“怎麼會這樣?”
站在院子門口,蟲溪心中涌出一絲擔憂。
四個血鬼的屍體依然消散一空,然後他又一次站在了院門口。
各種各樣的選擇都做了,可還是未能打破這個奇異空間。
手上凝聚地炁,能夠調取的地炁數量已經減少了一半。
如果再這麼持續下去,當他的所有地炁用光,裡頭的他不死,外面的身體也擋不住那個怪異東西的侵蝕。
“再試一回。”
靈化出羽翅,蟲溪瞬息衝進院落,依靠飛行的方式走直線衝到小花園邊的房間門口。
踏步進入其中,入眼的變身對着女屍做不可描述事情的青年。
聽到動靜,那青年轉過頭,看到蟲溪站在門口,一下萎了,慌忙提起褲子。
“李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她,我,她……”
“我尼瑪!”
蟲溪怒了。
他本以爲自己快速的過來,及時救下那女的,然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其餘變化。
可現在他明白了,只要他踏進這個寺廟之內,劇情就會開始,那女的一開始就是死的。
劇本中的情況也大致可以推算。
他們這幾個人中必有一個殺了那女的,然後眼前這色坯看到屍體趁熱來了一發,隨後因爲女的死了,觸發了什麼狗屎詛咒,血鬼百分百會出現。
“玩劇情是吧,我陪你玩。”
氣惱中,蟲溪一晃身靠近到青年身前,提起他轉出屋外,剩下的人適時到了這間屋子周圍。
“李兄,你這是做什麼?”
“李濤,你想幹什麼?”
……
瞧着一羣人一臉憤怒的模樣,他的護衛擺出架勢就要上來搏命,蟲溪隨手一扔,將青年扔到地上。
“說,裡頭的女的誰殺的?”
衆人聞言一愣,隨後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護衛面色大變。
“李濤,你,你說什麼?小姐,小姐她……”
“給我閉嘴!”
厲聲鎮住他,蟲溪掃了一眼衆人。
“我問一次就回答,不回答我就殺一個人。”
二話不說一腳踢中反爬的青年,巨大的力道轟中他的胸腹,這傢伙飛出幾米,胸骨盡碎,立馬出氣多進氣少。
狠厲的做法頓時駭住其餘幾人,場面安靜了幾息,色鬼青年的護衛咬牙張口,就欲出聲。
“是你殺的嗎?”
不等他說話,蟲溪望向他。
“李濤,你殺了公子,你……”
“廢話太多。”
閃身到他身旁,扭斷他的脖子,側臉看向旁邊嚇尿的人,蟲溪詢問道。
“我耐心有限,到底是誰?是你嗎?”
“不,不是我,真不是我,李濤,別殺我!”
蟲溪懶得多說,直接上去踩住他的胸腹,送他去見了閻王。
“是你們中的哪一個?”
見到蟲溪殺紅眼,最後剩下的書生一下癱軟在地,而兩個壯漢則滿臉驚恐,相互對望一眼,身子發力,似乎想跑。
“你們跑不掉的,回答我的問題。”
說了一句,蟲溪向兩個護衛走了過去。
“我,我知道。”
蟲溪看向地上的書生。
“是他,只有他一直可江倩在一起。”
書生伸手指向江倩的護衛。
“不,不是我,小姐說外面有動靜,我出來看了一下,然後遇到趙新,我們一起過來的。”
叫做趙新的護衛聞言點了點頭。
“對,我們,我們確實一起過來的。我也是因爲聽到外面有動靜,所以纔出去看看。”
“不是他們,那就是你了。”
蟲溪對着地上的書生說了一句,直接便下殺手。
弄死他,蟲溪轉向最後兩人。
“到底是你們中哪一個?自己承認,不然你們都會死。”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轉身便跑。
搖頭髮出兩片地炁鱗片幹掉他們,蟲溪擡頭望向天上的雙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又一次把這些人都幹掉了,尋找兇手的事情也差不多有了眉目。
這幾個人假貨被他殺死之前,一切行爲都符合正常反應,沒有一個表現出異常。所有的人都死了,沒人殺了江倩,江倩也不是自殺的,那結果顯而易見。
神秘生命體給他營造的這個身份,正是殺死江倩的兇手。
“難不成我要自己給自己一下?”
一下子,蟲溪猶豫了。
他的推測大概是需要他自我了斷一回,但他又害怕自己弄錯。
雖說現在他確認了自己的身體在外面,但鬼知道這地方死去之後,會發生什麼。
萬一這裡死一回就觸及了什麼東西,導致他真的死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賭一把?”
自問一句,瞟了眼院內的屍體,屍身上的組織正在逃逸,下一個輪迴即將到達。
“幹了!”
伸手凝聚地炁,匯聚出地炁刀足,猛的插進自己的胸腹中,蟲溪一下倒向地上。
痛,劇烈的疼痛不像作假,重創垂死的各種反應也很真實。
“希望我沒有賭錯!”
眼皮越發沉重,當視線模糊到一定程度,蟲溪眼前黑了下去。
風聲,很大的風聲。
努力尋回意識,蟲溪睜開了眼睛。
“回來了!”
入眼不再是那個什麼長泰寺的大門,他打破了那個詭異的空間。
胸腹上,一道掌長的傷口潺潺的留着鮮血,顯然那個空間裡受創之後,他的身體也受了傷。
而由於藤蟲的地炁一直保護着他的身體,受到致死創傷之後,傷口迅速恢復,他纔沒有真正的死掉。
左右掃了一眼,他周身背濃郁的地炁能量包裹,身邊的這些地炁能量像是膠水一樣將他困在其中,這說明他還困在神秘的能量生物體內。
“現在該輪到我了。”
中了這詭異生物的招,蟲溪心中發狠,匯聚身上所有地炁。
正欲衝破它的身軀出去,忽的蟲溪發現自己眼前的能量體迅速匯聚凝實,形成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孔懸浮在他眼前。
“別,別動……”
驟聞這東西出聲,蟲溪驚詫中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地炁。
“我,我帶你出去。”
發現蟲溪真的沒有爆發地炁攻擊,它又張口說了句話。
聽到它這句話,蟲溪不知是真是假。
“你要送我出去?”
“對,送,送你出去。”
“爲什麼?”
“你贏了我。”
蟲溪頓時明白過來。
似乎是因爲他從那個空間鑽出來,代表着他贏了這個東西,這東西不欲再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