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不過一小會兒,從發生衝突到現在,他們一行已經處處落入下風。
“我之地炁已然不濟,根本打不過他。”
察覺到周圍幾個方向將自己合圍的蟲獸,燕龍心生退意。
他猛的往旁邊的集鎮房屋中一躥,企圖依靠集鎮房屋遮掩行蹤,脫離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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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龍動作,蟲溪的四隻御蟲合圍而上,鐮鉤蟲衝入房裡,地炁斬擊飈射中追着燕龍從裡頭射進另外一棟屋子。
連續三次的位置轉變後,燕龍忽的方向一轉,整個人化爲一條黑影遁入到集鎮旁邊的荒草林子裡。
“逃向野外,你這不是找死嗎?”
看着他不要命的在野外狂奔,蟲溪御使御蟲追向他。
三百多米後,鐮鉤蟲追上燕龍,欺身而上與燕龍纏鬥在一起,速度稍慢的血紋金蜈隨後追至,晃動龐大的身軀又咬又打,兩隻御蟲一起動手,燕龍心急如焚,卻沒法擺脫圍攻。
相鬥幾回合,燕龍身上的地炁越發薄弱,霧蝕這時候動了。
它們變成一大股蔚藍色煙氣捲住燕龍,不斷啃噬對方身上的地炁,等到蟲溪衝至其身旁,燕龍體表的地炁已經潰散開去,僅存的地炁存於體內,防禦霧蝕咬破皮膚鑽進身體中啃咬內腑。
身體外面沒了地炁防護,霧蝕羣展現了他們的獠牙。
似蝗蟲過境一般,捲動紛飛的霧蝕羣捲過燕龍皮膚,他的皮膚就像是被利刃刮過一層,一層又一層的血肉不斷被啃噬,不多時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活像被剝了皮的青蛙。
“給他個痛快。”
瞧着對方受此重傷還在騰挪不休,意欲逃走,蟲溪對着血紋金蜈下達了命令。
曲身張口,濃烈的火毒噴涌瀰漫戰場,沒有地炁護身的燕龍在火毒中躥躍三丈,等他奔出火毒範圍之時,其周身已經碳化發黑,皮肉緊縮在一起就像是被大火燒了很久的模樣。
僵行兩步,燕龍的身體一頓,繼而倒在地上,徹底死去。
弄死他,幾隻御蟲分列兩邊,蟲溪走到燕龍身旁,瞧了瞧他的屍身。
他身上那身蛛絲錦衣已經被火毒腐蝕一空,身上攜帶的東西盡數沾染毒液,屍身不遠處遺留下一個玉質小盒子。
撿起盒子,蟲溪隨手打開。
裡頭是一顆嵌在玉粉中的五色丹藥。
“這就是融炁丹?還挺好聞。”
樟腦丸大的丹藥散發着一股清香味道,勾起人吃掉它的衝動。
瞧着丹藥,蟲溪思考起來。
融炁丹對其餘十三個人的作用極大,如果利用得好,說不得能陰他們一把。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先放着準沒錯,等到事畢之時沒用上直接尋個地方扔了即可。
將融炁丹收好,蟲溪檢查了一下週圍,沒發現其餘有用的東西,他讓血紋金蜈等蟲獸進入秘境空間,這次進入擬態狀態往集鎮飛去。
到達集鎮,早前見勢不妙四散逃開的集鎮之人重新匯聚到了客棧旁邊,遠遠的圍着戰場議論不休。
客棧裡頭林充等人身上的武器等物件還在,足夠彌補集鎮受損人的損失。
看到沒人輕易衝進殘毒未消的客棧,蟲溪沒在管這裡的事情,向東南方向行去。
今次弄明白了三山十二寨與當地豪強的謀圖,除了順手除掉遇到的敵人外,他需要放出第二塊僞造碧玉板。
這個碧玉板該怎麼放出可是一個大難題。
原本蟲溪想的是故意進入敵人的包圍圈,隨後依靠扔出碧玉板吸引敵人視線的機會逃脫,從而將碧玉板送到他們手上。
可後面想了想,這個方法太過粗糙,容錯率太低,有很大的可能會謀事不成反使自己陷入危局。
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樣的事情做不得。
不過在計劃着弄死燕龍的時候,蟲溪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方法。
他在敵人眼中,是個來自於南方的蠻國遺族。
西陵郡這邊傳言蠻國寶藏是蠻國遺族南撤之時帶不上故而留下的東西,真實情況無人得知。
也就是說寶藏到底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反倒是蟲溪這種在外界看來對寶藏瞭解甚多的人,有最終解釋權。
既然這樣,何不尋個蠻國墓葬,找到從未有人發現的一個大點的墓葬將碧玉板扔裡頭,然後故意暴露行跡,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到那裡,吸引他們自己去發現那東西,即可名正言順的將東西送到對方手裡。
雖然這樣做有點褻瀆先祖,但蟲溪已經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得一試。
而且他正好蠻國舊都蠻都就在這翠湖縣鄰縣,他從這裡過,無意遇到燕龍殺掉他也說得通。
一日之後,蟲溪進入蠻國舊都,蠻都縣。
作爲昔日一國國都,這個縣城與其餘縣城有着明顯的不同。
縣城依山而建,呈現金字塔模樣。
舊日的部落建築與新建的耀陽國建築混雜一處,狂野中帶着細膩,粗狂中夾雜奢華,決然不同的建築風格匯聚一城,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只不過這地方已經沒落了。
地處山脈中部平原,通往外面的區域俱是天然險關,使得這裡商貿落後,縣城在蟲溪所見過的各縣之中,只能算中等規模。
步入縣城,蟲溪尋了個稍顯清靜的客棧歇息了半日,在入夜時分,他出了客棧直奔縣城盡頭之處。
昔日蠻國的喪葬習俗中以絕壁爲墓爲尊。
總的說起來,這邊的蠻國墓葬羣基本保持完好,被盜掘的墓區也就是外圍一些地方,蟲溪有的是選擇的餘地,也許不到兩三日功夫,他就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放下碧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