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聽着樂了,“這是請你吃,還是請林總吃呀?”
“一起吃嘛,”姜遊說着打開了叮咚,看到大頭蝦有優惠,來一份,豬肉漲價了,趁着還吃得起,也來一份,點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問林昱,“你想吃什麼蔬菜?” щщщ▪ ttКan▪ ¢○
“菠菜。”林昱說。
“買了,好了。”姜遊伸了個懶腰,“美好的週末,芸芸在家?”
“在家寫作業呢,我發個消息給她,”說着,陳楠拿出了手機,“我讓她十一點半從家裡出發過來這裡。”
姜遊站了起來,“我去喊薑末起牀。”
兩個小時後。
姜遊舀了碗魚湯,夾了些肚皮上的魚肉和一塊魚籽進去。
陳楠脫下圍裙,在芸芸身邊坐下,“我覺得講壇這個事,徐老原本是想找你的。”
“我哪像個文化人,”姜遊把碗放到薑末面前,“不能挑食,知道麼?”
“我也不是啊。”陳楠說。
“你看着就是,”姜遊夾了一塊雞樅菌咬了一口,滿嘴的鮮香,“這個事,看上去不難,操作起來很瑣碎的,我沒這個耐心,徐老也知道,我會給他開天窗的。”
“他不知道現在有林總幫你了。”
“等薑末上學了就好了,”姜遊看到薑末碗裡的魚肉化了些在湯裡,“這一年也試了一些想法,到時在說吧,總得讓林總吃飽飯,”他扭頭看向林昱,“對吧,林總?”
林昱擡起頭,嘴裡還咀嚼着。
“楠姐做的菜好吃吧?”姜遊問他。
林昱點點頭,再繼續埋頭吃飯。
“反正我們好好謝謝徐老,”姜遊夾了塊被油脂浸透的紅薯,軟糯香甜,他問:“徐老女兒,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好像有個教授在追求她。”
“教授?年紀挺大了吧?”
“還好,比她大八歲,有個前妻和一個兒子,兒子在前妻那,”陳楠說着她聽到的情況,“佳琪挺猶豫的,她說相處起來很舒服,但顧慮挺多的。這種事只能她自己把握了,我也不好瞎出什麼主意。”
“也是的。”
“小末今年上學嗎?”陳楠問姜遊。
姜遊想了想,“還是明年吧,再養養,身體養壯實些。”
薑末喝完湯後,姜遊從廚房裡盛了半碗飯給他,在白米飯上放了幾根綠油油的菠菜,看薑末表情似乎不太高興,姜遊又剝了幾隻蝦放上面。
“不喜歡菠菜的味道嗎?”陳楠問薑末。
“挑食是不好的。”芸芸很認真的說。
薑末把碗拉到面前,雙手護住,杜絕姜遊再往上面堆東西。
陳楠看着薑末認真吃飯的模樣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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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陳楠突然想到了,“小學入學,四月初就開始要登記信息了,我記得是二十多號截止,你記着,錯過了再託人加進去也麻煩,還欠人情。”
“我記一下。”姜遊在手機上寫了個備忘錄,訂了鬧鐘。
蟲屋裡五人其樂融融的吃午飯的時候,管諾和管清彤到了研究所。管清彤帶着管諾坐電梯上了七樓,敲開紀曉珍辦公室的門。
“清彤,你來了,”紀曉珍的視線落在管諾身上,“這就是小諾吧,進來坐。”
坐下後,管清彤問:“金澄呢?”
“小常把他帶過來的,”紀曉珍倒了兩杯熱水放在管清彤和管諾面前的桌上,“在給他做一些簡單的測試,馬上就過來了。”
紀曉珍坐下後,她看着管清彤問:“你打算出山了嗎?”
“我老了。”
“我比你還大十多歲呢,”紀曉珍身體向前傾了些,“過些日子,研究所搬回老勁山上了,你要不要考慮來掛個職?”
“不了,我早沒這個心氣了,”管清彤拒絕了,“我其實一直不同意小諾進特科的。”
“媽!”管諾有些不滿。
“你看看他,”管清彤笑了笑,“我不同意,你不是還是進去了麼?”
“你爲什麼不同意?”紀曉珍問。
“他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和我,和老桑不一樣的人生,”管清彤喝了口水,“當年我們,沒有權利爲自己做決定,我就希望我兒子可以擁有這樣的權利,誰知他卻主動選擇了特科。”
“他是個好孩子。”紀曉珍說。
“是啊。”
說話間,敲門聲響了起來。紀曉珍起身開了門,常立章帶着金澄走了進來。
管諾站了起來,他向金澄解釋說:“我,我手機關機了,昨天晚上我……”
“沒事,我這不是找到了嘛,”金澄把揹包放到地上,拉了張椅子坐下後,他打量了一下管清彤,“阿姨,是你要見我嗎?”
“是我。”管清彤說。
管諾坐了回去,常立章也從邊上拉了張椅子坐下。
紀曉珍給常立章和金澄也倒了水。
管清彤端詳着金澄。和管諾差不多的年紀,濃眉大眼,穿着一件印着卡通人物的白色T恤和寬鬆的牛仔褲,看上去是個開朗的小夥子。
“你看過我的畫了嗎?”金澄問。
“看過了,每張都看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預知夢的?”管清彤問。
“我想想,”金澄換了下坐姿,他抓了下頭髮,“很小的時候偶爾就會做,那時候我分不太清楚夢裡和現實不同,後來我姥姥可能發現了,她和我說不要和外面的人說,我懂事後,也知道不能亂說了。”
管清彤點了點頭,“我想聽你親自描述一遍夢境,要詳細,越詳細越好。”
“我想下,”金澄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我在宿舍睡覺,前一天晚上我通宵了,我記得我睡的很不舒服,好像牀上有什麼東西硌着了,意識很清醒,很冷靜,但人醒不過來。”
“接着你就做夢了?”紀曉珍問。
“對的,我感覺我的意識就跟一個線一樣,這樣,穿來穿去的,”金澄雙手比劃了一下,“然後,我突然穿進了一個黑色的管子裡,就一下子全部都黑了,很麼都看不到了,然後過了很久很久,我又穿了出來,然後我看到了很多管子,黑色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