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說得對,問題還是出在誰是神子上。”司徒一鳳扭着腰肢,盈盈一笑。
“可這裡除了慕容家的丫頭以外,似是沒有其他人在場了。”百里鶴搖搖頭。
“纖塵來自聖域,對這神獸之力最是瞭解,難道就感應不出什麼?”司空易看向陌纖塵。
陌纖塵神情淡淡,稍稍蹙眉,“只察覺到這裡似有神獸之力流動,具體位置卻是無法感知出來,總覺得……似乎有人動了手腳。”
“醒了!”就在這時,不知誰興奮的高喊了一句。
衆人齊刷刷的目光霎時便向着聲音響起的地方投去。
小花滿臉諂媚的瞧着身旁的“花陌言”,得意至極,“有我出手,自當不在話下。”
原來,是小花將那夏侯景陽救“活”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花身上,他愣了一愣,只見“花陌言”默然不語的瞧着他,那目光中好似寫了兩個字:蠢貨!
他登時就知道自己闖了禍了,摸了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的將視線瞥向別處。
“老夫都快忘了,這裡還有夏侯家的大公子呢。”司空易笑笑道。
衆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司空易便又解釋了一句:“先前老夫趕到這七彩祥雲之下時,便發現夏侯家的大公子與這些黑衣人躺在一塊兒。”
“什麼,景陽在此處?”這時,世家高手中走出一名滿面肅殺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夏侯家當家族長夏侯無雲。
他一直靜靜的站在一旁,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過,對於在場的諸位高手來說,他年紀最輕,實力也平平,自然沒有插嘴的份兒。可聽到自己的兒子也在當場,難免有些疑惑起來。
司空易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不錯,正是令公子僱了暗夜閣的殺手潛伏在此處。”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夏侯無雲震驚之餘不免有些心慌起來,他看得出來司空易的面色不佳,這擅闖聖靈學院的罪名可不小,夏侯景陽平日裡很是乖順得體,怎麼竟如此糊塗?
“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要問問令公子了。”司空易冷冷一笑,凡是威脅到聖靈學院安危的人,對於他來說,都是敵人。
夏侯景陽此刻已是悠悠轉醒,可卻面色發青,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是活不長了。
“景陽,你快給爹爹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何故攜帶殺手潛伏與此?”儘管夏侯景陽已經是將死之人,但夏侯無雲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希望能弄清楚事實的真相,或許能還他們夏侯世家一個清白,這聖靈學院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是、是……”夏侯景陽神色虛浮的張了張嘴,說的很是艱難,他眼珠子緩緩的轉着,忽然定在一處,大叫道:“是她!”
夜輓歌一驚,趕緊縮了縮身子。
這夏侯景陽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剛巧視線正對着她藏匿的方向,而她的無影神技早就失去效果了,是以,夏侯景陽纔會一眼便瞧見她。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順着夏侯景陽的視線看去。
夜輓歌嚇得不輕,目光一轉便下意識的尋找着逃離的方向。此刻,這麼多超級強者在場,她卻鬼鬼祟祟的躲在這偷聽,若是被發現了,肯定要惹上麻煩!
“你是指……慕容青青?”司空易皺了皺眉。
夜輓歌一愣,疑惑的皺了皺眉,有小心翼翼的躲在牆角後面瞄了一眼。
原來,這慕容青青恰好站在她這堵牆的不遠處,也正好在夏侯景陽的視線範圍內。
慕容青青臉色一白,慌不擇路般的指着夏侯景陽便大吼道:“你血口噴人!”
可夏侯景陽卻是愣了一愣,顯然不知道慕容青青這麼激動幹什麼,他看的又不是她。
“慕容丫頭你急什麼?人家夏侯家大公子還沒說什麼,你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見不得人嗎?”魔見愁笑眯眯的道。
“他僱了一羣殺手潛伏在這,卻指着我,難道不是想誣賴此事與我有關嗎?”慕容青青硬着頭皮解釋道。
夏侯景陽皺了皺眉,神色中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便化爲憤懣,他咬着牙,斷斷續續的開口道:“是她……她引我來的……爲的是……殺了那個臭……丫頭……”
此話一出,衆人間一片譁然。
饒是再傻,這在場的人也聽明白了。
難怪這慕容青青會在學院切磋大會進行的時候出現在這裡,原來跟夏侯家大公子聯合起來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慕容青青急得大叫起來,她搖晃着慕容鬆的手臂,嬌聲道:“爺爺,你可要爲青青做主啊!”
慕容鬆對這寶貝孫女向來疼愛的緊,此刻即便慕容青青是黑的,他自然也要說成白的,便橫在慕容青青面前,冷聲喝道:“我這孫女平日乖巧聽話的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有辱慕容家聲名的事來?”
“就是她……讓我殺了……那個臭丫頭……”夏侯景陽一張臉憋得鐵青,很是艱難才把這句話說順溜了,他恨,恨極了這慕容青青居然能這般臉不紅心不跳的過河拆橋!
“臭丫頭又是誰?”顯然,在場之人中,只有司空易注意到了重點。
“是……夜……夜……”夏侯景陽劇烈的呼吸着,可卻是進氣少呼氣多,眼珠子翻白,七竅開始流血……
“花陌言”目光一凜,適時的走過去用指尖點在他的脖頸的動脈之處。
正巧這時,夏侯景陽身子一顫,已經背過氣了。
“花陌言”露出一愣的表情,隨即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夏侯大公子已經去了。”
“什麼?”夏侯無雲驚叫一聲,衝到夏侯景陽的面前痛哭出聲,雖然他平日裡殺伐果斷,很是無情,但這可是他唯一的兩個兒子之一。
衆人瞧見這一幕,都是不由移開了目光,露出些許遺憾的神色。
倒是那慕容青青,止不住的勾了勾嘴角。
很好,這夏侯景陽一死,不管是她聯合夏侯景陽對付那賤丫頭的事,還是那賤丫頭可能是神子的事,便都死無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