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雖然不知道西方石油公司的具體情況,但還是知道司徒南也是亨達他們中的一員,而且弗朗西斯每次見到司徒南都會發現對方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心想跟這個年輕人走進一點,說不準會帶來什麼好運也說不準。
這叫跟着吃肉,吃不了肉,喝口湯也行。
分潤的事誰都愛做,難道明明知道這個傢伙很能賺錢,我還不去參一股?就算參不了股,搭個順風車也不錯啊!
嗯,見者有份,美國就喜歡打開別人家的門,美名曰:“門戶開放”!
除了弗朗西斯,司徒南還認識了不少人,或者說重新認識了一些人,還有幾個銀行傢什麼來着?
說真的,司徒南覺得似乎現在自己也應該搞個銀行來玩玩了。錢多了,總放在別人那裡總有點彆扭。這事司徒南正打算跟羅伯斯,亨達,博克幾個商量一下呢!
這船上的有錢人大多數都是西部特別是加州這一帶的富豪,如果用酸一點的語氣來說就是這幫暴發戶。
英國那個誰誰誰,對,就是莎士比亞不是說過嗎?“貴族要三代才能養成。”而加州這邊如果從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的淘金熱算起的話,也差不錯有三四代人了,貌似也算得上貴族了,應該叫散發着暴發戶氣息的貴族。
事實卻不是這樣,大多數美國都是靠自己的勤勞或者聰明致富,靠家族傳承不多。
淘金熱已經過去了,除了一些從事石油的暴發戶之外,美國先富起來的這些人不少都是靠經營或者是技術發明起家的,他們一般受過比較良好的教育或者在某些領域具有很高的造詣。
海盜出身的英國燒殺搶掠,販賣黑奴鴉片,(列強沒有一個乾淨的)賺了錢之後就把自己光鮮地包裝起來,成了彬彬有禮的紳士,同時還向全世界去賣弄他們的紳士風範,讓人讚歎和欽佩。當然背後還跟着皇家海軍,不然紳士做不成。
不過現在紳士的日子不好過了,正跟他們的表親在歐洲掐得死去活來的。嗯,全世界白色的生物好像都是英國人的表親,德國佬,俄國佬,奧匈,希臘,荷蘭,西班牙等等,都跟那個已經死去不久的歐洲的祖母有說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們都是有王室的嘛?
法國人沒有,他們把事情做絕了,不過這不妨礙法國人和英國人成爲趴同一條溝的戰友;
美國也沒有,不過美國人以前是女王的家奴,跟德國佬關係一直挺差,也比較偏向大西洋彼岸的那個老親戚。
司徒南估計這次羅伯斯這次催得這麼緊可能也會跟美國要參加戰爭的事情有關。
這段時間,美國的報紙幾乎把德國佬描繪成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連大肚婆和幼兒園的小女孩都不放過的邪惡生物。如果罵人的話,說一句“你這個德國佬”比一千個F字母開頭的詞要強百倍。
司徒南幾乎可以想象接下來的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了,動員,美國就要開始動員起來了。
嗯,粗野的美國放牛娃農民出力流血,暴發戶的美國奸商在背後賣力附和:打德國佬,“我出二百五美元”,“我出三八三八美元”,“我出7474974美元”。
軍隊鼓勵士兵道:“想去見識全世界嗎?想去法國嗎?想去巴黎嗎?爲了巴黎的女人讓我狠狠地踢德國佬的屁股吧!”
政客吆喝道:“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大西洋,以自由和民主的名義,打倒德帝,打倒奧匈帝!
打倒俄帝,打倒英帝-------
那個王八蛋亂唱?!站出來,那個單位的?領導是誰?爸爸是誰?
我告訴你這幫愚蠢的傢伙,俄帝不用你打都要倒了,打英帝那是不允許的,那個我們的哥們,我們要保衛女王,保衛倫敦,保衛英國,保衛全世界。
來,換一首,重唱,預備起,“你不扛槍,我不扛槍,誰來保衛英國,誰來保衛女王,誰來保衛她!來·····來·····來·······”
(深夜碼字,有些無聊,寫着寫着就歪了,個人惡趣味,看過就算了,不喜勿拍,不能打臉。)
“司徒先生,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你好久了!”
司徒南剛剛和弗朗西斯談完不久,宋美齡就過來了。
“怎麼,舞會結束了?”司徒南看了看手錶,也差不多時間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我想歇一會。”或許是看見司徒南今晚沒有跳舞的心思吧,宋美齡跳完舞之後就過來看看。
“這位是?”宋美齡問道,她不認識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宋美齡小姐,來自中國的一個傳教士家庭。宋小姐,這個爲弗朗西斯先生,加州有名的大人物,造船還有葡萄酒的生意做得很大。”司徒南介紹道。
接着這兩人就寒暄問好,弗朗西斯看司徒南的眼神有點有趣,不過今天他達到了目的,過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船過了巴拿馬運河後就進了大西洋,風高浪急,大西洋給這船來自太平洋的旅客一個下馬威。
不巧的是,船遇見了風暴,危險不大,只是溼冷的天氣讓人鬱結。
船在風暴中繼續前進,船上的人感覺有些輕微的搖晃,宋美齡有些暈船,只能待在自己房間裡休息。
這個愛出風頭的女人暫時無法出席她熱衷的舞會等交際活動了。
大海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在得意地炫耀了他的力量後,又漸漸地被安撫了下來。
第二天風暴停了,海面又恢復了正常,雲淡風輕,暈船的人又恢復了活力。
船穿過了墨西哥灣後終於在下午到達了美國南部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休斯敦。
進港的時候,港口一片繁忙,進進出出的都是那些萬噸巨輪,載着慢慢的貨物,扯着激昂的船笛駛向大洋的深處。
司徒南發現休斯敦的摸樣變化了不少,變得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繁華了。
站在高高的船舷上,司徒南幾乎能看到港口附近的西方石油公司的煉油廠,豎起來的那高大的煙囪看着讓司徒南心潮澎湃。
是的,這是自己一手打造的石油巨人聳立在休斯敦!這裡將是美國的石油中心,或者已經是了,現在東部的石油企業都有計劃地把經營的重心搬到了休斯敦來了。
除了休斯敦,還有達拉斯,聖安東尼奧,這些都是因爲石油而發展起來的城市,可以說石油改變了這一片廣袤的土地。
客輪在休斯敦計劃停泊一夜,補充完燃料淡水等物資後,明天早上繼續出發前往紐約。
部分旅客在休斯敦下了船,也有一些人從休斯敦上船然後去紐約,人生就像一條船,有人下去了,自然也會有人上來,有時候你還無法預知下一刻會遇見什麼人,會有怎樣的機遇。本來司徒南沒有計劃在休斯敦下船的,準備在船上待個晚上就算了。懶得跑,其實對他來說,在船上和在陸地上在不算很長的旅途中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跟那些離岸久了,思念陸地的旅客渴望下船溜達不同的是,司徒南臨時決定下船了。
剛剛進港的時候,他的心思有了變化,好像聽到了召喚似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呼吸那帶着汽油味道空氣,所以這次計劃好的“過門而不入”的預想沒有實現。
“宋小姐,很遺憾,我臨時有事要在休斯敦下船了,不能繼續陪你繼續走完下面的旅程了!”司徒南說道。
“哦!那太可惜了。謝謝司徒先生一路的款待。”宋美齡對司徒南突然下船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適應過來了。
她看着司徒南,眼裡滿是遺憾,還有一點的不捨。
“祝你一路順風!再見!”司徒南留下一個保鏢繼續陪着宋美齡坐船到紐約,他帶着韓剛幾個走下了船。
宋美齡默默地看着司徒南挺拔的身影漸漸的遠去,最後消失不見
了,心裡有些茫然若失。
一路上,這個優雅英俊的男子給了宋美齡熱情周到的照顧,在她心裡留下了好感。
臨別,如此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這一別不知何時再重逢,再見面大家都老了吧?
當愛已成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