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仙子對自己的詩很有看好,聽到張玄楚如此說,不開心的說道:“瞎說,我這是以前寫的而已。你們看,這些人全都走啦你們還不走嗎?”
張玄楚說道:“我們已出發吧,直接去天庭,去看一看傳說中的天庭白玉仙城到底是什麼樣子。”說完之後,天蓬元帥一聲大呼,向天庭進發。
后土大神在一旁說道:“張元帥,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如今的天庭早已不是以前的天庭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破敗不堪,不過只要我們能夠收回天庭,控制凌霄寶殿,玉帝就能用大神通恢復原樣的了。”
張玄楚說道:“傳說中昊天界很大,但在天庭的四方有七個市城,這是真的嗎?在此時的仙界革命,引起魔神大舉入侵,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革命呢。”衆人一邊飛行一邊聊天,在這巨大的龍船之上,是那天蓬元帥的戰船,此船大如一個大山,用能量飛行,厲害無比,所有高層一半的人在這船上,天蓬元帥在前方指揮。
后土大神說道:“這些事都也革命爲開始,所謂革命,都是爲了造福天上天下萬千世界人類而起因,各種說法,各持正理。天帝下面的羣神本來有兩派。一派是陽神,亦稱爲善派;一派是陰神,亦稱惡派。兩派之中善派的神祇最多,勢力較大。但是惡派的勢力亦不弱。
兩派互相用事明掙暗鬥,互相軋轢。天帝以天大的度量來包含他們雙方在內。雖然意思之間是傾向在善派之中,然而對於惡派亦竟奈何他們不得。所以爭鬥吵鬧是常有之事,不過這次事件頗大罷了。”
空幽子聽到此後,也不等后土大神說完,忙問道:“那惡派的主張究竟是如何的,怎麼鬧到如今地步?”
后土大神說道:“他們的主張亦不同意思,大約可分爲四種類型。
第一類型最爲激烈了,那便是主張銷燬所有人類凡塵的各種星球世界,地球世界是三十二天的一個主天,位於中庭統轄四方三十二天,太陽照臨,月亮環繞擁護。至於爲什麼要銷燬這個地球呢?他們說:地球是一切惡濁污染的根源,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因爲要維持他自己的生命原故,也因爲要繁殖他自己種類的原故,竟然是無惡不作,污染嚴重。
不要說人類的殘虐兇很,不要說禽獸昆蟲的搏擊吞噬;就是植物樹木,亦是如此的情況。在松柏之下,小草必然是不能生長的。在荊棘縱橫之中,蘭草蕙香因此而滅跡無蹤。這以大欺小,以強陵弱,拿天眼看起來,沒有一處不是慘酷的現象,沒有一處不見到是痛苦的情形。總而言之,因爲有了這個地球的原故。假使將地球銷燬滅亡,那麼所有生物就無從托足,一切慘酷的愁苦,統統都滅絕,這纔是根本徹底的解決。
而照另一派的主張來說,講什麼福祿、善良、禍害、都講什麼報應因果之過,都是勞而無功的。這一種的主張在盤古氏開天闢地打開陰陽法則以前,就是他實行的時代。這第二類的主張,是扶植禽獸靈物,專門和人類爲難,敵對除暴。他們說,凡是生物,要維持他的生命,要繁殖他的種類族系,都是應該的。但是隻能憑仗他們一己的體力,來解決這一切;不能憑仗一己之智力,來解決這一切。
世間各種生物,都是用體力勞動的。只有人類,不單用體力,尤其喜歡用智力。所以始然,而造作種種的機械,來殘害一切的禽獸;繼而又用種種的機械,來殘害自己的同胞;後來竟想和我們天神相抗爭鬥,而且不信神靈存在。還秉持大義凜然的說道:‘人定能可以勝天。’這還了得嗎?
而且照人類殘酷的手段行爲看起來,比到禽獸的搏擊吞噬要厲害到幾萬萬倍上。因爲禽獸的搏擊吞噬,其數量非常有限,只做到吃一個就行了很多天;而人類的殘虐慘殺,其數量無窮無盡。一日之中,今可以弄死幾千萬人,真不算是一回事兒,戰鬥的殘酷非比尋常。
故而相比較起來,還不如扶持幫助禽獸,鋤滅人類的爲好,這就是爲什麼我們看到各種強大妖獸魔獸神獸其出來害人的緣故。這一派的主張,在盤古氏開天闢地創造陰陽法則以後,是他的實行時期,被這類神拿來要按照他們之法實行。
第三類的主張,是力求新異之法。他們說,天神有創造萬物之事的大能力,但是決非僅僅創造出一種生物,必須時時變化易改,刻刻更換種民,甚至更換萬物,才顯得出天神的能力之力量無窮,現在這種萬物,創造已經長久很遠了。單就人類而言,總不過是喉舌眼鼻,以維持他的生命而已;總不過是男女爭相配偶,以繁殖他的種族物類。
譬如一齣戲,今朝演戲,明朝演戲,大家早已經看厭煩了,又有什麼趣味呢?所以他們的主張,總須將歷史相傳的狀態統統打破他;現如今相安的形勢統統改去他們,另外再換一個全新局面。就使改換的時候,萬物犧牲了,遭難遭殃了,他們亦悍然不顧。並說道:‘在過渡時代,是不能免的,是應該的,物種變遷淘汰是自然的法則。’
這種主張,現在有幾處地方已經實行了。他並且自己先以自身作則,崇伯大禹轉世治水時,或許能遇到他們的。
第四類的主義,純以強暴爲主張。他們說道,凡是所有生物,生在這個世界之上的。總以能力自立爲要。弱肉強食,是不磨的大道理;兼弱攻昧,是必要的方法。一種生物,倘使沒有自生自立的能力,就是個無用之物,就應該死,就應該亡,沒有什麼可惜的理由。
譬如拿了物種人類來說,支體不全的,五官不備的,或者是老耄的,或者是昏暗愚人的,或者是失業無依靠的,從善派一面看起來,都是可憐可憫,應該救濟。但是從他們看起來,這種人既無自立之能力,都是天地間之蠢物,徒然消耗他人之食物,而一無所用,不但無益於世界,而且還有害於世界,所以絕對不應該救濟他們,並且應該殺去。
還有一層,他們的主張就是以世界必須進化方向爲主。這種劣態種子,假使再去救濟他,再使他傳種接代,將來世界一定退化,人類必導致滅絕。所以要殺去這種類型的人,擇種人留優良,使人類得以大進化,不但無罪,而且還有功。這種主張,現在雖然則還沒有去實行,但是將來人類競爭劇烈起來了,恐怕他們要來實行呢!
以上這四類,都是討論的一大法則,各派說法不同,做法不同,都派自己手下衆神下界來執行。以善派而言,都以善良爲主,愛心爲美,平心靜氣而秉持自然之道。而惡派一方不持擁護他們,都以善良爲愚蠢之法。雙雙將持不下,互相爭鬥,愈演愈烈,玉帝索性放開心思,重新選擇幾派的爭鬥,讓魔神界來大試收拾,重新規劃新思路。”
張玄楚感嘆道:“原來如此啊,看來要有封神榜啊,重新封神管理,真是大造化,這個方法太秒了。那凌霄寶殿和七市是怎麼回事呢?”
后土說道:“凌霄寶殿在大鐘山白玉仙城,鐘山四方有四座大山,東西南北分立,此山高約有一萬三千里,最高處的四山就名叫四面山,方型有七千裡,周圍有三萬裡,是天帝的宮城在中,主城名叫白玉仙城,主殿凌霄寶殿,還有許多宮殿樓閣其多無數,天帝就住在上面。
四面山的四面各有一山,各有名字,東面叫東木山,東極大帝太乙救苦天尊治理。西面叫勁草山,勾陳大帝治理。南面叫平邪山,玉清真王長生大帝治理。北面叫蛟龍山,紫薇大帝治理。中央之地,當然就是我治理了,另外凡是大地都有我的人。這四山都是鐘山的支脈,合攏來總名叫作鐘山。如果要登到四面山上去,而鐘山全部各個形勢都可以看見了。
在天宮的城內,有五百零四條陌,陌就是世間之人所謂的街道,條條都相通。其中除了仙人天人天神所居的地方外,就是仙兵神將的宮殿。有七個市,一個是穀米市,一個是衣服市,一個是衆香市,一個是飲食市,一個是華鬘市,一個是工巧市,一個是女市。”
張玄楚與熊貓人空幽子等人聽了之後,感覺非常的不解,便問道:“天上的神仙,一切嗜慾應該已經乾淨絕緣了,與凡人都不同了,何必要設立這許多的市呢?而且既使是神仙,具有廣大的仙術法力,就使有所需要的,自可以無求不得,無物不備,何必還要設起市來做買賣呢?尤其是這第七個女市尤不可解,難道神仙亦放縱嗎?難道天上的神仙亦如人世間腐敗的國家,有賣良爲賤之事嗎?”
后土大神笑着說道:“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未成神仙之時候,都想成神仙,都要絕一切嗜慾。既然成神仙之後,根基抵本未堅固,道行還未純熟,還要絕嗜慾。到得根基抵本既堅固了,道行既純熟了,無論如何,不怕墮落了,那麼一切飲食男女之事,都與世間的人無所分別的,神仙和人也是一樣的,要生活,要行法,要辦事,要勞作,所以爲何仙界有法律之事,有仙官之職務等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