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父皇是昏君
桓越意下如何?
桓越舉起柺杖恨不得把羽成蘅和桓天誠狠狠抽一頓!尤其是羽成蘅!
合着他帶領桓家爲羽成蘅憂心憂肺、出謀劃策都是白費的?羽成蘅便這樣一聲不吭地決定讓步,把唾手可得的儲位拱手讓給羽成熙?還順便搭上他最寵愛的孫子,讓他去做那驚世駭俗的男妃?
桓越指着大門口中氣十足地說了一個字:“滾!”
羽成蘅滿腹的說辭還來不及開口便被堵住,見外祖父一頭白髮幾乎衝冠,他灰溜溜地決定先離開,等他氣消了再來解釋一番。
於是他滾了。後面的一條尾巴準備悄悄地跟着一起滾。
桓越咬着鬆脫的後牙槽,陰測測道:“說的不是你,未、來、太、子、妃。”
羽成蘅想起羽成熙那句石破天驚的“你也勉強符合我的心意”,不禁囉嗦了一下,更加健步如飛走出桓家。
桓天誠想跟,但後背只差沒有被桓越的目光刺穿,只能可憐兮兮地回過頭,獻媚道:“祖父大人……”
桓越給他一個猙獰的慈祥笑容:“滾過來。”
桓天誠哭喪着臉,圓潤地過去了……
無論羽國的朝堂如何看待恬不知恥的樑國長公主樑盈,國與國之間的邦交禮儀還是必須做足。
樑國長公主因爲喪夫悲傷過度而胡言亂語要嫁羽親王羽成熙爲正妃,甚至因此毀了羽王妃容貌之事被集體遺忘。
樑國使者團離開羽國的前一晚,正德帝羽宗儀按禮節舉辦國宴爲其餞別。
宴會設在儀元殿。
儀元殿的正殿中央鋪着厚重的地毯。妖嬈嬌豔的舞姬皓白的手腕上戴着鈴鐺,赤足在地毯上翩翩起舞,陣陣響聲清脆悅耳,長長的絲帶翻飛飄動,煞是好看。
正德帝羽宗儀坐在主位,羽親王羽成熙與明親王羽成蘅一左一右伴在他身邊。睿親王羽成珠坐在羽成熙下首第一個位置,羽成雪則坐在羽成蘅下首的第一個位置。
樑國長公主樑盈坐在客席第一位,樑國正使緊挨着她而坐。
酒過三巡,一陣例行的寒暄之後,樑盈儀態萬千地站起來,開始向主位上的人敬酒。
被新樑皇樑禮與羽成熙各羞辱了一番,這位長公主除了一開始的怒不可遏外,很快變得平靜而安分,似乎被樑禮的人狠狠教訓過。不過無論羽成熙還是羽成蘅,對她的監視都沒有放鬆過。終於到了樑國使臣團離開的前一晚。只要這一晚過去了,這個隱患便能從此遠去。
樑盈身上帶着樑國人特有的優越感,對正德帝羽宗儀這個傀儡一般的存在沒有絲毫敬意,只勉強符合禮儀地向他敬了一杯酒。羽宗儀不想和一個名聲盡毀的弱質女流計較,並沒有爲難她。但沒有坐在席上,只隱在一角看着羽宗儀的鎮郡王羽成祺眼睛卻一眯。
樑盈第二個敬的是羽成熙。她對着羽成熙笑得嬌豔無比,眼波脈脈含情:“殿下對本宮之恩,本宮沒齒難忘。假以時日,必報此恩。阿盈在此先乾爲敬!”說罷,毫不猶豫含了杯中之酒,一干到底。
羽成熙風度翩翩道:“元澤必掃席以待。”自信而優雅。
樑盈眼裡閃過一抹迷戀,又轉瞬即逝,露出意味深長的光芒。
按着席上的位置,樑盈第三個敬的是羽成蘅。
因爲與羽成蘅接觸極少,樑盈只是禮節性地朝他舉杯示意。
羽成蘅拿起酒杯正要喝下,一旁的羽成雪突然道:“阿蘅,你的病尚未痊癒,此杯讓我代你喝,長公主殿下不會介懷吧?”說到最後一句,他俊美絕倫的容貌對上樑盈,清冷的眼裡未語自瀲灩,即使是對自己的美貌極自負的樑盈,都鬼使神差似地點下頭,答應他的要求。
羽成雪頓時微微一笑,風華盡顯。
樑盈道:“剛纔那杯是代明親王殿下喝的,接着這一杯是四皇子殿下你的,一碼歸一碼,可不能推遲。”她瑩瑩地看着羽成雪,雙頰暈紅,竟然大膽地挑/逗羽成雪。
羽成蘅蹙眉,隱秘地瞪了樑盈一眼。
羽成雪道:“無妨。”他優雅地喝下滿杯的酒,朝樑盈一示意,便移開目光,一副已完成職責的模樣,對樑盈的挑/逗徹底無視。
樑盈微微一僵,但她很快勾起脣維持儀態,深深地看了羽成雪一眼。
之後樑盈又拿着酒杯向羽成珠敬酒,雙方都生疏而客氣。
因爲樑盈花蝴蝶似的四處敬酒,樑國正使失去了表現的機會,臉色不大好看。估計他只想儘快把這丟人現眼的公主帶回樑國,交到樑禮手上任他處置。
宴會結束後,正德帝羽宗儀率先離去。
羽成雪坐在羽成蘅身邊爲他擋酒,喝了不少後有些不勝酒力,鳳目迷濛,兩頰酌紅,把不少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羽成蘅不放心他,向羽成熙說了一下便扶着羽成雪先行離席。
出了儀元殿,原本腳步已經微微踉蹌的羽成雪站直了腰,無聲地牽起羽成蘅的手。
羽成蘅一愣,不知怎地也沒有掙扎,任他牽着。
兩人走了一段,羽成雪突然攬住羽成蘅的腰,閃身走到黑暗處,把他按在一棵樹上,勾起他的脣吻下去。
從來沒有想過清冷孤高的羽成雪有如此激烈霸道的一面,羽成蘅猝不及防,當脣被堵住,全身被熟悉的蓮香包圍,他還是愣的。
直到溫熱的舌頭探入他的口裡,他才反應過來,大眼睛瞪得滾圓。
激烈霸道只是一瞬,羽成雪的吻很快變得溫柔,情深款款。他的吻裡含着濃濃的寵愛之意,羽成蘅心裡陡然升騰起一股特別的感覺,深刻地感覺到自己是被珍惜着的。
這讓他推拒的雙手軟了下去。
“……阿蘅,這是默許的意思?”羽成雪放開他時,沙啞的嗓音帶着淺淺醉人的笑意。
羽成蘅一窘,雙頰火辣辣的燙。
“不,不是。”他死鴨子嘴硬,拒不承認。
羽成雪如玉的長指輕輕摩挲他的脣,眸色變深:“那……這個算什麼?”
羽成蘅不說話。
羽成雪挑起他的下巴,脣一點點靠近,幾乎又要貼上他的脣:“嗯?”氣息吹拂在羽成蘅的臉上,他臉上的溫度又升了一層。
羽成蘅突然推了他一把,一溜煙跑了出去。
羽成雪含笑追過去。
兩人和羽成熙差點撞個正着。
“阿絮!”羽成熙素來從容鎮靜的臉一片陰沉。
“大皇兄。”羽成雪與羽成蘅同時道。
羽成熙卻只看羽成雪:“阿絮,跟我走。你可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