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許雲起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再讓兒被金崎教唆了,她喊着兒的名字走過去。
“娘!”煜連忙跑了過來,牽着許雲起的手。
“夫人好!”兩個守門的寨兵從迷糊驚醒過來,連忙起身向許雲起打着招呼。
許雲起向他微微笑了一下,並沒有責怪他們怠惰。
“娘,金叔叔在裡面!”彷彿生怕許雲起不知道,煜向着她報告。
“我知道了!”許雲起來到了門前,可以感覺得到此時金崎的沮喪。
“金叔叔要帶我去見我爹!”煜又道。
“你真得很想你爹?”許雲起問着兒。
“想!”孩不知道撒謊,如實地點頭。
“把他忘了!”許雲起告訴兒:“那個人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他不配我做你爹。”對於尉遲義的恨,至今都令許雲起無法消彌,她的身心在與尉遲義交叉的那七年裡,早就被摧殘得慘不忍睹。
煜嘟起了嘴,他不敢違拗自己的母親,卻又不願意真得聽從許雲起的話。
“許七!你怎麼能夠這麼教孩呢?”門內,金崎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叫出聲來,他對尉遲義的忠誠,對他的欽佩從來都沒有減弱過。
“金崎,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許雲起冷冷地道:“尉遲義對我如果有像對你們這些下屬,有一半的好,我也便不會這麼恨他!”
“難道義哥對你還不好嗎?”金崎十分詫異,在他看來,許七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便是爲了一個許七,他都從富麗堂皇的尉遲世家搬出來獨居,這份恩寵,又是哪一個妾能夠得到的呢?
“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還要將她圈養起來的男人,這就是好嗎?”許雲起反問着他。
原來,她是不願意當籠中的鳥!
想明白了這一點,金崎以爲自己是找到了許雲起與尉遲義之間誤會的源頭,勸道:“如果你不願意被他關起來,那麼你完全可以跟他明。其實他這樣做,也是爲了保護你和兩個兒的呀!”
“我不需要他這樣的保護!”許雲起毫不留情地道:“他若真是愛我,喜歡我,便應該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將我迎回家中,堂堂正正地作他的夫人,而不是那麼偷偷摸摸,只把我當成他的一個生兒育女的工具!”
這個許七果然是有很大的野心,她真得是想要當尉遲義的王妃!
金崎忽然又想起了尉遲智對許七的判斷來。不過將心比心,想一想許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錯,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成爲明媒正娶的正妻呢?誰又願意永遠去當那低三下四的妾?
只是,如今這個世道就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再強也是女人,必須要爲男人服務。就算是天下的女人都有許七這樣的心思,卻沒有人敢這麼出來。
但是許七就這麼出來了,而且是這麼堂堂正正的講出來。
“你要知道,以康王的身份,能夠收你作他的妾氏,便已然是你們家族的榮光了!你可知這天下有多少的女人想要上他的牀嗎?”
金崎也有些惱怒,這個女人的確是不識好歹!
“哼!”許雲起一聲冷笑:“人生下來就是赤條條什麼也沒有的,走的時候,也是什麼也帶不去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便是當今的皇族,最早不也只是一個破落的吏嗎?再這男人和女人,怎麼就分得是尊是卑呢?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女人一樣可以做到!天下間本就應該人人平等,我相信這也是上天最早的初衷。之所以變成如今的這個樣,那都是因爲你們男人的私心作怪!”
許七的思想的確是與別的女人不同的,金崎忽然明白了爲什麼康王會喜歡這樣的女。
“不管你怎麼想的,你應該明白,康王已經很是恩寵你了,你不能這麼恩將仇報!”金崎道。
“我恩將仇報?”許雲起被氣得笑了起來:“哈哈!他還真得是要臉喲!你可知道,他從我這裡得到了多少的好處?你以爲他真得是天才嗎?他真得是戰神嗎?他能夠戰敗契丹鐵騎、能夠弄出一個三關防禦真得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嗎?”
“不是他,難道還是你嗎?”金崎嘲諷着問道。
“不錯,當然是我!”許雲起鄭重其事。
“你?”金崎根本不能相信。
“不僅是那些,我還可以告訴你,大楚國的制式橫刀的治煉、金屬薄甲、機械強弩車,還有你們鬼騎兵的利槊的設計與打製,甚至於他此時最爲在乎的猛火藥的開發,無不是我爲他提供的配方、圖紙和建議!我敢跟你打個賭,如今我離開他之後,他將一事無成!也不可能再有什麼新的武器發明出來!”
聽着許七如數家珍一樣得報出那麼多的名字來,金崎不由得惶惑萬分,一個女,就算是博學,也不可能涉獵到這麼多個領域裡,懂得這麼多東西。難道許七得是真的?她真得是尉遲義幕後的英雄?
見到金崎不再話,許雲起也懶得再跟他多,她知道這個金崎遲早是要放走的,但是她還需要金崎去向尉遲義帶些話去:
“我知道在你們的眼裡,尉遲義是一個英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你們認爲正確的!但是這不是我要的東西。跟他一起生活了七年,我時時刻刻都被他們尉遲家的人凌*辱着,尉遲儉、尉遲禮還有尉遲智,都是魔鬼,他們給我的傷害尉遲義跟我一樣得清楚!他們尉遲家的醜事,我沒有揭發出來,也原是給足了他的面。”
“他們給了你什麼樣的傷害呢?”金崎忍不住問道。
“你去問尉遲義吧!”許雲起並不願意提起自己慘痛的往事。
金崎默然了,他當然不敢真得去問尉遲義。
“你放心,既然一開始我就跟你了不會傷害你,就一定到做到!而且我只要你在這裡住上兩天,兩天後會派人把你禮送下山!你也不要再打我兒的主意了!”
金崎有些臉紅,還是道謝地道:“如此多謝了!”
“你也不用謝,這裡我有幾句話煩請金將軍幫我帶給尉遲義!”
“夫人請講!”
“既然有那麼多的女人想要上他的牀,那麼就求他放過我和我的孩,乘着我們兩個都還年青,他可以繼續他的花天酒地,我也可以繼續我的平靜生活!”
金崎默然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把這件事講出來:“其實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康王,或許他是想要娶你爲妃的,但是卻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許雲起發出一聲冷笑來:“這天下雖然是趙家的天下,但是天下人的誰不知道,如今朝廷裡把持朝政的可是他們尉遲家族的人!”
“這件事康王從來不允許我們跟你提起,但是這一次我便違抗他的命令!”金崎道:“因爲在五年前,他被封康王的時候,就被皇上訂爲了平陽公主的駙馬,公主那時還未成年,所以他也不能夠娶別的女人爲正妃!”
許雲起愣住了,如果這是在她出逃以前,或許會對尉遲義多少感到一些原諒;但是此時,作爲已然獨立的個體,她卻對聽到這件事嗤之以鼻。
“那不是正好嗎?”她道:“他娶他的公主,當他的駙馬;我當我的平民,作回我的老百姓!我們兩個從此以後,互不相干,只要他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的!”
金崎愣了愣,想到康王在得知失去許七時的性情大變,不由得爲他有些不值:“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愛過康王嗎?”
“即便愛過又如何?”許雲起嘆息一聲,悠悠地道:“心死了,再什麼都是枉然了!”
着,拉起煜的手,轉身離開。
但是,許雲起的心裡還在揣度着:“自己真得沒有愛過他嗎?剛纔得如此容易,以後互不相干,這又怎麼可能?這兩個孩他定然是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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