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府,坐在馬車中沐希看向夜千華:“忙着出府有什麼事?”
夜千華微微一笑:“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沐希瞥了一眼這個開始賣關子的人,默默的把頭扭開,這傢伙昨天還沒這樣呢,不過是昨晚親了一下,今天的賜婚聖旨又下來了,居然就已經膽子大到開始和她賣關子了。
恩,等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表現出高興的樣子,看他擱那兒自己嘚瑟去吧。
柳若瑄坐在角落裡面癱着一張臉,心裡開始懊惱自己怎麼會就這樣傻乎乎的跟過來了?
經過熱鬧街市的時候沐希挑開鏈子衝外面看了一眼,帝都果然繁華,和山城鎮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道路寬敞不擁擠,從路上走着的平常百姓穿着上也算可以,不像山城鎮上百姓們穿的衣服多多少少帶了一兩個補丁。也不愧是帝都,穿着綾羅綢緞的人也不少見,並且身邊還會跟着一兩個小廝或者丫鬟,看起來是出身富貴的。
沐希看了兩眼也就收回了目光,集市上很熱鬧,賣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些古代特色商品,實在勾不起沐希去逛逛的興趣。
馬車慢慢的在大街上行進着,這兩旁是喧譁的人羣,這種身處鬧市自己安靜得很無人打擾的感覺還不錯,當然,沐希瞟了一眼在不動聲色的向自己慢慢靠近的夜千華,如果沒有一個男人會這麼粘着自己,那感覺就會更棒啦!
三人下車的地方是在一家看起來很是蕭條的酒樓,酒樓看起來很多年了,很是有些古老的感覺,不過看着也像是很久都沒有重裝修了,看着有些破敗,可能也正是因此,纔會沒有什麼客人來。
三人看了看外面,在夜千華的示意下走了進去,裡面看起來比外面好一點,這是一間三層的酒樓,二樓以上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包間,看着也沒什麼特色。
店裡沒什麼人在,前臺也沒人守着,想必是想不到能有人來這個酒樓,店小二原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沒想到一打眼就看到三個無論是衣着還是樣貌均是不俗的人,他伸出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碰”的一下跳起來,碰倒了他剛剛做的凳子也不在意,面上全是興奮,衝着通向後廚的方向喊了一聲:“掌櫃的!來客人啦!”
然後興高采烈的迎了上來,滿臉帶笑道:“三位客官,來來來,請進請進!”
夜千華三人開着店小二開心的樣子,心下汗顏,這得是多久沒有客人來了才能高興成這樣?但是想歸想,在夜千華的帶領下三人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從夜千華把沐希和柳若瑄帶到這裡來,沐希就知道夜千華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想買下來這個店鋪,現在讓她來看看滿意不滿意的嗎?剛纔還搞的很神秘的樣子,真不知道智商都去哪裡了!
把夜千華三人領到大廳裡坐好後,店小二殷勤的問道:“三位客官想到點點兒什麼菜?”
夜千華目光環繞店內一週,隨口報了幾個菜名,又要了一壺燒酒,店小二聽得連連點頭,臉上帶笑道:“是是是,客官您要的菜一會兒就上,您先喝茶!您先喝茶!”
店完就轉身去沏了一壺茶,端在托盤裡送了過來,彎腰放下後對着三人笑着說:“客官們莫急,小的這就去催菜!來來來,先喝茶吧!”
店小二放下茶壺就走了,柳若瑄伸手拿起茶壺給三人倒上了茶,夜千華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看向垂着眼一聲不吭的沐希:“希希,怎麼樣?覺得這家店如何?”
沐希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夜千華的打算,聽到這個問話也不覺得驚訝,她擡起頭看了看有些破敗的酒樓,地方很寬敞,重新裝修一下就好,外面地理位置也還不錯,只是競爭者不少,這一片大概是酒樓集中的地方,人們選擇的大都是門面看起來很棒的酒樓,例如對面的鴛鴦酒樓,看起來就比這個破敗的老酒樓好多了,來這兒吃飯絕對首選鴛鴦酒樓,而非這個老酒樓。
不過雖然競爭者多,但是如果沐希接下來的話,她有把握完全超越他們,只是不知這家的掌櫃的想不想買這間酒樓,不過看着這酒樓破敗的樣子,就算她不買,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吧?
“挺好的,但是……”沐希眼中帶着些許滿意,環視一圈之後又看向了夜千華:“但是你確定這家掌櫃的會把這座酒樓賣給我們?”
“會!”夜千華點頭,又露出了在馬車上那個欠揍的微笑:“等會兒掌櫃的出來你就知道了。下載”
這邊正說着呢,那邊掌櫃的就出來了,掌櫃的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臉上有些許皺紋,發間也夾雜着些許白髮,穿着只比剛剛的店小二好上一點點,而且看起來面色不太好,臉色蒼白得很,身體也很瘦弱,還不時把手握成拳頭抵在嘴間,防止自己咳嗽出聲。
這個掌櫃的一出來沐希就知道是個常吃藥的,而且還一直都沒治好,她瞥了一眼夜千華,怪不得這人說掌櫃的一出來她就會知道,憑沐希的醫術,治好這個掌櫃的病不過是紮上幾針,在喝上幾個療程的藥的事情,還真是簡單得很。
不過,只是治好了掌櫃的一個人的病,恐怕沒那麼好得到這座酒樓吧?這酒樓看着破敗,實際上佔地挺大,加上一共是三樓,想必要不是被逼急了,無論是誰都不想賣的吧?
掌櫃的一出來就看見三個面容出色穿着不俗的年輕人坐在大廳裡安靜的喝着茶水,他心裡疑惑,自己這個酒樓多日不曾來客了,已經快開不下去了,這時候來了這麼三個人絕對不是來吃飯的,但是這三個人也沒來找自己,他也就搖搖頭一臉苦澀的走向了前臺去翻閱賬本。
賬面上的銀子少的可憐,除了維持酒樓日常的開銷外,根本就沒有閒錢了。而且剩下的銀子估計連日常開銷都維持不了多久,難道只真的要賣了這個經營多年耗費了自己半生心血的酒樓嗎?
瞭解他們家情況的朋友有不少來問他是否出售的,可是他總是憋着心底的一口氣,就是不鬆口,一句話:不賣!
固執的態度傷了不少朋友的面子,也沒幾個人再張羅這件事了,都在遠處觀望着等着看他家的笑話,看着他家酒樓何時倒閉,掌櫃的姓李,多年前老家發了水災,自己帶着一家妻兒老小的來京城投奔親戚,沒想到這親戚是個勢利眼,見他們一家窮困潦倒的,根本連幫都不幫,直接就把他們趕出了家門,宣稱根本不認識他們,讓他們不要不要臉的來亂認親戚。
當時李掌櫃一家實在是走投無路,老母親受不了打擊,也可能是爲了不再拖累李掌櫃一家,直接就曝屍街頭,死的冤枉。李掌櫃含淚埋葬了老母親,當時年輕,仗着身上有一股子力氣,他自己上門去那勢力的親戚家鬧了一場,但是敵不過他們家幫手多,自己被打了個半死然後扔了出來。李掌櫃當時絕望的很,身上沒有一點銀子,之前省下來的一點銀子早就用來埋葬了自己的母親,他渾身浴血的躺在地上,意識模糊,還以爲自己這就要死了。
沒想到等他醒來,他的際遇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當時這家酒樓的老闆,和如今的李掌櫃一樣,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李掌櫃受傷那天是這個前掌櫃的救了他,前掌櫃沒有孩子,見李掌櫃是個拗脾氣,爲了老母親就敢自己一人去獨挑那個勢利眼親戚,也是個孝順的。前掌櫃起了惜才之心,這才救了他,在李掌櫃醒了後,前掌櫃早已派人把李掌櫃的妻子和女兒接了過來,並讓李掌櫃認了乾親。
此後李掌櫃的日子好過了起來,也算在帝都站住了腳,那家勢利眼親戚見他發達了,又想上門來訛錢,被店裡的人一起打了出去,李掌櫃總算出了一口惡親,從此再沒什麼不順心的事情發生。
十年前,前掌櫃因病去世,這家酒樓就落到了李掌櫃手裡,前幾年還過得順風順水的,可是自從三年前開始,自己就開始染病,跑遍了帝都的藥鋪都沒能治好,並且一天比一天嚴重,老伴多年前的水災中身體受了損,也沒過多久好日子就去世了。自己女兒沒那個心思繼承家業,早早地嫁出去了,現在自己家裡就他一個孤老頭子,他有意培養一個接班人,但奈何他的病越來越重,已經沒有精力來尋找了。
“唉!”
李掌櫃翻着賬本,又想起了一些前塵往事,不由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掌櫃因何嘆氣?”
耳邊突然冒出了一個悅耳的男音,李掌櫃合上賬本擡頭望去,正是那三人其中的一位公子,一身華貴衣衫,處處體現出精緻來,面貌俊美,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如今正望着李掌櫃。
李掌櫃瞥了一眼大廳桌子上基本上沒被動的飯菜,和仍舊坐在凳子上的沐希兩人,有些疑惑的回望過去:“無事,只是想到些前塵往事罷了,公子前來所爲何事?”
夜千華微微一笑,目光看向李掌櫃手中的賬本:“掌櫃的是否是在爲酒樓發愁?不知掌櫃的有沒有意願跟我們談談?”
李掌櫃面色一變,看向夜千華的眼光帶了戒備:“我早就說過了,酒樓我是不會賣的!你不要打酒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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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華對於李掌櫃無禮的態度也不在意,他話音輕柔,但是卻強勢的讓人無法拒絕:“掌櫃的還沒有聽我們的想法怎麼就不跟我們談談呢?說不定我們就能幫李掌櫃你解決了一直煩心的事情呢!”
夜千華這話說的隱晦,但是其中的暗示意味極強,李掌櫃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收了防備目光帶着不信任的望向夜千華:“你說的是真的?”
夜千華聽了這話就知道李掌櫃這是動搖了,畢竟在生死麪前,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不動如山,當下微微一笑道:“李掌櫃的隨我來,跟我們談談就知道了。”
李掌櫃原本就在憂心這件事,看着夜千華這般自信的樣子,心底也是有點動搖,眼底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跟着夜千華走了過去:罷了!只當是賭一次,贏了就算是賺到了,輸了也沒什麼損失!
李掌櫃不知道,就是他邁出的這一小步,成就了這個世界上多元素餐飲業的龍頭老大。
此時的他心裡還是很忐忑的,一邊壓抑着自己的咳嗽聲一邊跟着夜千華向着他們吃飯的桌子走過去。
李掌櫃落了座,這是一個八仙桌,四人各坐一方,各佔一角。
沐希看了看夜千華把人帶來了之後就沒再開口說什麼,反而是在悠閒地拿起筷子開始品嚐剛剛店小二端上來的菜,看着沒有說話的意思。
沐希知道剩下的事情夜千華是打算都交給她了,她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李掌櫃的狀態,從懷裡掏出一根銀針插在李掌櫃的天靈穴上,看到李掌櫃的面色從蒼白變得稍稍紅潤時候,心下對於李掌櫃患了什麼病也是有了底。
沐希伸手把銀針拔回,看到李掌櫃的面色又開始變得蒼白就知道李掌櫃患這病已經患了好幾年了,當下開始慢慢的敘述李掌櫃的症狀:“三年前,你患了這個病,具體症狀爲:胸悶,氣短,經常咳嗽,偶爾伴隨着眩暈,乏力等一系列的症狀,我說的對不對?”
李掌櫃被剛剛沐希快速插銀針拔銀針的動作嚇得一愣一愣的,這下子沐希有面色清冷的把他這些年的症狀一個一個的全部說了個清楚,李掌櫃心裡清楚,自己這是遇到高人了!知道高人怠慢不得,因此馬上點頭道:“是的神醫,您說的都和我的症狀一模一樣!請問……”
說道最後又開始猶豫,剛開始那個氣質高貴容貌俊美的年輕人找他的時候他可還記得那一番說辭呢!莫不是真的盯上了他的酒樓吧?這個酒樓對自己有特殊的意義,就算是治不好病也是不能賣的,這下子李掌櫃就開始猶豫了,猶豫着要不要求沐希幫他治好病。
夜千華之後李掌櫃這是不想賣了這個酒樓,因此就給沐希使了個眼色,讓她想一個辦法,來把李掌櫃拿下。
沐希見李掌櫃猶豫,淡淡的給添了一把火:“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咳出血絲來了?再要不了兩天,你就完全治不好了,只能躺在牀上等死了,這偌大的一個酒樓你打算怎麼辦?”
李掌櫃被沐希口中嚴重的病情嚇得一驚,接下來的問題正好問到了李掌櫃的心窩子上,這酒樓經濟蕭條成這樣他都沒捨得賣,也沒捨得關,難不成就因爲自己的病就要關了它,賣了它?
李掌櫃不甘心!
沐希見他眼底神色堅定,看起來是堅決不想把酒樓賣出來了,腦袋一轉就想到了現代那些公司的處理方法,慢慢的提出了一個建議:“你也知道我們三個是爲了什麼而來,直白的說,我們就是看上你家酒樓了,但是看你現在這意思,是打死也不想賣了,既然你不想賣,那你看我們租行嗎?”
“租?”
這是個什麼意思?他們從來沒聽說過“租”這個詞。
一時另外三人都是一頭霧水的看向沐希,有些奇怪她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字,李掌櫃更是直接問出來了:“神醫,這個‘租’是什麼意思?您可否給小老兒我解釋一下?”
沐希點了點頭,神色清冷道:“‘租’的意思就是這座酒樓所在的房子主人仍舊是你,但是經營者變成了我。哦,‘經營者’就是這座酒樓的掌櫃的,類似於你現在的身份,不過又有所不同。”沐希頓了一下,好像發覺了自己解釋的好像不怎麼通俗易懂,便又換了個說法:“其實意思就是這樣,如果我們現在不是要開酒樓,而是要買房子,‘租’的意思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你,但是暫時使用權是我的,你租給我幾年,我就能用幾年,一旦時間過去,這個房子我就不能再用了,你就可以來收回房子。但是在我使用的這段期間,你不能來打擾我的正常營業之類的,也就是說,不管我做什麼生意,不管我賺了多少錢,你都不準以房主的名義再來收取錢財。”
說完就看向聽了她的話後眼睛發亮的三人,也沒問這三個人聽懂了沒有,她知道,憑他們眼睛這個發亮的程度,他們肯定是聽懂了!
夜千華眼睛發亮的看向沐希,沒想到她還能有這種絕妙的想法,現如今做買賣都是把自己需要的地皮或者房子買下來,還真沒有誰提出“租”這個概念,沐希這是提出了一個全新的經濟發展道路啊!
夜千華心裡隱隱的全是驕傲!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想出這麼個好主意的人是我的媳婦兒!我的!嘿嘿嘿……
一時間夜千華笑的像個癡漢,沐希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開始和被她的想法震驚到的李掌櫃商討合作事宜,既然是租,那肯定是比直接買下來便宜多了,再說這個酒樓本來就經濟蕭條,誰知道租下來之後能不能獲利呢,雖然沐希心裡肯定自己能夠賺到大錢,但是李掌櫃總覺得自己要高了就算是騙了神醫沐希,因此把價格壓得很低,見沐希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不由又憂慮道:“神醫啊,你可想清楚啦,我這個酒樓都這麼老了,你租下來再做酒樓的話能賺錢嗎?要不我再降點價格?”
沐希清冷的臉上難得的帶了笑意,五兩銀子一個月,還是一間這麼大的酒樓,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是賺翻了,但是看着李掌櫃這麼真心實意的擔憂,她心裡的小九九又轉了轉,想了想開口道:“不然這樣吧,掌櫃的你要是擔心,就留下來做我的掌櫃的吧!我這是剛來帝都,還沒找到合適的人來幫我看着酒樓呢。那這樣,我把你的病治好,你在我的酒樓裡做掌櫃的,工錢我就不付給你了,房子是你的,你親自看着你放心我也放心。再說了,既然你留在我這兒了,那就不用費心搬出去再找房子了,你看怎麼樣?”
沐希這打的可是好主意,不過是幾根銀針刺下去,就能找到一個盡職盡責的掌櫃的,還不用給工錢,只要提供住宿就行,至於飯菜,她是來開的酒樓,這些東西還缺嗎?
這可真是一本萬利穩賺不賠的買賣!
李掌櫃聽了沐希的話連連擺手,直說不行,他這病看了三年都沒看好,這沐希要是治好了他,可就是救了他的命啊!沐希想要他留下看着酒樓,並且還是依然做掌櫃,他這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敢讓沐希幫他免費治好病?
所以他開口了:“神醫,您說的幫您看着酒樓那絕對沒問題,我都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年了,早就把這酒樓當成我自己的家了,你能在房子租出去之後繼續讓我呆在這兒,讓我繼續做掌櫃,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千萬不要說什麼給錢不給錢的話,我這算是呆在自己家裡,說什麼錢不錢的!至於您說的治好我的病,咱一碼歸一碼,治病看醫肯定是要給錢的,我這病一病就病了三年,原本我都已經絕望了,您卻突然出現說能治好我的病,那兒真是救了我一命啊!這我肯定是要給錢的!您別不收,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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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有事出去,晚上還有一更,不要捉急。
昨天的更新我今天又加了二千字,沒看到完整版的寶貝們回頭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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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歸之廢后驚華》獨步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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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臨死前的那一日,蘇玉卿才知道,自己這一世活得有多麼愚蠢!
上輩子恣意枉然,驕縱任性,害得哥哥失了侯位,家破人亡,自己身死的下場!
這一世,蘇玉卿只想好好活着,守護家人,再也不讓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得償所願!
本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不談情愛便好,可是爲什麼,上輩子的仇敵,這輩子卻怎麼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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