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希猛然被他這一撲,極愕然的看向小古子,小古子卻抿嘴輕笑,目光卻甚是安慰的看着夜千熠,難得這個害怕生人的八皇子殿下會不怕王妃,他也就放心了。
“你……是千熠?”
沐希低頭望向懷中的孩子,只見他擡起頭來,眉眼彎彎的看着自己,臉上的輪廓有着幾和夜千華相似,他的膚色偏白,微微透着些紅,細小的身子包裹在紫色衣袍之下,也不像是曾經聽到夜千華所說時,那般的瘦弱,連束在頭頂的發,也似乎正透出光澤,大概是這兩天吃住得好了,養起來了吧。
“是啊,姐姐!”夜千熠亮晶晶的眼眸看到沐希,就笑眯眯的,抓住沐希的手不放,道:“這幾天我都在跟着哥哥指給我的禮儀師傅學習,今天好不容易通過了,哥哥才讓我來見你。”
聽到他這樣說,沐希恍惚間像是看到了曾經的冰冰依賴容錦軒時的模樣般,忍不住愣了愣,道:“你認得我?”
從她來到帝都時起,都從未見過這孩子,他又是如何認得出她?
“哥哥的房間裡掛着姐姐的畫像,那天哥哥指給我看了,我就記住了。”不過哥哥讓他叫她皇嫂,他不喜歡,他更喜歡叫她姐姐,從他第一眼在畫像裡看到後,就喜歡她,看着就感覺很親切。
夜千熠揚着一張小臉,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沐希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做了好事要討獎賞的孩子,讓沐希失笑的摸了摸他的頭,道:“千熠真聰明,來,讓姐姐看看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比賽寫字,他們都沒有我寫得好。”夜千熠拉着沐希,像是獻寶似的把桌面上的紙張拿起來指給她看。
小古子看沐希和八皇子殿下之間的氣氛這麼融洽,自是心中歡喜。雖然他心中不太認同八皇子殿下稱呼沐希爲姐姐,但是看到他和王妃相處得這麼好,以後即使王爺不在府中,也可以有王妃的陪伴了。天知道王爺爲了打開殿下的心結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還有特意讓八皇子殿下接受沐希做了多少準備,卻沒想到八皇子殿下竟然如此容易就接受了她。
門邊的寒曜看他們短時間內也沒那麼快結束,就朝三四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任由他們玩去。前面酒樓可是已經開門營業,他可得回去料理着藥膳。
於是一連兩天,三四和夜千熠,以及安辰都混得好了,熟悉起來後就三個孩子在後院裡玩耍,小古子一直在旁邊看護着,看到八皇子殿下臉上一天比一天增加的笑意,他也覺得很開心。但是隻要一看到沐希出來,夜千熠無論在玩着什麼,都會立即跑上去,叫她姐姐,非常粘她。
這兩天來,憶錦樓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店裡上上下下的夥計們即使很累都非常興奮,爲了不讓他們勞累過度,沐希更是讓夜千華從無憂閣中派人過來支援,讓原本的夥計們分班休息。畢竟藥膳和一般的菜不同,份量不能有差,正是因爲他們一直以來都保持着質量和味道,所以那些上門的客人即使等得久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憶錦樓這裡的生意火爆,但是對面的鴛鴦樓就慘了,除了那幾天常客外,就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貪圖安靜的食客在座,卻也只點着兩三樣小菜,根本賺不了幾個錢。
“掌櫃的,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跑堂的夥計沮喪的走到王掌櫃面前,欲哭無淚的道。
剛纔他瞅了瞅對面的憶錦樓生意,再看看自家店裡的情況,簡直是鬱悶加心塞塞,前天還聽到憶錦樓的東家給每一個夥計五兩銀子紅包,直叫得他眼紅得滴血。以前這鴛鴦樓裡最好生意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月才得一兩銀子,對面的可是才幹了一天,就平白得了五兩銀子啊,頂他辛苦的跑五個月了,果然對面的東家是財大氣粗的主。
“現在能有什麼辦法。”王掌櫃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昨天就已經推出同樣的藥膳了,但是卻有不少客人吃了說不好吃,根本沒那個味道,然後就都不來了,還無論我們怎麼降價都不肯再進來。”
“那怎麼辦啊?”
王掌櫃想起憶錦樓開業時的狀況,精明的小眼睛裡閃了閃,然後合起帳本走出櫃檯,對夥計道:“你在這裡看着店面,我跟東家商量一下。”
“好!”夥計一甩手中拿着的抹布到肩膀上,就接替王掌櫃的位置站到了櫃檯裡。
王掌櫃匆匆的朝着鴛鴦樓的東家鄒府而去,鄒府主要經營酒樓,其中之一就是鴛鴦樓,王掌櫃經過通傳,來到一處素雅的涼亭中,把現在的酒樓裡的情況報告了上去。
“東家啊,現在憶錦樓的生意大大的影響到鴛鴦樓裡的生意了,您看這……”王掌櫃小心翼翼的端詳着鄒老爺的神馬,憂心如焚的道。
“噗!”坐在東家旁邊的身穿紫色錦織的俊美男子,原本一直在悠閒搖着扇子,看到王掌櫃一臉憋屈的模樣,忍不住扇子一合,邪魅俊美得似是連天光都要失色的面容上突然噴笑出聲,道:“竟然連這城裡有名的鴛鴦樓也呆不住了,沐沐果然是最棒的。”
王掌櫃看到這個年輕的男子竟然如此沒有規矩的,在東家面前取笑他,立即心生不悅的皺眉,剛想出聲呵斥他,卻被鄒老爺下一句話嚇得冷汗狂冒,暗暗驚呼自己幸好沒有胡亂說話,否則他也別再想在這鴛鴦樓裡當掌櫃了,直接包袱款一款的滾蛋得了。
“大東家,難道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鴛鴦樓嗎?”鄒老爺無語的看着這個幕後老闆。
他自己表面上是好幾家酒樓的老闆,但實際上所有酒樓都是這位大東家田二公子的,他不過是代他這個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東家打理着酒樓這一系列的產業。
田雲墨邪魅的眸光斜斜一瞥,勾起脣角,再度令從未見他笑的鄒老爺驚呆了,然後才說道:“我的沐沐如此厲害,僅僅只是兩天就把鴛鴦樓逼成這種模樣,爲她高興都來不及呢,要是她願意,我把鴛鴦樓也送予她又何妨?”
他的話差點沒把王掌櫃噎死。他特意跑這一趟,爲的可不是聽到要把他經營了這麼久的鴛鴦樓給對手送出去,而來是和東家商量如何應對的,本以爲東家會有一套和皇家交好,不傷和氣又能讓鴛鴦樓繼續做生意下去的方式,卻沒想到人家可是直接非常大方的要把鴛鴦樓給送出去,還暗諷他這個鴛鴦樓掌櫃無能,在對方發大招的情況下無力招架,得尋求東家庇護才能度過難關,這讓他如何能吞得下這口氣。
很快便從鄒府告辭出來,邊走邊想辦法的王掌櫃只能牙齒一咬,拼了。要是鴛鴦樓倒了,他之前做下的好事,可就曝光了,這麼一來,別說是他,只怕是他家上下都得爲此而受罪。
回到鴛鴦樓裡,他派了一個人去對面酒樓排隊,又讓夥計叫幾個面生的人來,和他們說了自己的計劃,然後自己喬裝打扮的就領着他們和正排到隊的人一起進了憶錦樓。
被叫來的這些人都是這附近的混混,早就已經聽聞了憶錦樓的菜式美味了,只是礙於自己身上沒有銀兩,這酒樓的東家又是一個來頭不小的,所以一直沒有膽子進來,如今有一個冤大頭來請他們了,自是毫不客氣的對着菜單上的菜式大點特點,氣得王掌櫃暗自咬牙,不過一想到等一下的計劃,他也就把什麼氣都按捺下來。
“幾位大爺,請問您們真的是要這些菜嗎?”小四剛好是負責他們坐的這張桌子的,看着手中寫滿了的所點菜式的紙,不禁耐心的詢問道。
“砰!”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用他那蒲扇般大的巴掌狠狠的一拍桌面,然後虎眼圓瞪道:“怎麼?你這是懷疑老子付不出銀子是不?”
“怎麼了?”王掌櫃見此便冷笑一聲,道:“難道憶錦樓就是看到我們兄弟幾人的衣着不夠光鮮,所以狗眼看人低的認爲我們吃不起?”
原本滿是吵雜的大堂聽到他的話,立即靜了下來,全部都好奇的看着戲。心中暗道這憶錦樓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幾位大爺誤會了。”小四雖然爲他們這種明顯找碴的態度而氣憤,面上卻已經學得能按捺住脾氣,立即解釋道:“本店絕對沒有小看幾位大爺的意思,只是想要說明一下,幾位大爺所點的菜式,像是這種和這種及及這幾樣,它們的藥性是互相相沖的,要是你們一同進食,藥性便不能發揮出來。”
“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就是說你這些菜不能吃嗎?”另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子立即尖酸的道:“難道你這麼大的憶錦樓都沒有一盤能讓我們吃的菜嗎?那還開什麼開啊?”
聞言,無論是小四,還是站在櫃檯算着帳的李掌櫃,眸中都閃過一抹怒氣,他們都指出這幾樣菜藥效相反,如果同吃會沒有效果,爲什麼他們就是聽不懂呢?
其他食客都以看好戲的目光落在這邊,有些有見識的人當然知道藥膳和普通的菜不同,自己吃得混了,除了沒有藥效之外,有些互相相沖,甚至還會產生毒性,導致腹瀉,腹痛等症狀。有些不知道的人則是想看看憶錦樓的人,會不會把所點的菜端上來,會不會特意爲了不讓藥性相差,而把菜中的藥材減去,這種偷工減料的做法,只怕會引來食客們的不滿。
“這位大爺請息怒。”李掌櫃從櫃檯上手下來,對他們拱手道:“本店以誠待客,自是想要讓各位客人吃得開心、吃得放心,對客人所點的菜式,自是提最好的建議,來達到效果,所以我們的夥計小四,纔會好心的提醒各位……”
“砰!”
還沒等他說完,那五大三粗的男子再次用力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杯子都抖了抖,然後才聽到他聲音嗡嗡的道:“廢話少說,老子可是來吃飯喝酒的,老子點的菜你統統都給老子上了,少了一盤,欠了少分材料,老子就上官府告你店大欺客。”
看到他如此蠻橫,李掌櫃和小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中看到對他們的無奈和怒火,於是李掌櫃示意小四去後廚下單,自己就繼續和他們解釋:“幾位大爺,本店絕對是童叟無欺,但是藥膳真的有講究,等一會上菜的時候,麻煩各位聽聽小四的說明,讓您們吃到最適合的藥膳,省得到最後讓各位大爺吃得不舒心。”
“特麼的你廢話這麼多,趕緊的滾進去讓他們上菜。”旁邊的人卻聽不得他的話,紛紛起鬨着拍桌子道。
聽到李掌櫃的這番話,旁邊的那些食客都紛紛忍不住讚許的點頭。面對這樣刁難的客人,這憶錦樓的掌櫃能有這種耐心來應對,而不是以背後東家的勢力讓對方閉嘴,這份待客的效果,值得所有人的敬重,也難怪這憶錦樓在短短几天的時候就風靡帝都。
同時,他們也對這幾個明顯是混混打扮的人心生厭惡,這樣在這裡鬧事,實在是影響了大家的心情,還有就是,這憶錦樓裡可有不少非富則貴的人,他們來到這裡都要耐心的等着上菜,那輪得到他們說要上,就馬上上菜的道理?
於是,這幾個人的模樣全部都落在大堂裡食客的眼中,更有許多人把他們從此列爲絕不做生意的黑名單。
不多久,他們的菜就一道道的端上來,而旁邊的桌子先點的菜也已經上來了,於是各食客見他們不再鬧騰,就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美味,專心品嚐着這些特製的藥膳。
王掌櫃帶來的人見這些菜都端了上來,二十多盤菜滿滿的擺了一個桌子,那香味誘得他們口水直流,也不再管小四跟他們說的什麼什麼菜不能混吃,立即拿起筷子就風捲殘雲的大吃特吃,那吃相完全和其他的桌子的食客不同,就像是那些餓了好幾天的難民一般,看得旁邊的人瞠目結舌,深皺其眉。
王掌櫃看他們這種吃法也驚得眼角直抽,他原本囑咐他們可是對上來的飯食狠狠的挑刺兒,進而藉機鬧事呢,現在他們吃得這麼快,還讓他怎麼挑?如此想着的他忍不住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浸滿肉汁的冬菇放進口中,卻沒想到這普普通通的冬菇竟然如此美味,好吃得他快要連舌頭都給吞下去了。
“好吃好吃!”
王掌櫃因此也忍不住加入了他們搶菜吃的行列之中,那搶菜的速度之快,看得站在旁邊指導他們怎麼吃的小四也嘴角直抽,完全無法阻止他們什麼和什麼菜不能混吃,他們搶菜的動作之猛,聲音之大,連他們旁邊的食客們都紛紛側目,挪了挪凳子,表示和他們劃清界線,省得他們的菜汁給濺到自己的身上。
半晌之後,他們把桌上的菜都掃進了肚子裡,一個個都攤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圓滾滾的,直像是懷孕了好幾月的孕婦的肚皮,動都不想動了。看到他們這樣飽足,小四就上前問道:“各位大爺可是吃飽了?”
那虎背熊腰的男子擡了擡眼皮看向旁邊桌子上的菜,他很想說還想吃這樣哪樣的菜,可是現在他都撐得連動一起腳趾頭的力氣都不想用,就更別說再吃下一盤菜了。
見他們都沒有意見,小四就接着問:“可吃得舒心了?”
旁邊的尖嘴猴腮的男子眼皮掀了掀,只哼哼兩聲作爲回答。
“那麼按照本店的規則,麻煩各位大爺結帳後到再穩步到旁邊繼續休息。”小四見此就有禮貌的道:“這一桌菜共計四十七兩五十六文。”
小四報完之後就把寫着結算的菜單送到了王掌櫃面前,驚得他面色一變,這一桌菜就整整吃掉了他鴛鴦樓半個月的純收入,他又如何能付得起,正想着如何把這菜錢給混過去時,便聽到旁邊尖嘴猴腮的混混開始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喊肚子痛,然後他就靈機一動的也有樣學樣的抱着肚子打滾。
“好痛啊!痛死我了!王掌櫃原本只是裝裝,卻沒想到才喊了幾句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裡真的腹痛如絞,臉色立即痛得青白一片的指着小四叫嚷道:“你們這酒樓實在是太壞了,到底給了些什麼菜我吃啊?腹子痛死了!”
然後他又轉向旁邊的人,大叫道:“你們也快別吃了,這些菜有毒,會吃死人的!唉喲……疼死我了!”
旁邊的客人看到他們一桌子的人在吃完菜之後,馬上就抱着肚子痛得滿地打滾,看那些人的臉色都是青白一片,不像是裝的,立即就沒有了再吃下去的心情,甚至有些還放下筷子,想要離開酒樓,不想參與這件事中。卻不想在門口就被維持秩序的護衛給拉住了。
“你們幹什麼攔着我們不讓出去?”
“現在你們店裡出了事,我們也沒有心情再吃了,讓開。”
門口的護衛們得了李掌櫃的示意,自是不敢放行,也沒有要難爲他們的的意思,只是有禮的拱手道:“這位大爺,本店自會處理好情況,各位也不必驚慌,請回座繼續用膳。”
這邊在爭持不下,那邊王掌櫃和帶來的人卻執意在地上打滾,不肯起來,連李掌櫃和小四一起拉他們都被他們揮開,執意叫嚷這裡的東西吃壞人,會鬧肚子,有毒什麼的,讓其他人不要吃了,鬧得整個大堂都吵哄哄的不可開交。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聽到外面的聲響,又聽到其他夥計們的稟報,寒曜就冷着一張臉出現在大堂裡。
“嘶!”
他一出現,大堂裡就立即靜了下來,大家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驚人天人般的俊臉,甚至有不少未出閣的富家小姐都倒抽一口冷氣,眼冒紅心的緊緊盯着他猛瞧。
只見他的皮膚白皙柔滑,修長柔媚的眉眼,精緻的鼻樑,薄薄的嘴脣緊抿,顯露出拒人於千里的冷漠,一身月白的長袍包裹着他纖長的身軀,一頭長長的銀髮,只以一根繡着銀線的髮帶綁於腦後,整個人的氣質猶如天際走來的仙人一般,不染凡塵。
“寒曜公子。”李掌櫃立即上前解釋道:“這幾個客人剛纔點了許多藥效相沖的菜,又不聽我們的勸告,硬是每一個人都大吃特吃,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肚子痛,死活不願意起來。”
“這件事各位都有看到,就爲本店做一個證吧。”小四適時的朝旁邊的其他食客拱手,得到了旁邊食客們迴應。
“待我來看看。”寒曜立即蹲身下來,讓抓住王掌櫃的手腕就開始把脈,然後眸光一閃,再移步到其他的混混身邊把脈。
“這……這位銀髮公子。”一位臉紅紅的女子看到他的動作,忍不住出聲問出了衆女子的心聲:“你會醫術?”
寒曜不語,只是將這幾個人都統統把過脈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攤開後就看到上面放着有不少銀針,然後就快如閃電般將這些銀針一一刺進這幾個人的穴道里,不過是捏着銀針捻了幾捻,那被他捻動銀針的混混就立即放了一個響屁,嚇得那個混混臉色大變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直衝向後面的茅房,甚至還有眼尖的人看到他的褲襠裡出現一攤可疑的黃色。
寒曜接着就對其他的幾個也用同樣方法捻銀針,然後在他們跳起來時快如閃電的拔針,並一邊拔一邊道:“他們並非是因爲本店的菜不用而腹痛,而是他們吃得太混太雜,還有暴飲暴食,導致腸胃無法承受而出現腹痛,只需要把東西都瀉出來就沒事了。”
“啊,好厲害!”
“沒想到這憶錦樓裡有神醫坐陣啊,難怪能推出這麼多藥膳。”
“銀髮神醫,好帥啊!”
看到他這樣淡然自若中,素手銀針就把那些原本痛得打滾的人治得活蹦亂跳的衝向茅房,大堂裡的人忍不住爲他的醫術拍手叫好,那些女子們更是因爲他的醫術而目光更顯炙熱。
於是自此之後,帝都的人便知道憶錦樓有一個醫術高明的銀髮神醫坐陣,引來了衆人對他的驚豔,一時之間有更多的狂蜂浪蝶爲了圍觀他而來,造成了生意火爆,連那些大官來了想坐下來吃也沒位子,只得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