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回老太太,甄家來人了!”
剛纔賴大管家使了一個婆子來找鴛鴦,等婆子下去了,賈母問道。
聽到是甄家來人了,賈母的神色有點微妙,甄家和賈家是老親了,祖上也有聯姻的傳統,但是現在甄家外有甄大老爺,宮裡還有老太妃。和賈家相比,可是要顯耀很多,所以今天上午各家送壽禮的時候,沒有甄家的,賈母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沒有什麼意外。
本來覺得甄家很有可能就不來了,誰知道這會兒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甄家又來了。
“來的是誰?”
“聽賴管家說,來的是甄家大房的二公子,甄寶林,送來的壽禮大老爺說一會兒讓人送過來。
“有女眷嗎?”
“那倒是沒有,甄家二公子說本來早就到了誰知道路上突然出了意外,這甄家小姐驚了馬,所以就讓她先回去了,這纔來晚了,大老爺說,過一會兒甄二少爺會過來親自給您老人家拜壽。”
賈母含笑點點頭,又問:“甄家小姐沒事吧?”
“聽說是無礙,只是受了驚,已經讓大夫看過了?”
“那就好,怪心疼人兒的,小姑娘指定嚇壞了,把我那擺在佛堂上的手串取來,一會兒讓甄二公子給她捎回去,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甄家大小姐是來參加今年的大選的,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可能就是娘娘,哪怕是剛開始位分不高,甄家太妃和太上皇還在,以後也會升位分的。甄家既然來了,就是還想和賈家交好,自己當然是要示好的。
迎春這會兒可不知道甄家二少爺會來,她聽了一會兒,實在是有點昏昏欲睡,於是乾脆起了身,打算去外面吹吹風也醒醒神。
戲臺子上正唱到高潮,今天跟着迎春的是司棋,司棋捏着手絹看的小臉通紅,迎春也沒叫她,這就是自家園子,也沒必要非得讓人陪着。
從庭院出來,迎春也不走大路了,免得被丫鬟婆子看到了亂嚼舌根,想着這會兒花園人少,轉身向那邊走去了。
今兒實在是熱鬧,連守園子的婆子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進了花園迎春也沒往裡去,她是躲清靜的,又不是傻,裡面黑漆隆冬的有什麼好看的。
找了一個石凳坐下,迎春有點無聊的看着天空,可惜今兒也不是中秋,也幸虧天氣晴朗,要不她連個星星都看不到。
又坐了一會兒,迎春打算回去了,她畢竟是賈家最年長的小姐,總不能把客人丟下不管了。正在要動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迎春不但沒過去看,反而疾步朝花園門口走去,開玩笑,這歷來揹着人乾的都沒好事,自己看見了能有什麼好處?要不就是得罪人,那不就是撞破什麼,最慘的就是被殺人滅口。
等她走後不久,花園的假山上跳下一個黑衣男子,玩味的看了她離去的地方一眼,縱身一躍又不見了。
“誰?誰在外面?”
黑衣男子剛走,賈璉就衣冠不整的從花園裡走了出來,今兒他喝多了酒,本來是興兒扶他出來醒醒酒,結果看見王熙鳳的陪嫁丫鬟樂兒。
賈璉平時就愛樂兒嬌俏,想要一親芳澤,奈何鳳姐兒看的嚴實,現在鳳姐兒不在,這丫頭又妖妖嬈嬈的主動勾引,他哪兒還忍得住。
兩人怕鳳姐兒抓住,也不敢回房,便讓興兒用酒騙開了守花園的婆子,進了花園雲雨一番。
樂兒跟着賈璉進了花園,因爲是揹着人,兩人也不敢出聲,一陣喘息過後,兩人就坦誠相待,正待動作就聽見了腳步聲,賈璉一驚,一把抱住樂兒就閃到了假山裡的樹洞裡。
這邊迎春卻沒發現兩人,看了半天月亮星星,樂兒聽了半天沒有聲音,以爲外面的人已經走了,佯裝被嚇到了,縮到賈璉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賈璉不由又心猿意馬,這才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驚走了迎春,賈璉也聽到聲音,披上衣服從裡面出來了。
“爺,你怎麼還不來?樂兒有些怕……
剛纔兩人雖然還沒入巷,但是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要樂兒就此放棄,她又如何甘心,她跟着鳳姐兒來到着國公府,可不是想嫁一個下人管家之類的“下等人”。
這樂兒身子一歪,軟軟的靠在賈璉身上,若有若無的蹭了幾下,賈璉哪兒還有心思查看有沒有人,一把抱過樂兒回去了……
這迎春要是這會兒還在,指定要爲樂兒的大膽爬牀的行爲點一根蠟燭。
鳳姐兒有四個陪嫁丫鬟,平兒,安兒,兒,樂兒。現在也就還有樂兒和平兒,安兒勾引賈璉未遂,被鳳姐兒當場抓住,一張臉被撓的稀巴爛,後來被賣到花樓。
喜兒倒是不勾引賈璉,她有一個表哥,想着歲數夠了就求個恩典出府嫁人,結果偏偏被賈璉看上了,趁着鳳姐兒出門給強要了,偏偏還有了身孕。
當時巧姐兒還小,鳳姐兒就給了喜兒一個選擇,要不給賈璉當妾,生了孩子養在鳳姐名下,要不就喝了墮胎藥,出府嫁人,喜兒喝了藥,也成功出去嫁了人,可是所嫁非人,表哥婚後時常拿子嗣說事,喜兒一杯毒藥自盡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樂兒還敢爬牀……不對,是爬假山,真的是一個勇士。
又過了半個時辰,賈璉和樂兒雲收雨歇,樂兒伸出食指,在賈璉胸前畫圈兒:“二爺,你什打算什麼時間收了人家?”
“這事兒急不得,過些日子我跟你們奶奶商量商量。”
賈璉舒坦了,腦子也清楚了,他哪兒敢答應樂兒,這自家母老虎可不是吃素的,惹了她能有自己好果子吃?
不過這丫頭確實是個尤物,他剛得了趣味,還沒玩夠,也不能一下子拒絕,只得打馬虎眼。
“二爺不是怕二奶奶吧?”
樂兒也不傻,知道賈璉這是想吃飽了不認,於是用起了激將法。
“爺會怕她?不過是不屑於和她計較罷了。”
賈璉就是怕也不能說不是,這會兒硬着嘴回答。
“二爺,樂兒不管,樂兒現在已經是二爺的人了,二爺要是不要樂兒,樂兒可就沒活路了。”
樂兒趴在賈璉身上,嬌媚的臉上滿是乞求,一隻小手抓在賈璉的衣襟,一隻小手往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