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ωω◆ ttκǎ n◆ c o 劉英男也不想讓孃親擔心,所以就由着她檢視,“絕對不可能是老百姓,老百姓就算是遭了災,心裡不忿,也不可能隨便就下得去這麼狠的手,起碼是有人在煽風點火。”
匪徒剛來時喊的話她可是聽清楚了,劉英男覺得,絕對不是是或不是老百姓那麼簡單,應該是有些人夾雜在了難民的隊伍裡,起了不好的作用。
但現在想這些都是枉然的,最重要的,是先到達安全的地方纔行,所以車子這一路都跑了起來,不再走得四平八穩的了。
可就算再顛簸,也沒人喊苦叫累的,連趙槐盛那幾個美妾都忍着沒吭聲,到底是害怕匪徒們捲土重來,命終歸是比什麼都重要些。
只是苦了受傷的人,特別是趙槐盛,第一下猛烈的劇烈顛簸,幾乎把他顛起來又重新砸回到了牀鋪上,他疼得快要昏過去了,臉色慘白如紙,連喊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玲瓏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扯過了一牀被子,讓如意幫忙,把人用被子裹住拖抱進自己懷裡,用枕頭墊了自己的手臂,讓趙槐盛的傷處懸空,她牢牢地把人給護住了。
趙槐盛躺靠在玲瓏的懷裡,竟然有些臉紅了,悄悄地看了玲瓏一眼,又慌忙地把視線移開,再也不敢看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姿勢正確了,還是他關注的點出了偏差,傷處竟然不感覺那麼疼了,人也多少精神了些,玲瓏悄悄地吐了口氣,放了些心。
如意看着玲瓏的姿勢,咬了咬牙關纔沒有開口,趙大人雖然是有家室的,但玲瓏還沒有啊,這一抱下去,以後可該咋辦呢。
但眼前的人,到底是救命恩人,如意也沒辦法阻止玲瓏的行爲,兩人再是好姐妹,可不管怎樣也做不到忘恩負義,事急從權,如意這個還是懂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一個住宿點,大家皆是鬆了口氣,這裡離尚南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只要回了尚南城,一切好說。
尋了間妥當的客棧,把衆人安頓好,金方業就把所有不管是輕傷還是重傷的,都好好的看了一遍,每個人都重新包紮過了,又讓周輝去藥房買了藥來。
一晚上,客棧裡都飄着草藥的味道,不止是給衆人熬了當晚要喝的藥,還熬了些藥明天路上喝,大家心裡有志一同,趕緊回了尚南城纔是正事。
第二天又是緊趕慢趕,直接進了尚南城,進駐了知府府邸,大家繃着的這口氣算是真正地鬆開了,雖然知府府邸並沒有歸置得到位,但一個一個的都顧不得那麼多了,簡單地用了晚膳,照顧着傷者喝了藥,就疲憊地睡了過去。
只有趙槐盛趙知府,卻是歪靠在椅子上,把一道道的指令傳了下去,玲瓏一直陪着他,就害怕他有任何的不妥當,如意要陪着,被玲瓏給攆了回去。
劉英男看到玲瓏這樣,也不是很放心,就把周耀派了過來,讓他陪玲瓏一起守着趙槐盛,好在忙活到半夜,趙槐盛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這一次入駐尚南城,因爲有傷者,劉英男本該多停留些日子的,不過爲了趕着年前的這幾天時間進京,劉英男到底是辭別了趙槐盛,繼續趕路了。
趙槐盛怕路上再出現什麼意外,派出了一整隊的護衛,隨着劉英男一家人上了路,而自己這邊,全力以赴地抓捕這夥匪徒。
劉英男也只是悶頭趕路,至於那夥歹人抓不抓得到,她並不是很上心,畢竟有官府在呢,而且那些人跟自己應該也沒有私人的恩怨,只要不再來騷擾自己一家就好。
她這一路想得越發清楚,匪徒應該只是想要劫殺過路的官員富紳泄憤,自己家這一行人,十有八、九是借了趙槐盛一家的光,殃及池魚了。
畢竟自家的車隊不算大,又多的是老弱婦孺,不像趙槐盛那個車隊的豪華,又是長隨,又是護院的,還有下屬、小妾地也跟了一大隊的人。
當然,這也只是劉英男的分析和猜測而已,如果這些匪徒真是不管不顧,見車就砍的話,沒有趙槐盛這一隊人,自家現在如何了,真是不敢想的。
眼見着看得到京都的城門了,劉英男提着的心,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她不是不擔心的,就怕那夥人萬一跟上來,纏上了自己這一家,那可真是避無可避了。
“小丫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傷着哪兒?”劉英男正讓玲瓏和如意整理東西呢,車廂外壁突然傳來被敲打的聲音,接着就是一聲焦急的詢問。
“三哥,這大冷的天兒,您怎麼來了?”劉英男一聽到說話的聲音,急忙伸手掀開了車窗簾子,果然,車廂外,三皇子騎着高頭大馬隨在外面。
看到車窗簾子掀開,三皇子趕緊彎下腰來,把劉英男露出的這張臉仔細地打量了又打量,看到氣色還不錯,也沒有明顯的傷處,纔算是放了心。
“怎麼就學不乖呢,這大庭廣衆地掀的什麼簾子,沒個大家閨秀的禮儀規矩,趕緊放下,回了府再說。”三皇子又用馬鞭敲了敲車壁,就頭也不回地打馬去了城門前。
劉英男被三皇子給說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這個人擔心自己,結果自己一句沒說呢,他倒又端起來了,真是個彆扭的,只是,放下簾子的瞬間,劉英男的脣邊漾起笑來。
孫氏聽到劉英男叫三哥,就有些疑惑的望着她,劉英男回頭剛想囑咐玲瓏和如意,卻正好跟孃親的眼神撞見。
“孫嬸,那位就是三皇子,我義兄,特意來接我的,應該是接到了尚南城那邊的訊息吧,這是擔心我了。”劉英男的話說得隨意,卻聽得出話裡的暖意。
孫氏卻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從嘴裡冒出話來,“三皇子,皇上的兒子?”雖然這事兒是聽閨女說過的,可親眼見到,孫氏依然是被驚着了,皇子呀,孫氏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自從認回了閨女,孫氏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被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