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保證一輩子的,也沒有什麼樣的環境是堅定不可改變的,上輩子結婚後又離婚的人,結婚時又有哪一對不是愛得你死我活的,最後也不過就是分道揚鑣的結局。
誰也不能承諾未來,就像自己不相信承諾一樣,自己的將來還是得要自己把握,自己努力了,留不住也不會遺憾,不試一次,又怎麼能知道結果。
劉英男一瞬間就想通了,就該好好地把握現在,然後努力地掌控未來,當未來無能爲力時,再撒手也不遲,而不是在沒有印證結果的時候,自己就先退縮了,微笑,壓下脣,以吻明誓。
有了小丫頭的承諾,凌墨麟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幹勁兒,事情立刻就多得讓他手腳忙亂,每天回府的時間都在延後,出府的時間都在提前。
劉英男知道他忙,也不去打擾他,男人該擔責任的時候,就該勇敢地擔起來,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這一部分就好了,所以劉英男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業中。
就在劉英男的第三間歇一歇書吧也開起來的時候,京城裡悄無聲息地開起了好幾家作坊,作坊的覆蓋面很大,從金銀首飾到金雕玉刻,從杯盤碗碟到衣衫鞋帽,從傢俱擺件到農具鐵器,反正就是應有盡有。
作坊做了起來,正街上就緊跟着又開起了幾家新鋪子,因爲貨品齊全,手工精緻,又都是用的上好的材料,還可以隨心訂製,一時間,京城又悄悄地掀起了一股訂製風潮。
劉英男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現在除了忙活自己的鋪子,就是回縣主府看自己的院子弄好了沒有,二皇子現在已經消失了,再也用擔心他來謀劃自己,也更沒有必要再擔心縣主府裡的安全了。
站在正在修建的院子外,劉英男看着就快要完工的新院子,眼裡有些莫名的情緒,可突然,她就轉過身來,把跟在她身後的孟流星、趙墨藍、渲丹、點紫嚇了一跳。
“縣主,怎麼了?”孟流星疑惑地開口問着,劉英男卻是沒有把目光看向她,而是投向了幾個丫鬟的身後,孟流星幾人齊齊回頭,就看到三皇子正帶着幾個貼身的侍衛走了過來。
只是,距離還有點遠,這幾個人又都是有功夫的,一般人在這樣的距離,是不會聽到他們走近的聲音的,起碼現場的這四個會武功的丫鬟,剛剛就沒有一個人聽到有人來。
“縣主,您聽到三皇子來了?”驚異的不只是孟流星,就連渲丹也很是驚異,她知道縣主的耳力是不錯的,但沒想到會強到這種程度,連她都沒聽到的聲音,反而是功力最弱的縣主聽了去。
劉英男點了點頭,算是證實了渲丹的話,然後就開口跟三皇子打了招呼,“三哥,你怎麼過來了?”能在縣主府裡看到了三皇子,劉英男很是有些意外,她知道他最近有多忙。
就算是用腳打後腦勺形容他的忙碌也不爲過,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時間過來看院子,難道事情這麼快就有進展了?這麼快就得到皇上的青睞了?
“我怎麼不能來,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在催着進度呢,你得早點住進來才行。”早點住進來,我就能早點把你娶走,早點讓你成爲三皇子府的主子。
就說不會進展這麼快麼,“三哥,你那麼忙,就別惦記着這邊了,這邊有我呢,對了,最近不怎麼能見到你,我還忘了問,皇上那邊有消息了嗎?”
雖然小丫頭沒有直接問出來,凌墨麟又如何不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面上瞬間有了些暗沉,“查出來了,王德友那邊幾天前就有了消息,不過爲了查實,又折騰了幾天,現在消息準了,是前皇后和二皇兄下的手。”
聽到三皇子的這個答案,劉英男並沒有多少震驚,實在是因爲皇后和二皇子做下的手段太多了,但能對自己的枕邊人下手,劉英男還是覺得有些堵心的。
就算是再恨再埋怨,那也是自己同牀共枕幾十年的人,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可見其心腸毒如蛇蠍了,何況,那個男人這麼多年以來,最寵愛的就是她的兒子了。
皇后就算不動手腳,二皇子坐上大寶的機會也是遠遠的大於其他皇子的,可她就是等不急了,她不耐煩讓兒子再等十幾二十年的。
“她可真是心急,如果不是她急着各處伸手,就不會落到現如今的境地,而那個皇位,十有八、九最終是會着落在二皇子的身上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劉英男的嘆息,把凌墨麟給逗笑了,“她現在的結果是她自找的,哪用得着你爲他們長噓短嘆的了,有這功夫,你不如多想想我,你想別的男人,我會嫉妒的。”
大庭廣衆之下,這話都能說得出口,臉皮得有多厚,劉英男卻是來不及跟他計較,輕咳了兩聲,趕緊四處地瞄了一圈,看到連丫鬟隨從們都站到了遠處,她的心纔算是放了下來。
“三哥,你說你能不能有些正經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不會就是爲了跟我逗咳嗽吧,就算你有這樣的時間,我還沒有呢,我一會兒要去幫我娘看小陶罐。”
看到小丫頭真甩了臉子,凌墨麟趕緊伸手把人給抓住,“瞧你,我也就是開了句玩笑,你還當真了,我最是知道的,你的心裡就只有我,裝不下別人。”
看三皇子還沒完沒了了,劉英男轉身就走,不再跟他墨跡,凌墨麟這才正了臉色,把人拽到自己身邊,“丫頭,二皇兄的事情是不是你下的手?”
劉英男頭都沒回,“不是。”這麼的輕描淡寫,更加堅定了凌墨麟的想法,“丫頭,你跟哥說實話,是你動的手吧,父皇那邊好像查出什麼來了。”
劉英男這才緩緩地扭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向三皇子,“查出什麼來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他查就任他查,反正我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