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多兄弟都反對秦楓深入虎穴冒險,可是他卻彷彿充滿信心,風輕雲淡地說道:“不妨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那李家莊的杜興跟楊雄大哥有生死之交。有了這層關係,我還怕什麼呢?”
可是衆兄弟爲了秦楓的安全,仍然堅決阻止。無奈之下秦楓只得親自點了行者武松和拼命三郎石秀的命,請他二人爲左右護衛。加上病關索楊雄,一共四人組成隊伍。再帶上五個士兵,裝載了滿滿五車貴重禮物。再令鐵笛仙馬麟領着樂隊,敲鑼打鼓地往李家莊而去。
衆人都不明白秦楓爲什麼要這樣高調,不就是去看望一個人嗎?而且是密談,若被祝家莊的人知道豈不是要來搗亂?如果他們派兵偷襲豈非秦莊主的生命都會遭到威脅?雖然外圍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可誰知道這獨龍崗上會不會有什麼機關密道之類他們不知道的秘密通道?面對這危險的行徑,衆人可是狠狠捏了一把汗。
不過秦楓倒是胸有成竹,他如此大張旗鼓前往李家莊,就是要引起祝家莊和扈家莊的關注,讓他們知道自己和李家莊有往來。而且如此貴重和豐富的禮物,還有樂隊伴奏,誰知道他們的關係到底是深是淺,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
而且這支隊伍如此高調,誰知道他們中間有什麼端倪,是不是有埋伏?一切都深淺未知,想必那祝家莊也不敢輕易偷襲。
一路平安無事,徑直來到李家莊。那鬼臉兒杜興早就立於裝門之前。看到病關索楊雄親自到來,立刻上前迎接。
秦楓看到,那杜興始終用一縷頭髮將半邊臉擋住,一塊大大的傷疤若隱若現。他知道那傷疤是在薊州牢獄之中造成的,因此纔有這個鬼臉兒的外號。這是杜興永遠的傷痛,他只是歡喜的上前拱手答禮,根本不提半分他那張有些恐怖的臉龐。
莊門之口站立着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他身高七尺,身體微微發福,一臉富貴相,微笑着的表情之中卻隱隱喊着一絲隱憂。
秦楓知道,此人應該就是撲天雕李應。他看到送禮的隊伍如此隆重,表情非常尷尬。畢竟現在雙方是敵對關係,敵方高調送禮,明顯就是擺了自己一道,讓己方隊伍之間產生裂痕和誤會。
可是他又不想這麼快得罪秦楓,自然不好發作,只得在莊門口勉強微笑,靜觀事態發展。
秦楓上前拱手答禮:“李莊主,在下秦楓。久仰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撲天雕李應立刻恭敬地還禮,他上下審視了一遍站在面前的這位秦楓秦莊主。此人果然是英氣十足、氣度不凡,隱隱有一覽衆山小的霸氣。
“秦莊主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得見,纔是我李某人三生有幸。”李應拱手作揖,態度卻不卑不亢。畢竟這獨龍崗三個莊園加起來的實力,絕對不會比目前梁山泊的實力差,他也用不着太過謙卑低調。面對像秦楓這樣的梟雄,只需要禮貌足夠,展示出自己的實力,表現出自己的態度,足矣。
秦楓心中暗暗吃驚,他早就知道這個李應是個人精,沒想到胸懷如此寬廣,氣度如此不凡,果真是人中龍鳳。怪不得祝家莊的名聲如此之大,恐怕李應在其中也有不少功勞吧!
“秦莊主,請莊內敘話。”李應引導秦楓一行人進入莊園。他偷偷往後面一瞥,立刻倒抽了口涼氣。秦楓身後跟着的人個個氣度不凡,一看都是個頂個的高手,每個人的身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看來秦家莊園果然是藏龍臥虎,否則豈敢主動挑釁名號響徹山東的獨龍崗呢?
大堂之中,衆人分別坐下,只有管家鬼臉兒杜興恭敬地屹立於撲天雕李應身後。
李應率先開口說道:“聽管家杜興說,當年他在薊州犯了重罪被判處死刑,幸好有病關索楊雄從中周全,最終不但免了他的死罪,而且助他躲過牢獄之災。這份恩情可謂驚天動地,我代杜興感謝楊雄,感謝諸位了。”
楊雄立刻起身回禮,他擺擺手說道:“都是江湖兒女,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李莊主便不要提了。”
李應說道:“江湖上講究的是知恩圖報,那滴水之恩都將涌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今日我已經在後花園備下美酒佳餚,恭請諸位赴宴。我要向楊雄道謝,要爲秦莊主接風洗塵。”
說到這裡,他拍拍雙手。莊園家丁魚貫而出,手中捧着無數金錠銀錠,站立到了秦楓面前。
“這是一點微薄的心意,還請秦莊主和楊雄大哥笑納。”李應微笑着說道。
秦楓粗略一看,這十幾個人托出的金銀至少有萬兩以上,看來此次李應是下足了功夫,花了大本錢。
楊雄瞥了秦楓一眼,不知道是該接受還是不該接受。誰知道秦楓倒是來者不拒,他大笑着拱手道:“既然是李莊主一片心意,那麼我便恭敬不如從命,接受了。”他立刻讓手下軍士進來取走金銀,一點也不客氣。
李應和秦楓兩人對視一笑,顯得格外親切。不過這笑聲之中卻隱含着無數信息,讓人深思。
見秦楓毫不客氣地收了禮物,李應心中有底。他終於將話題切入正題,試探着問道:“敢問秦莊主,你剛到水泊梁山,爲何如此急切地領着大軍前來獨龍崗,莫非是我們莊園招惹了秦家莊園不成?”
秦楓呵呵笑道:“李莊主爲人義薄雲天,對江湖好漢更是掏心掏肺,我們巴結都來不及,豈會有什麼招惹誤會之說。”
他淡淡說道:“只是那祝家莊投靠了邪惡的幽蘭教,還邀請我們的死對頭史文恭爲副莊主。這史文恭在薊州的時候就長期與我秦家莊園爲敵,運用陰謀詭計害了我無數兄弟。這次前來,我們就是要找史文恭討個說法,僅此而已。”
“你的意思只是找史文恭討說法?”撲天雕李應頓時來了精神,他再次問道:“也就是說,只要抓了史文恭,其他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