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飛刀徑直爆射想雙槍將董平,已經射到了他的胸前。可是這董平就像沒事一般,根本就沒有將這飛刀當回事兒。
秦楓陣營的好漢們一陣驚呼,難道這剛剛加入秦家莊園的董一撞剛剛出場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嗎?他可是號稱“英雄雙槍將、風流萬戶侯”、自詡天下無敵的雙槍將董平呀!
曾升是更加欣喜,沒想到對方的大將竟然被自己如此輕易射殺,簡直太讓人意外了。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甚至思索着準備領兵衝殺一陣,將驚呆的秦楓陣營沖垮,一次性結束戰鬥。
可是他的笑容卻凝固在當場,甚至永遠凝固,再也不能恢復。
因爲死人是不會改變表情的,而曾升現在就是一個死人。
他被董平當胸用長槍戳了一個大窟窿。長槍從前胸穿進從後胸穿出。董平甚至都沒有減速,徑直從他身邊衝過去,然後將長槍從對方後背扯出。
鮮血狂飆出來,曾升不但連哼都沒有哼出來,甚至都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避開絕命飛刀,又是怎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殺過來,將自己來了個透心涼。
但是中軍高臺上的秦楓卻看得真切,那曾升用偷襲的方式想要擊殺董平,董平就來了個將計就計。等到飛刀爆射到自己身前的時候,猛然用長槍連續格擋,把兩把飛刀擋飛。不過他也因爲飛刀的迅猛有力,而將一杆長槍落地。
擋掉飛刀之後,董平已經離曾升不過一丈距離。他輕輕鬆鬆持槍一捅,那曾升便被來了個透心涼,死得莫名其妙。
董平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看起來行雲流水,對方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能眼睜睜看着長槍穿胸而過,倒地氣絕而亡。
“兄弟,你死得好慘呀!”曾密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一槍捅死,不禁悲從心地來。
就在這個時候,沒羽箭張清趁機撿起地上的一塊鵝卵石,狠狠朝着對方砸去。兩人本來扭打在一起,連頭盔都廝打掉了。地上塵埃揚起,嗆得兩人也是頻頻咳嗽。
不過因爲沒有了兵器,而且雙方又是身穿重甲,因此半響都沒有分出勝負。可現在曾密被自己兄弟死於非命的場面感到震撼和悲痛,瞬間失去了魂魄。
張清就趁着對方短時間混亂的當口,一塊鵝卵石砸在對方額頭。頓時血流如注,曾密同樣連一聲都沒有哼出來,倒地便昏死過去。
“來人呀,給我將這廝綁了!”張清拍拍身上的塵土,也不顧戰甲衣衫的凌亂,徑直高聲喊道。
那邊雙槍將董平同樣投來了默契的笑容,他們兩人不過片刻之間就活捉敵將三人,擊殺一人,沉重打擊了曾頭市的氣焰,讓對方戰陣中的士兵目瞪口呆,士氣立刻低落下來。
“王八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麼這幫畜生!”曾家五虎不過一個時辰之內便失去了四個,最後一個老大曾塗怒火中燒,提着一杆點鋼槍便衝出戰陣,想要和張清、董平決一死戰。
現在無論是雙槍將董平,還是跳上曾密戰馬撿起地上長槍的沒羽箭張清,都等着對方再派大將出來迎戰。
他們現在是自信心爆棚,根本不懼怕任何強大的對手,包括傳說中的史文恭。
可是史文恭知道,現在再出去迎戰,對方的士氣如此高漲,簡直就是找死。就算他親自出馬,也不一定能夠討到便宜。
說來這史文恭也真是個悲情人物,自從和秦楓扯上關係之後,便是他人生倒黴的開始。
九龍山冒充山賊攻打山寨,被秦楓識破來了個連鍋端。糾集幽蘭教衆攻打秦家莊園,同樣被識破奸計,最後整個河北的幽蘭教勢力都被清除。
好不容易來到東京,準備接管那裡的幽蘭教勢力,又被秦楓一場大水淹沒,差點連命都丟掉。若不是他頭腦靈活、反應及時,下令將封閉的洞口挖開,逃出了幾百人。恐怕地下洞穴的所有人都會成爲死魚死蝦,一個都跑不了。
因此,當南方方臘起義之後,他主動申請來到北方,監視羣雄的一舉一動。想辦法在北方打開局面,達到南北呼應,減輕南方壓力的作用。
可是史文恭始終無法打開心中的那個節,來到北方之後,他得知秦楓已經趁南方起義,將整個秦家莊園搬遷到了水泊梁山。
因此到處拉攏地方武裝,和秦楓的梁山好漢作對。祝家莊是一個,高唐州是一個,曾頭市是一個。可以說,爲了打擊秦楓,爲了壓制秦楓,史文恭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楓的性格就是遇強則強、越挫越勇。他史文恭越是到處拉人對付秦楓,秦楓就一一排除萬難,不但將所有設置的障礙掃清,而且在戰爭中不斷髮展實力,隱隱越坐越大。
現在秦楓的軍隊已經打到了曾頭市,而且對這個莊園實施了四面合圍。史文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就算兩肋插上翅膀,也難以逃出生天。
這曾頭市的第一戰,曾家五虎便損失四個。最後一個曾塗已經瘋狂,想要出兵決一死戰,他史文恭豈能放任曾塗去送死?!
只見他一把拉住曾塗,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曾大哥,現在四位兄弟已經落入敵手,我們就算上去拼命也沒有任何用處。何況敵軍現在士氣正旺,我們領兵衝殺絕對佔不到任何便宜。說不定還會將山莊好不容易積攢的家底給拼光,這樣做不行呀!”
“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着敵軍耀武揚威,眼睜睜看着我的兄弟們遭受敵軍凌辱嗎?”曾塗雙眼通紅,看來已經失去了理智,已經陷入瘋狂了。
史文恭緊緊拉住曾塗的臂膀,連聲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暫且避過敵軍的鋒芒。今日我親自領兵偷襲敵營,給秦楓沉重的打擊,同時趁機將三位公子解救出來。這個主意你覺得如何?”
曾塗望着史文恭,想想也只有聽從教師的吩咐。他長嘆一聲,將兵器狠狠扔到地上,搖搖着腦袋說道:“一切全憑教師做主,我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