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浦果然險峻,秦楓站在鐵索橋上,心中始終有些提心吊膽,如此險峻之所在,果然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加上人類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呀!
這裡如同被大自然的斧頭劈開,生生斷成兩截,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不斷激起無數浪花,足見下面有多少暗礁巨石。山崖有百丈之高,就算是從上面掉下去,也會砸成肉餅,端的讓人心驚膽寒。
而連接這斷崖的竟然只是一座晃晃悠悠的鐵索橋,上面鋪滿了已經逐漸朽掉的木板。走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的內心不斷往下沉。
秦楓真不知道,這鐵索橋是怎樣從相距百丈的兩座斷崖之間連接起來的。更無法想象,爲了修建這樣一座鐵索橋,又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甚至獻出了多少生命。
當然,既然這裡叫做飛雲浦,那麼地如其名,自然要有瀑布的存在。
就在對面的山崖之上,從直挺挺的中間,竟然出現一個大黑洞,湍急的水流從洞口呼嘯而下,傾倒入百丈之高的河流中,激起無數水柱。空氣中瀰漫着潮溼的氣息,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七彩絢麗的光芒。
這條雪白匹練般的瀑布,果真如同一條飛雲從天而降,果然是名不虛傳。
聽着巨浪滔天的聲音,看着這處險峻的地勢,秦楓倒抽了一口涼氣。原著中武松便要在這裡和張都監的手下決一死戰,而且會一舉成功。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來,武松卻凶多吉少。畢竟那個趙雲武功是深不可測,加上這險峻的地勢,連自己都沒有多大把握,何況是武松呢?
秦楓越來越感覺到,現在他的處境,早就超越了原著中的場景,有一種將要失控的感覺。他腦子有些混亂,自己到底穿越的是水滸嗎?如果是,爲什麼劇情和原著有諸多不一致;若果不是,爲什麼那些好漢的遭遇和精彩故事,又和原著有驚人的相似?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這巨浪滔天的飛雲浦上狂吼大叫,盡情釋放和宣泄着自己無奈和悲觀的情緒。
天色漸晚,秦楓回到密林之中。他走到一處打有記號的大樹前,撫摸了一下記號,然後徑直躍上了百步之外的另外一棵大樹。
剛纔那個記號是他和施恩的暗號。每五日施恩會派人或者親自送些乾糧和清水到來,並且將最新消息送給秦楓。
當然,如果有緊急情況,他會不定時的來到這裡,將消息第一時間傳遞給秦楓。
秦楓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知道張都監肯定會跟蹤施恩,如果施恩被人跟蹤到了這裡,他便有暴露得危險。
所以,秦楓並沒有住在有記號的樹上,而是在百步之外的一棵參天大樹上。
江湖之上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前他也遭遇過多次的危險。但是憑藉他縝密的心思還有矯健的身法,還有神乎其技的武功,都一一躲過了這些危險。現在面對狡猾的張都監、張團練等人,他同樣非常小心謹慎。
躲避的這幾天,他將在七寶玲瓏寶塔之中天機星張濟送給他的那本暗器秘籍翻出來學習。叢林之中樹木茂密,也有許多的小石子、松果之類東西。秦楓正好運用這些東西作爲暗器,按照秘籍上的手法進行練習。
雖然短短几天時間,但是秦楓的基礎本來就好,因此進步非常快。七天時間裡,他已經能夠百步之外發射暗器,並且能夠精準的射入樹幹,也就是說能夠輕鬆射穿身穿鎧甲的士兵身體。
傍晚,秦楓遠遠看到一個身影快步走來。這人身着黑衣,一邊走一邊頗爲顧忌地往四周觀看。他的左腳明顯有點瘸,右臂還幫着紗布。秦楓定睛一看,這不是施恩又能是誰。
自從學習暗器秘籍之後,秦楓的眼神是越來越好,甚至能夠看到十幾米之外紛飛的蚊蟲。他不得不歎服這個天機星張濟,果然是暗器中的行家,果然是名不虛傳。
秦楓悄然下樹,他不能讓施恩知道自己躲藏在哪裡。每一次施恩派人過來,他都避而不見。等到一兩個時辰之後,確定周圍安全的情況下,纔會去拿那些物資。而施恩親自到來的話,爲了安全起見,他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從不同的方位和地方冒出來。
之所以做得如此神秘,他就是怕張都監棋高一着,要麼派人跟蹤,要麼乾脆想辦法將施恩關押,大刑之下不怕施恩不招。
現在,他觀察了周圍許久,確保安全之後,才從施恩的背後竄出,嚇得施恩又是一陣驚呼。
秦楓呵呵一笑,他感覺施恩的傷情已經好了一大半,現在竟然有如此精神大叫,自然讓人歡欣鼓舞。
施恩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道:“哥哥,你要嚇死我呀!每次都是這樣神出鬼沒,我的心臟當真承受不起這樣的驚喜呀!”
秦楓索性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兄弟,我就是要試探你一下,看看你的傷勢好了沒有。剛纔一試,你的中氣十足,看來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外傷還需要調理一番。” wWW▪тt kan▪C○
施恩無可奈何地苦笑一陣,嚇唬了自己,還找了這麼多借口。這樣的事情除了秦楓,還真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出來。
他對秦楓說道:“現在我是個傷殘人士,張都監他們理都懶得理我,因此我也能夠出入自由,不被他們監視。”
秦楓點頭道:“饒是如此,你也要小心謹慎,前往彆着了他們的道。”
兩人聊了幾句便回到正軌上。秦楓問道:“武松的案件有沒有新的進展,他何時被髮配?”
施恩說道:“武松的案件已經有了進展,不日他將刺配邊疆,必然經過這飛雲浦。”
他接着說道:“哥哥你真是料事如神,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這雙凌厲的雙眼,我真是歎服呀!”
“他們什麼時候出發,什麼時候到?”秦楓摩拳擦掌,渾身的激情已經被調動起來。
施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語,卻開口問道:“我說哥哥,你怎麼開口閉口關心地都是別人,自己的官司卻一點都不過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