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楊軍把陶碗裡的鵝卵石清出穿進竹筒裡,清脆的聲音悅耳好聽,途留碗裡那枚比拇指大的黑色光滑鵝卵石。“一年……”
從竹筒裡挑出枚白色小鵝卵石與黑鵝卵石放一起,黑白色差的區別立竿見影。
“又一天……”
蓋上竹筒蓋楊軍把一腦子的胡思亂想打亂,放空思想披上鬥蓬到院子裡跟阿狄一起剷雪。昨下半夜又下了場雪,把個屋子院子蓋得嚴實。
楊軍擡頭看天,那暈沉的厚實雲層瞧着就覺裡面有料,這雪怕是還要下好幾場。
連續幾天斷斷續續的鵝毛大雪把個山間好不易消融的雪又給蓋了厚厚一層,楊軍站在山頭看滿目的雪景,漂亮是漂亮,但連看三個月再漂亮也審美疲勞了。
“別看雪太久,會,眼盲。”旁邊阿狄提醒楊軍,看雪太久會得他所說的雪盲症。
楊軍笑下,緊緊獸皮手套。“我知道。”腳穿滑雪板,手拿支持平衡的滑雪杖,看腳下一溜的山脈坡地,挑眉看向阿狄:“來,我們比比,看你這徒弟有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危險。”
楊軍扒獸皮口罩看阿狄,半晌。“你要贏了,晚上讓你做三次。要輸了,”重新戴好獸皮口罩只露出眼睛:“解凍之前就不準碰我。”
自進入冰凍期,阿狄不做的天數十根手指數得過來。可嘆楊軍又是個經不得誘惑的,阿狄手只摸到他身上整個身子骨就敏感的利害,圈圈叉叉又叉叉圈圈,順理成章變成相互的。
一個月不做跟一夜三次,阿狄就算腦袋沒楊軍靈活,那也會毫無疑問的選擇後者。
“來,我們擊掌爲誓。誰先到家誰就先贏了。”楊軍表面嚴緊,實際心裡已經笑開了。因爲剛纔他只說‘三次’但沒說‘誰’的三次呀,就算阿狄贏了只反口說是他自己的三次,就這半年的鍛鍊來說第二天絕對還可以活蹦亂跳的;阿狄輸了更好,他不惡作劇挑逗光看阿狄憋着不能做那種隱忍的表情就夠楊軍就樂死了。
“準備,”楊軍做好姿勢話音未落便如離弦的箭般急射離去。
阿狄愣下,趕忙跟上。
兩道身影在雪間快速滑行飛馳,楊軍慣玩花樣但助力大,速度不減反增;阿狄紮實選擇捷徑,速度緊咬楊軍。兩道身影在雪間快速滑行飛馳,原本步行要幾個小時,滑雪下山卻只半小時就瞧見了他們的屋子。
屋子越近兩人越發較勁,快到屋子時沒了坡度使力,楊軍力氣不如阿狄的劣勢便突顯了出來。
眼瞧着阿狄趕超,楊軍靈機一動假裝摔倒,痛呼的聲音讓阿狄毫不猶豫轉身往回。
“阿楊?”
待阿狄靠近,楊軍探手奪了阿狄的滑雪杖丟開,聳肩:“兵不厭詐。”爾後滑開瀟灑的給阿狄留個背影。
阿狄怔下,撿了滑雪杖飛速追去。
楊軍看身後追來的阿狄,再看就在眼前的木門,原本以爲勝利在忘,可樂極生悲。狼崽子豆豆從木門裡竄出來直往楊軍這邊跑,嚇的楊軍驚色忙停步。
就這麼會,阿狄趕超,先一步跨入院子。
楊軍恨得牙癢,指着豆豆罵:“你個吃裡爬外的狼心狗肺!”脫了滑雪板抱在手上,跟在阿狄後面爭取改變結果:“我不服,因爲豆豆我才輸的,原本該是我贏!”
阿狄:“…阿楊,耍詐。”
“那叫兵不厭詐!那是手段!在我們那,這是合理的!”楊軍妄想顛倒黑白。
“阿楊,輸了。”阿狄盯着楊軍:“阿楊說過,‘男人要願賭服輸’。”
楊軍捂臉。教太過就是自掘墳墓呀親!不過,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在他有先進之明留了語言陷阱。
不知道自己被設計的阿狄樂滋滋候到晚上。
牀第間呢喃的低呤就像醉人的愛語,總能把身邊的人勾引的自禁不能。
“阿狄……”
白嫩的身子,勁瘦的腰肢,還有修長的腿,以及魂牽夢縈的那消魂處;強壯的胳膊,壯碩的腰身,胸腹間緊實的肌肉,有力的雙腿,還有堅如熱鐵的那處。
楊軍攀着阿狄胳膊,仰首一次次達到頂峰。
三次情潮讓楊軍整個身子都變成了粉紅色,混身輕顫着縮在阿狄懷裡。
“阿狄,”回過神的楊軍嘶啞着聲音:“我要擦身子。”
阿狄起身披上獸毛大衣,就桌子下的炭火點亮蠟燭,放一根在屋子裡照亮,拿一根在手上到廚房竈頭舀溫着的熱水給楊軍擦身。
擦完舒服的楊軍打個懶懶的哈欠,拱下暖被窩:“睡覺。”
“……三次。”
斜瞥眼阿狄驚怔表情,楊軍心裡笑的打跌。扭頭忍笑,佯裝平靜道:“是呀,我已經三次了。”
阿狄:“…………”
陰謀得逞的楊軍第二天行動無礙的起牀,趁阿狄出門,一人關在屋子差點笑的把屋頂給掀了。
豆豆歪頭抖耳朵看笑的失跌的無良主人。
楊軍撈住豆豆放懷裡一邊笑一邊蹂躪,眼淚都笑出來了還是止不住。“哈哈……哈…哈…豆豆你是不知道…昨晚上你阿狄爸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都…哈哈…”笑着笑着又想起‘大美人’稱號,楊軍止不住的笑的更狠。
豆豆一身灰狼毛被揉的像炸了似的,阿嗚間反抗飛也似的竄出屋子。
“…!”楊軍一怔,轉頭笑的更狠:“哈哈…哈哈…哈哈…”
笑夠了楊軍拿剩不多的生板粟剝,可一邊剝還是一邊笑,肩膀抖動時不時噗哧噗哧,折騰的自個肚子都痛了。
凝神聽到院子響聲,楊軍搓把臉把笑意壓下去,起身開門:“阿狄回來了?”
阿狄是回來了,可不是一個人回來,跟着他的有五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被架着兩邊胳膊,看腿不受力的樣子恐怕是受了傷。
楊軍眼裡笑意僵硬的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