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餐廳吃晚飯,楊軍駝鳥的裝作沒看見工作人員去收拾臥室,耳朵尖都紅透了。
工作人員收拾完楊軍纔敢移到客廳,翻看報紙的男人放下報紙對其招手:“過來。”慢慢移過去,男人把其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從水果盤叉來楊軍最愛吃的哈密瓜而不是橙子。
楊軍呆在男人懷裡太過於舒服,連水果盤都沒吃完就開始昏昏欲睡。男人也不吵他,把電視機聲音調小由着他睡。
一睡就是一晚,連男人把他抱到牀上都沒醒。
迷糊眨眼,旁邊溫熱的身體讓楊軍眷戀的不已,手腳貼到男人身上,臉蹭到男人頸下,賴牀的不想起。
男人低聲笑,由着楊軍像八爪魚似的纏上來。
這裡是現代不是遠古,楊軍再怎麼想賴牀還是知道自己要養家餬口的。刷牙洗臉吃早飯,門口泊車小弟停好車,男人上駕駛位一路把楊軍送到公司門口。
“下班我再來接你。”
楊軍呆呆點頭,目送車子揚長而去。其實,他真的非常想說一句,那是他的車!
設計部都是些懶蟲,除了總監秘書其餘人愣是沒一個到的,楊軍擡手看真皮錶帶藍底背面的昂貴手工表顯示北京時間8:43,離九點上班時間只有17分鐘。
“楊總。”唯一早到的女秘書迎上來。
“嗯,煮杯咖啡來。”辦公桌上已經堆放了某些設計方案的進度表,還有昨天請假後遺落未處理的文件。
女秘書送來咖啡,眼神落在楊軍身上欲言又止。
“還有事?”
“楊總,你穿這身西裝非常好看。”
“謝謝。”昨天穿的那身被男人弄的不能穿了,現在穿的是男人派人準備的,一早上急着上班就沒估計那麼多。
“不過…”女秘書指下衣領那處,乾笑道:“這兒,應該再拉上點。我去上班了。”女秘書轉身離開,好心的帶上門。
疑惑的摸脖子不痛不癢,拿鏡子歪頭一照,清晰的兩個紅梅印立時讓楊軍滿臉通紅。
在楊軍九點一十組織部門人員開會時,男人已經站在楊軍家裡。私闖民宅侵人*這事男人沒放在人眼裡,他只是想求證一件事,不,或許應該說證實一件事。
客廳\洗手間,甚至陽臺,都只有一個人生活的痕跡,直到男人打開與臥房相連的工作室。無數張油畫都只畫一個男人,臥房那巨幅油畫中男人的比例甚至不用脫衣服都知道是自己。
男人是augustus這個古老家族的嫡系,自含着鑽石匙打孃胎裡出來便是衆星拱月如寶似珠,打小所用所穿所吃全部都是按奢華兩字來,出行或回家僕傭隨叫隨到,可就是這樣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男人自打孃胎起便得了種怪病。每到他睡着或閉眼休息時都會處入一種很奇怪的狀態,幾乎像愛麗絲夢遊一樣,斷斷續續記得大部份情節但每個片斷都像蒙了層紗,世上最利害的催眠師曾經被他父親准許過催眠他想一探夢中之境,但都無功而反。
心理醫生曾經想說服他那只是一個夢,但誰會每晚做同樣的夢?有細節、有情節、有片斷都真實的可怕的夢?並且一做就是近三十年?這個說法恐怕連心理醫生都不相信。
直到那天鬼使神差的步入舞池擁護着楊軍跳了一支舞。他沒有參與熱鬧的習慣,更沒有參與鬧劇一般的面具舞會的習慣,可隱身在vip包間的他瞧着被推上臺的楊軍,真真鬼使神差一般戴上了國王面具步入舞池,驚呆了一衆下屬。
那個晚上他過的非常滿足,和詫異。明明是從沒見過的人,但牀上的默契卻像是已經契合過千百回!他一向不重欲,就算有生理需求了也大多是讓服侍的人用嘴吸出來很少插入,可那晚他像瘋了一般,一次次頂入撞擊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裡永遠都不出來。
也是在那一晚,困擾了他近三十年的怪病不治而愈。這是巧合嗎?恐怕不是。
“這就是答案麼…………”男人看着眼前的巨幅畫,腦海裡夢中的片斷逐漸清晰。如果說他夢中片斷中的那層紗是鎖,那麼眼前的油畫便是開這把鎖的鑰匙。“…真靈異…”沒想到傳說中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男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一時涌入的片斷太多有點頭暈,閉眼休息下,不想放牀頭櫃的電話分機鈴響。
擡手接了。一分鐘後男人起身,開車到寵物中心接已經待了半個月的哈士奇犬。被養的肥膘肥膘的豆豆一下竄到男人腳邊,哈着舌頭就撲,表示的非常熱情。
工作人員一看真認識,說了幾句豆豆近況皆寵物不能離開主人太久等注意事項便讓男人簽了字領走豆豆。期中因爲男人太過出衆,工作人員花癡數次皆完全忘了給楊軍這真主人打個電話證實。以至男人來接他時看到從車時撲出來的豆豆,楊軍都以爲自己眼花了。
揉揉眼一幅見鬼的瞪着直撲來的哈士奇:“豆豆?!”自家蠢狗撲上來猛舔的得性讓楊軍回了現實:“豆豆怎麼跟你在一起?它從寵物中心跑出來了?”
“寵物中心打電話說是寵物不能離開主人太久,我去接的。”男人說的理所當然。“先上車。”
上車後楊軍才卡殼一樣回神:“你去了我家?!”
“睡了個回籠覺。”知道地址,有跟車鑰匙掛一起的門鑰匙,走一趟可是收穫頗豐呀。“對了,冰櫃裡買了鮮肉,回家你給做燉肉。”
楊軍愣神,手揪着豆豆皮毛。到嘴的話問不出口,怕得到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瞧楊軍渙得渙失,男人伸手摸摸他。“想起了一部份,要全部想起來還要花些時間。”男人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輕易的接受事實,或許是片斷中所展示的感覺太過美好讓他不忍遺棄,也或許是那份美好是他近三十年來一直缺失的,也或許,這纔是完整。
楊軍乾澀問:“…怎麼想起來的?”
“一直有模糊的記憶,見到房間裡的畫才漸漸清晰。”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着本世紀最大的靈異事件,沒有人相信的傳奇只有兩個當事人才能感覺到其中的真實、奇特、好奇以及幸福。
這份幸福可以支撐着楊軍一人獨自走下去,也可以讓男人毫無牴觸心理試着接受。或許男人還要花一定的時間才能完完整整的愛上楊軍,也或許楊軍也還要花時間才能愛上這個不一樣的阿狄,還要經歷遠古所沒有的現代社會壓力及種種考驗,但有了這份共同的幸福做爲羈絆,相信很快便能消除隔閡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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