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危險的眯了眯眼,“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然後讓你的部落吞併我的部落嗎,”阿賽亞指着楊軍,“他的出現打破了兩個部落之間的平衡,當一方強於另一方,戰爭、吞併、侵略,我不會就這麼的看着我的部落落後然後被消滅。”
“我不會干涉部落,”
阿賽亞看着自己天真的弟弟,笑了,“當你展示這些不一樣,並准許部落模仿的時候,你就已經干涉了。”
“……”阿狄默言。
楊軍聽懂了七七八八,用生硬的部落語問解,“我教了你們,那你們去侵犯阿狄的部落怎麼辦?”
“爲了生存,戰爭無可避免。”
“如果不因爲生存呢?”
“…什麼意思?”
“我教你們種植,圈養幼獸育養家禽,能穿暖吃飽不會有人死在冰凍期,那你們還會發動侵犯戰爭嗎?”楊軍可不希望他好不易教了些東西改善遠古人的生活,卻全部毀在一場戰爭中。
“我可以保證不主動發動戰爭。”
做爲現代人,楊軍可信不過什麼保證。“我信不過你。”
“我可以對神發誓。”阿賽亞舔舔舌:“我可以對神發誓,那對方也可以對神發誓不發動戰爭嗎?”
楊軍用漢語問阿狄:“對神發誓信得過嗎?”
阿狄點頭:“對神的誓言,是不容欺騙,褻瀆的,否則,災難會降臨部落。”
跟無神論的現代人說神罰就像跟遠古人說吃飯要洗手一樣,楊軍心裡嗤之以鼻表面卻是佯裝信服。
阿賽亞當着兩人一狼的面虔誠跪地對神發誓,骨刀刺破手腕讓鮮紅的血流入陶碗中,然後眼也不眨的自己喝。
楊軍強忍作嘔感逼着自己看完,背上都忍出了冷汗。儀式弄完楊軍回屋,轉身便把午飯給吐了出來。人血,還是割破自己手腕的,楊軍想想都沒法忍受。
楊軍在屋裡作嘔,阿狄在屋外回答阿賽亞他們的問題,只到太陽落山一行三人才離開。
喝自己血的祭神儀式弄的楊軍兩天不想肉味,好不易能吃點肉了吧,炎熱的高溫季來臨他的厭食症犯了。楊軍愛吃,但挑嘴也偏食,一到夏季最炎熱的那段時期更是挑食的讓人髮指,幾乎人神共憤都。
部落五人提着獵物上門拜訪,晚間一桌子肉楊軍卻只掂着筷子吃青菜,好不易筷子伸進肉碗裡挑挑撿撿,半晌卻只挾了一根蔥。
一根蔥呀!崩潰了!
要是以前阿石肯定以爲是肉不夠吃,可就情況瞭解是肉多到吃不完!
五人一邊努力運用筷子,一邊糾結的瞅着楊軍吃飯。
阿狄摸摸楊軍。“不愛吃,就不吃。給做宵夜。”
聞言楊軍暗自歡呼一聲,放下碗筷離桌。他的胃真是被嬌慣出來的,一到夏天就算在空調屋吃都沒胃口,新鮮菜也就吃個兩頓,第三頓就不愛伸筷子。這習性被知道的人戲稱‘尿性’,尿性一發作甭管什麼山珍海味飛禽走獸的,只氣溫一降立馬吃嘛嘛香吃啥啥好,不出一個月就能把丟失的肉給吃回來。
阿狄不願強迫楊軍吃東西,只暗自着急的同時挖空心思找新東西吃。
屋子裡熱,阿狄搬了竹牀讓阿石一行在院子裡承涼。有祛蚊草野菊花這些小植物,院子裡並沒有夏天最討厭的蚊子蒼蠅,微微的涼風皎白的月光照得旁邊人清晰可見。
阿狄提用樹葉包裹竹片編制的燈籠到冰洞端來一大盤果子,自家移栽的野果樹今年只開花沒結多少果子,連掛滿的荔枝花後來都掉光了,現在家裡吃的果子大都是阿狄在叢林裡摘的。
一瞧有冰果子吃楊軍立時從歪着的躺椅上起身,湊到阿狄面前挑好些自己愛吃的,阿石五人覺着這時候有冰很是神奇,紛紛湊到阿狄面前亂七八糟的問。
“阿狄從哪拿的冰?”
“阿狄,這時候怎麼有冰?”
“阿狄,這是怎麼做到的?”
“野果子冰了好吃嗎?”
五個男人像小孩子一樣好奇,阿狄都簡潔明瞭的回答:山洞,藏冰。
“……”楊軍安靜咬口冰芒果不打算提醒。天然可以做冰洞的山洞可不是普通的山洞,方向、溫度、深淺等要求缺一不可,這要隨便找一山洞藏冰絕對是白廢功夫。
屋內水漏時鐘大概顯示在九點的時候,氣溫降了下來。阿石一行五人睡在竹牀上還在討論着部落在建的新房子,楊軍歪在躺椅上嫌吵,豆豆趴在他腳邊時不時打個吹欠。
阿狄捧出小半碗蒸蛋跟一碟子涼拌蕨涼拌小筍。蕨跟小筍是之前就醃在密封的陶罐裡的,要吃就拿出來開水燙下拌上辣椒等調料,放冰上速凍吃起來涼涼的極爽口,配上熱呼呼香噴噴的蒸蛋,是楊軍普遍能接受的宵夜。
“屋裡放了冰。”阿狄看楊軍吃的歡快說。山洞裡的冰不多了,楊軍一直讓阿狄省着用,平日除了用來吃,像冰屋子降溫這種事奢侈的事楊軍是不讓乾的,因爲屋檐下沒蚊子又涼爽睡覺剛好,天亮了還可以看日出享受新鮮空氣比啥渡假村都強。不過那是平時,今兒有阿石一行在院子裡吵鬧,他能睡得着纔怪。
冰果子吃的太多敗了胃口,平日能吃大半的宵夜現只吃一半,阿狄不嫌棄掃尾。吃罷用蠟燭照着楊軍刷牙洗臉送到屋裡石牀上,牀頭牀尾各擺了桶冰,阿狄輕搖蒲扇看他睡着這才悄聲關了門出去。
阿石五人還沒睡,阿亞嘰哩咕嚕用部落語打趣,阿樹比較直接:“阿狄,你太寵他了。”
阿山是有配偶的,點頭說:“太寵了不好,難管。要不聽話就揍一頓,肯定聽話。”
阿狄笑下,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轉首說起來了部落戰爭的事,並讓一行五人對神發下誓言保證不主動挑動戰爭。第二天一行五人在楊軍還沒起的時候起程回部落了。
天氣太熱楊軍不愛走動,活動圈子就屋子周邊,走得最遠的地是到溪邊洗冷水澡。
“阿狄!”這天楊軍實在是閒不住了。“走,我們去湖邊釣魚!”拿了改善的骨釣勾麻釣線,把要用的東西一股腦塞竹簍裡。
“……”阿狄默默放下手上編到一半的竹蓆,拿石鋤頭去挖蚯蚓。挖好蚯蚓用廢棄的竹桶裝着,背上竹簍。
楊軍摘兩片大樹葉遞來一片:“給,用這個遮太陽。”
豆豆在屋檐下面午覺睡的正好,掀掀眼皮子打個吹欠抖抖耳朵在楊軍滿心萌動以爲會跟上來時,一歪頭換了個姿勢。
“……”釣了魚不給吃!楊軍恨恨的想。其實家裡真不缺魚吃,溪裡的魚除了冰凍期吃的多些其餘時間都是十天半月才一條兩條的,而且就算釣了魚楊軍都恐怕不會吃湖裡釣上來的而是會從溪水裡撈。因爲溪裡養的魚甜些。
開春解凍阿狄便把湖裡的竹排拆了,湖水灌滿流動待初冬水位退了又能收穫好些魚。
在湖邊挑塊有樹蔭的大石頭捕上獸毛毯,放兩個大抱枕,精緻的小竹籃裡是新鮮的水果,兩個大肚杯配個精巧的陶罐茶壺,茶壺裡是剛泡的新茶。
趁楊軍折騰的時候阿狄把魚釣掛餌拋了出去。
“魚杆用石頭壓着,先過來喝茶。”他們選的位置雖然是視野開拓水位夠深,但水也同樣混濁看不起水底有沒有魚。說是過來釣魚,其實楊軍只是換個地方午睡才更恰當。曲着腿靠在大抱枕上眼瞼要眯不眯的,偶爾的視線也沒放魚杆浮標上,而是盯在阿狄身上。更恰當的說是盯在阿狄露出的古銅色上半身跟大腿有力的肌理上。
‘啪’,楊軍手拍到阿狄八塊腹肌上,想捏捏卻發現肌理太緊實根本捏不起來,伸回手掀衣服捏自己的,不鬆垮但絕沒有像阿狄那樣捏不起來的漂亮肌肉。氣餒的用‘四肢發達,但頭腦簡單’來安慰自己,視線盯在那讓他羨慕又嫉妒的漂亮肌肉上,又捏又掐又摸,怎麼捏怎麼掐怎麼摸都不過癮。
阿狄被摸的很舒服,眼瞼半眯着像被順毛順舒服的獅子,而且是隻非常帥氣、漂亮、英俊、強壯,年青的獅子。
楊軍手從脖子摸到胸膛再停在有八塊漂亮腹肌的腹部打轉,溫熱的手掌貼着同樣溫熱的肌理磨碾揉弄,強壯的年青獅子舒服的眯起了眼。楊軍瞥眼半撐起來的麻布短裙,舔舔乾燥的脣,涼爽的微風和過於寂靜環境讓他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舒服麼?”楊軍輕聲問阿狄,不需要回答手撫上半撐起的跨部。“讓你更舒服好不好?”啞聲跨坐在阿狄腰上,臀部輕輕的磨了磨感覺那火熱的地方輕顫下,楊軍暗笑在心裡,表面卻是眼也不眨的撒了個小謊。“我們那有種玩法叫‘野戰’,人人都愛玩,我教阿狄好不好?”不待回答臀部又輕輕的磨了磨,手指摸上阿狄臉從寬闊的額頭緩緩撫到鼻尖再到完美的嘴脣,下巴,喉嚨,胸膛,感覺身下的人更爲激動,楊軍真是成就感爆棚。“那阿狄不能動,沒我的命令怎麼都不能動。”
阿狄沉着眸子點頭。
楊軍暗笑,就這麼跨坐在阿狄身上脫了個精光,讓阿狄的眼睛記住了他的身體爾後用脫下的汗衫摺好蓋在阿狄眼睛上。細棉製的白汗衫透氣輕薄,沒有汗臭味卻有股刺玫瑰的花香味。那是他新做的手工肥皂的味道。“‘野戰’都要把眼睛蒙起來…”仗着沒人求證,楊軍興頭大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阿狄乖乖聽了,沒了視線的探尋楊軍膽子越發大。手指、視線一寸寸的膜拜着阿狄的身體,越精細越驚歎造物主的奇妙,毫無暇恣的身體無一處不完美,而一想到這具完美的身體現在由自己指揮楊軍便有股奇妙的異樣感升起。
那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征服欲。無關上下攻受,主導這場j□j的男人才是征服的那個,被動享受的纔是被征服的那個。
拿起阿狄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摸摸我…”
作者有話要說:楊軍這是作死的節奏~~~劇透下,總有一天會全部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