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這麼想知道,是爲了莊小姐,還是你?”楚騰穿着睡覺的長袍,鬆鬆垮垮,稍微一動,還能看到裡面。
她真就無心那麼一看,哇塞,這腹肌的線條這麼深,肯定不錯,咳咳,她察覺到他犀利的視線,立馬輕咳掩飾晃神。
“我對王爺,那絕對是清清白白,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我也知道,王爺的婚事自己說了算, 你既然不喜歡我,可我也不能違背父母之命,倒不如做個親戚如何?”
她眨巴眨巴眼眸,展現自己誠懇的一面,這以後都是一家人, 要經常見面的,現在就把氣氛搞得那麼僵,是不是不太好,還是她懂事。
“哦,本王何時說過不喜歡你?”
動作定住,一秒,兩秒,喬媚兒猛地站起來:“我們,絕無可能。”她雙手擋着,腳步後退,害怕他靠近。
這個女人三番四次擾他,煩他,是該給點教訓,這裡,不是她能亂來的地方。
楚騰大步走過去,抓住她手腕:“躲什麼,喬小姐大晚上來本王的寢室,其心思應該一目瞭然。”
“我,我是因爲迷路了,誤闖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臥室在哪裡。”她害怕的聲音都有些結巴。
“要是今晚的事情傳出去,我們可是要必須成親了。”楚騰眼神戲謔。
“等等,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是不會傳出去的,我保證。”喬媚兒舉起手指。
楚騰步步逼近,她跟着後退,腳底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一滑,身體往後仰。
他只是本能的伸出手,想去拉住她,沒想到她柔弱無骨的腰肢會落入他手臂,被她壓住的地方,麻麻的,似乎沒了知覺,這種感覺特別的陌生。
待她站穩,他立刻鬆開手:“來人,備馬車,送喬小姐回去。”
“這秦伯把馬車洗了,要擦乾,需要點時間。”原成傑在門口說着。
“喬小姐,那就等着。”楚騰坐在榻上,手拿起一本書,安靜的翻閱。
喬媚兒趴在桌面上,時不時打哈欠,手轉動着茶杯,強行要自己提神。
過了會兒,楚騰察覺有些口乾,擡頭便看到她趴在桌面上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他走過去,倒了杯茶喝,近距離看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媚骨天成的五官,竟有些晃神。
這時,秦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王爺,馬車準備好了。”
楚騰打開門走出去:“她睡了。”
原成傑探頭進去,表情詫異吃驚:“這喬小姐怎麼睡這兒了。”
秦伯心裡竊喜:“王爺,這大晚上送喬小姐回去,就更說不清了。”
“本王睡書房。”楚騰側頭看了眼, 她,這樣睡會不會不舒服。
秉着她是丞相之女的念頭,即是留宿他王府,那自然是不能虧待,於是他折返,順帶把門關上。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她感覺熱熱的,很舒服,忍不住挪了挪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許是從小體寒的緣故,稍微涼一點,她都會用暖水袋,所以養成了習慣。
楚騰把她放到牀上,起身時,沒注意到她摟緊他脖子,力度反彈,他身體靠近。
她這時還仰起腦袋,他們嘴脣碰撞到一起,蜻蜓點水,輕描淡寫。
卻酥麻了全身,他呼吸有些急促,他眼睛迷亂晃動,立馬把她的手拿開,走出了房間。
原成傑跟在身後:“王爺,要不然去客房休息吧。”
楚騰腦子屏蔽外界任何聲音,他走進書房後,立刻把門關上。
還好原成傑反應快,沒有進去,不然身體就要卡一半了。
他忍不住嘟囔:“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進去見了喬小姐一下,就怪怪的。”
楚騰慌不擇路,找到佛家清心訣,他卻怎麼都看不進去,腦子裡全是那刻接觸的畫面。
他忍不住舔了下嘴脣, 卻感覺上面還有她的味道,他倒了杯茶喝起來。
一壺見底,還是沒見任何效果,怎麼沾上這個女人,會使自己亂了分寸。
天矇矇亮,喬媚兒伸了伸懶腰,坐起來,迷糊的看向四周,灰色的牀簾,一切簡約的佈置,唔?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她盯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壞了壞了,壞事了,她怎麼就在這裡睡着了呢。
她跑過去打開門,正要逃離這裡,額頭卻撞到硬物,身體退回房間。
喬媚兒捂住額頭,擡頭看了眼:“王,王爺,我昨晚,不是故意要在這裡睡的,實在是周公約我,我不得不赴約。”
“周公?”
“啊,就是夢裡的神仙,總之都是我的錯,你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她試探性的問道。
楚騰眼神一直盯着她喋喋不休的紅脣:“你,昨晚都做了什麼?”
喬媚兒歪着腦袋仔細想着:“向王爺問路,不小心睡着了。”
“過程!”
過程?!喬媚兒摸了摸袖口,發現金簪不在身上,她想到昨晚的畫面,應該是落在牀上了,於是拿起被子甩着。
沒有東西掉出來,她疑惑的說着:“奇怪了,怎麼什麼都沒有,明明就在這裡啊。”
楚騰走過去,盯着亂七八糟的牀:“做什麼?”
喬媚兒看向他:“這樣,我們可以再情景重現下,我拿着金簪……”
楚騰盯着她蹦來蹦去的身影,所有遇到他發生的事情,都演了一遍,唯獨沒有睡着那幕,她應該是不記得。
“來人,送喬小姐回府。”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喬媚兒伸手拒絕。
楚騰盯着她身上合身的夜行衣,將她火辣的曲線勾勒出來,他想起她在懷裡時的觸感,忍不住輕咳,她爲了大晚上當賊,還特地花時間弄了這套衣服。
他拿起掛在架子上的披風,遞給她。
喬媚兒愣了下,立刻意會,拿起披風套上,雖然眼前這個男人什麼都沒說,但是她能感覺的到,他十分的心細。
“謝謝!這個,我改天還給你,再見。”喬媚兒指了指披風,便跑出他房間。
楚騰盯着牀發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輕薄他,偏偏每次都不記得了,記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