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妹她娘不斷的詢問下,張嫂終於說了實情,無非是覺得在對面住着由有種人籬下的感覺,噗,也不知道顧志知道了會不會吐血。
外加有些害怕軒轅烈,所以還是覺得在陳家比較自在些,而且,還能幫着趙氏管一下家。
對於張嫂做的這種決定,喜妹是舉雙手贊成的,不爲別的,有她在自己家,那她娘發火的話,還有人能幫着她攔一下。
自己是受益頗多。
聽完這種解釋,陳田發和趙氏面面相覷,真不知道該怎麼樣說了,半晌,還是趙氏開口說話,這個,你們先商量一下,要是顧家兄弟同意的話,那我們自然也是沒什麼意見的
最後,將這猶豫不決的張嫂送了出去。
陳田發歉意跟鄭文宇說道:讓你笑話了,對了,你這次來是爲了?
鄭文宇朗聲道:無妨,我這次來,是爲了向您請教一下,當初,您是怎麼將那荒地全變成良田的
陳田發頓時懵了,這,這要他怎麼回答,這荒地都是交給喜妹打理的,記得當時幺女爲了那些地,幾乎整日泡在了田裡。
說實話,現在家裡也不缺錢,陳田發實在是不想讓喜妹再受那樣的罪。
看着爹爹神色猶豫,喜妹知道她爹現在心裡的顧慮,遂開口說道:這我們當初也是託人來管的,我們只管出銀子
朝着陳田發使眼色,陳田發頓時附和道:對。我們當初是託別人的
噢?不知你們所託之人是何人,可否與我引薦一下?鄭文宇謙虛的說道。
喜妹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斬釘截鐵說道:去世了,幫着我們整治荒地的那個老頭去世了
其實這整治地的老頭。也就是當初嗜酒如命,後來鄭文宇幫着自己給自己出主意的那個老頭,是最主要的功臣。
喜妹倒也不是怕他挖牆腳,只是單純的不想暴漏自己罷了,虧得當初和爹爹說了,今後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自己沒有參與過。
畢竟,這最重要的角色不是她,而是那個老頭。
看着鄭文宇如有所思的神色,喜妹有些愧疚了。雖說單單從外表是看不出這人怎麼樣。但是在整治荒地的過程中。人家是出了很大力氣的,可是自己竟然小心眼的騙人家。
那個,你要是想要再買荒地的話。我讓齊爺爺過去幫你齊爺爺,也就是嗜酒如命的那個老頭。
鄭文宇笑笑,道:那感情好,在這,我就先謝謝喜妹了
說的喜妹更加無地自容了。
等送走鄭文宇後,喜妹長舒口氣,跟同樣面有愧色的陳田發說道:爹,這撒謊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以後我再也不想幹這種事了
陳田發深有所感。
夜裡睡覺的時候,趙氏鋪着牀。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扭頭問正在脫衣服的陳田發:你有沒有覺得這將軍有些不對勁?
應付了一天的客人,陳田發早就累的不行了,眼神示意趙氏給他讓個地,舒服的躺在牀上道:這有什麼不對勁的,一個鼻子兩隻眼,沒啥不對勁的啊?
趙氏推了推快要睡着的丈夫,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他的態度
打了個呵欠,陳田發強迫自己清醒些,道:你這想說什麼就痛快的說,不要跟我打啞謎,這我也不知道你這想說什麼
我是說,這將軍看喜妹的眼神不太對勁,哎,你還記得嗎,當喜妹走路撞到軒轅將軍的時候,他非但沒生氣,還格外人認真的給喜妹揉額頭呢
不說這自古以來男女大妨,就單說這從別人嘴裡聽說的這個人物,他也不是這種細心的主啊。
在陳家的幾個小丫鬟,那是沒人不害怕他的。
哎,你肯定是想多了,這喜妹纔多大?這將軍都跟咱們瑞軒一般大,沒準,只,是當妹妹~~~看待~~呢說完後,頭一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說道和瑞軒一般大,這趙氏心裡突然就想起來了身處那麼遠的大兒子來了。
這大兒子小兒子一個一個都不讓她省心,這小的還行,在自己身邊守着,這老大,好些日子都沒有見過一面,她這心裡,是想的沒了頭啊。
身邊傳來了呼嚕聲,趙氏無奈的看着早已經睡死的陳田發,輕罵道:你呀,吃了睡睡了吃,啥心也不操
說完後,也躺在了牀上,不過被這幾個子女的事攪和的也沒睡好,翻騰了一個晚上。
可偏偏這孩子他爹睡得忒香,任她在牀上攤成了煎餅,人家依舊照常不誤睡覺,真是淡定。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這白日的鄭文宇,這孩子年歲也不小了,但是仍舊沒婚配,也不知道人家對喜荷有沒有什麼想法。
要不,等什麼時候有空了,讓喜妹她乾孃去打聽打聽?
嗨,看看這當孃的這操心操成啥樣了。
就這樣,想着想着,窗子外漸漸亮了,直到這大公雞打起鳴兒來,她這才昏睡下去。
白天,等陳田發都睡的起來了,趙氏才真正的安睡下來,陳田發心疼媳婦,交代底下的丫頭,不許她們去叫醒夫人,自己這才吃過飯,急匆匆的往田裡趕去。
直到半晌午,王家的小廝趕車來請陳夫人過府一敘,這伺候趙氏的丫鬟才輕輕的推醒了趙氏。
這什麼時辰了?喜妹她爹走了?雖說,現在丫頭張嫂他們都喊陳田發爲‘老爺’,但是趙氏有時候還是叫他爲喜妹她爹。
估計這也是兩人特有的習慣吧。
丫鬟嘴角含着笑意,幫趙氏繫好衣帶說道:老爺走些時候就走了,知道您夜裡沒睡好,所以不許我們吵醒您
趙氏老臉一紅,又急忙轉移話題,對了,方纔你說這外面是誰來了?
回夫人,是王家的馬車,說是王夫人請您過府一敘呢說的是一敘,估計是喜菊想娘了,想要讓她過去看看呢。
那好,咱們快些,別讓人家等久了趙氏急忙穿鞋,快速洗漱起來。
要是讓人傳出去自己都這時候還在牀上賴着,估計人家就快笑掉大牙了。
不說這着急忙慌,想着去看大閨女的趙氏,卻說此時,喜妹無聊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猛不丁的,看見丁染在將廚房的柴火搬出來,有些好奇的跟在他的身後。
丁染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上別處去?我現在忙着呢
喜妹也不惱,蹲在地上,歪着頭看着他,直到將他看的不好意思了,這才說話:我說丁哥哥呀,這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結束你的單身生活?
單身生活?丁染不解。
哦,就是該找個老婆的意思喜妹解釋道。
果然,說別的還好,這一提找老婆的事,人家就啞巴了。
不過,喜妹是誰?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遂鼓着腮幫子說道:你說我三姐也真是的,都十五了還沒人要,你說是不是我三姐太次了?
話音剛落,丁染就皺着眉頭反駁,誰說的,誰說過了十五就太次了?
難不成你過年就十五了,還是沒嫁出去,難道我就可以說你是老姑娘了?
嘖嘖,回答的這麼氣憤,看來對三姐的維護之意不淺吶,可是這爲什麼就不能主動進攻呢?
還有這人的身世到底是什麼,家裡還有沒有人了,人家一概不說,這怎麼能讓她娘放心的將三姐交給他呢?
嗨丫頭,你想的有些多了。
丁哥哥,我問你一件事啊,你高興就回答,不高興就當我沒說啊估計這麼說的話,丁染一定知道自己想要問的是什麼了。
不過,沒有大步離開,也沒有拒絕,看來這事有門。
喜妹清清嗓子,脆生生的問道:你有爹孃嗎?這說的不是廢話嗎?他要是沒爹孃的話,那他是怎麼來的?
得虧跟在喜妹身後好些年,知道喜妹的意思,丁染此時平靜的回答:死了
多麼乾淨利索的一句話啊。
喜妹噎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但是半天后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那你父母先前是幹什麼的?
染料作坊
噢,怪不得叫做丁染呢。
不過,這要是再問什麼有沒有遺產這類的問題就太蠢了,要是有那玩意的話,那他還會在人販子手裡嗎?
那,你喜不喜歡我三姐?最終,喜妹終於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眼睛緊緊的盯着丁染的一舉一動,好方便觀察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良久,丁染還是持續着那一個動作,喜妹蹲的腳後跟都麻了還是沒等到人家的答覆。
這人生,生來就是一個糾結的人生,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即使是貧窮些那也無妨,就是害怕,這人沒有勇氣,不敢面對這未來未知的艱辛。
譬如,現在的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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