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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看着坐在對面的人一臉的不安,心中的氣憤早就不翼而飛了,做錯事的不是他,自己給人家臉色看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雖說咱們交情不錯,但這畢竟是你董家的過錯,統共好幾萬斤的番薯,按着市價來算,也就是四百多兩的銀子,看在咱們是熟識的份上,就算成是四百兩吧”
喜妹的眼睛射向董揚謙,看他不言語,眉頭微皺,“怎麼,你不願意?”
董揚謙苦笑,不願意?他現在怎麼會有資格不願意?
只是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也不短了,那偷來的番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爛了好多,大多都是表皮上黑褐色的斑塊,前些日子聽門房說,這看管番薯的下人一時嘴饞,偷了兩個煮來吃,後來竟然上吐下瀉,還伴有頭暈的狀況。
後來請大夫來看,人家說那是吃壞肚子的後果,可是這下人說,自己一天就吃了幾個番薯啊。
董家的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結合起來看番薯表皮的斑塊,大家心中猜測,估計是保管不當造成的。
眼下這個狀況,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更加讓人上火的是,自家不省心的三叔竟然想揹着奶奶將這番薯賣掉。虧得發現的及時,不然他們董家這次必定徹底翻不起身!
這喜妹看他表情凝重,慢慢的將手伸回來,嘟囔道:“看把你心疼的,不就是四百兩銀子嗎,對於你家來說,估計只是九牛一毛吧”
董揚謙這纔回過神,從衣兜裡取出四張銀票。推到喜妹眼前。
喜妹裝作若無表情,慢慢的將錢收到自己荷包裡去,這是自家的正規收入,爲啥不接?
“好了,咱們這算是兩清了,這事我會爛在肚子裡的”喜妹收回了錢兒,臉色也好了許多。
這樣無疑是最好的結局,這董家雖說是動機不純但好在將番薯給她消滅了部分。
再說,今年聖上讓她對百姓普及種番薯的技巧。來年,保不準滿大街就是番薯,那自己今年種下的也吃香不了多久。
沒準還賣不到這個價錢呢。
倒不如在還沒有跌價的時候將這東西脫手了纔好。
兩人各自打着小算盤。一時間氣氛和諧無比。
良久。就在喜妹快要告辭的時候,董揚謙擡頭道:“喜妹,你和軒轅將軍的關係如何?”
喜妹瞳孔一縮,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道:“哪個軒轅將軍?我不認識啊”
董揚謙苦笑,“喜妹,事到如今你還在瞞我?你敢說這次的事難道和他沒有關係?”
這次的事?這次什麼事?
看喜妹眸子閃爍的全是不解。董揚謙口氣才緩和了些,“這次我和奶奶之所以回到京城,全是拜他所賜”
恍然大悟,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怪不得那些日子看不見他在身邊轉悠了呢。
推開椅子。喜妹道:“不管眼下發生了什麼事,咱們都是朋友。那個,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後也不看他是什麼表情,喜妹率先走出屋子,就是腳步有些匆忙罷了。
鬆了口氣,這些事,向來是剪不斷理還亂,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
時間久了,他就會想開了吧。
好在,這事終於是掀篇了。
不過,不太巧的是,剛出茶樓的門,就和迎面走來的軒轅烈打了個照面。
喜妹倒抽一口冷氣,隨即不滿的瞅了招寶一眼,這丫頭不是讓她幫着在外面看着,怎麼這人來了也不打聲招呼,白白的讓自己自投羅網。
招寶也很無奈,她先前也沒看見將軍過來了,怎麼小姐一出現,將軍也就出現了呢,這也太邪乎了。
要說這場偶遇,真不是人家軒轅烈在外面守株待兔,抓喜妹的小辮子來了。想他好歹是一朝的將軍,整日怎會如此清閒,這次能夠碰上,完全是湊巧罷了。
只不過喜妹驚訝的表情讓軒轅烈微微懷疑,這丫頭莫不是又闖了什麼禍事吧?
“烈哥哥,你怎麼在這?”軒轅烈沒接她的話茬,只是擡頭看了看喜妹方纔出來的茶樓。
“那個,我和招寶在府裡閒的無聊,所以出來走走,這不走累了,在這喝了杯茶”喜妹面不改色。
軒轅烈看喜妹格外亮眼的眸子,也沒懷疑太多,只是示意喜妹身後跟上。
招寶看兩人走的方向不像是回府的方向,識趣兒的先走了,反正小姐跟着將軍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一路無言,雖說是一前一後,但是喜妹明顯感覺軒轅烈有些不大對勁,但是讓她說出個章程來,她又說不出來。
只是越走越偏了,天氣本來就冷,周身全是光禿禿的枝椏,時不時有一兩隻烏鴉‘呀呀’聲從頭頂傳來。
這情景怎麼看怎麼詭異,偏偏前面那人不發一言。
喜妹緊着跑了兩步,跟着軒轅烈並排走,就是這樣,心還在突突的跳着。
“咱們這是去哪啊,要是不要緊的話,咱們選個好天兒再來?”這種環境下,喜妹真是覺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當然,如果軒轅烈能回答她的話,那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無果對方不是軒轅烈的話,喜妹八成會甩臉色回去,也不會在受這委屈。
當然,也只是想想,要知道,回去還得一個人走,那會嚇着她的。
耳邊一直聽不到回話,喜妹索性大膽的挎着軒轅烈的胳膊,任憑他皺着自己英挺的眉看着自己,喜妹也裝傻沒看到。
這地方處處透着詭異,只有他最有安全感,不靠近他點那怎麼行?
軒轅烈一路不停的扒拉着乾枯的荊棘,還時不時託一把拉後腿的喜妹,直到兩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
喜妹實在是走不動道了,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咱歇歇吧,我好累啊”
天兒這麼冷,自己還出了一聲的汗,軒轅烈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這會偏生了豪情壯志,想要來征服這座山。
軒轅烈大氣也沒喘,看着近乎耍賴不走的喜妹,面上毫無波瀾,喜妹也是個膽小的,平日裡插科打諢什麼的做起來毫無壓力,今個軒轅烈有些不太一樣,喜妹自覺有些心虛。
“我知道了,我走就是了”喜妹說道。
可是,起身的時候也不知是勁大了還是怎麼回事,腳下一個不穩,差些栽進荊棘堆裡,多虧軒轅烈反應快,一把拉起喜妹,這才避免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不過,即使如此,喜妹還是受了點意外,捏着腳道:“好疼啊”
軒轅烈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急忙蹲下身子讓喜妹坐在原地,將她厚厚的鞋襪褪去,等一雙潔白的小腳出現在眼前後,咳,眼神也沒一絲漣漪。
只是將她的腳來回捏了捏,才道:“還好,沒有傷着骨頭”長年在外打仗,不可能時時身邊都有軍醫,所以從戰場下下來的人,大多會這一手藝。
“還能走嗎?”軒轅烈將鞋襪又原樣給她穿好,腳脖子有些腫,回去了擦點藥,在按摩一下就好。
喜妹被他扶着在原地試了試,一動就覺得腳脖子那鑽心的疼,頭上也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無辜的看向軒轅烈,道:“好疼啊”
心中不是沒有埋怨的,都怪他,話也不多說一句,說上山就上山,自己成這樣,他要負全部的責任。
軒轅烈看看就快要到地方了,再看看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看着自己的喜妹,極其細微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子,道:“上來吧”
喜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手指頭指着自己,道:“是我?”
廢話,這裡統共就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看軒轅烈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無端端的生起一股笑意,等趴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喜妹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我揹他上去。
不過,貌似有她沒她,人家軒轅烈都是一樣的速度啊,揹着喜妹完全不叫個事。
其實,這樣也挺好,雖說軒轅烈嘴上不會說話,但是完全是外冷熱內形,如果不是天太冷的話,喜妹真的會舒服的在他背上睡着。
終於經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攀爬後,兩人終於走到了快要山頂的地方,軒轅烈站在原地不動了,喜妹不解道:“怎麼?不走了?”
她還以爲他們要到山頂上去呢。
探出頭一看,眼前有一堆黃土,再結合起軒轅烈今日反常的模樣,心中有了答案,這,不會是自己未來公公婆婆的墓吧?
再看看軒轅烈,此時冷風呼嘯着襲來,軒轅烈面色不改,只是平靜的站在原地,沒有撕心裂肺,沒有呼天搶地,平靜的好像是看着陌生人的墓一樣。
“那個,是你爹孃的墓嗎?”沉默了半晌,喜妹終究好奇的問道。
軒轅烈點點頭。
可是,不是說軒轅烈他爹當初也是個將軍什麼樣的人物嗎?怎麼死後會是這樣的待遇,埋葬的地方遠不說,悽悽涼涼的連個墓碑也沒有。
“那個,你別難過啊”喜妹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安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