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目光所到之處,全是被喜氣洋洋的紅色所包圍,因爲瑞浩也有了屬於自己的院子,而且也把秦夫子接來了,所以婚事是在瑞浩的新院子張羅的。
而喜妹因着是婆家人所以不太適合上席,所以趁着大傢伙都在前廳鬧的歡的時候,喜妹悄悄端着一小盤點心,偷偷的溜到了新房。
此時的新房內,只有當時喜妹請來專門指點二嫂的婆子,這會兒她苦口婆心的跟二嫂說着話。
“姑娘啊,不是我老婆子閒話多,你說這誰家的姑娘能有你這麼好的命?且不說這家世怎樣,就說這剛嫁過來的媳婦,哪裡有不伺候婆婆這一說?”
喜妹在外面端着點心聽的認真,雖說這婆子有些話多,並且有欺主的嫌疑,但是這二嫂畢竟是剛進門,必須有人敲打敲打她。
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二嫂心是不是真的如表面那樣?
所以,對於這婆子的教導,喜妹並沒有進屋打斷她。
蓋頭蓋着新媳婦的臉,喜妹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是看的出來這時候的她異常緊張,不爲別的,就因爲她的雙手都快要把嫁衣給揪爛了。
“恩,婆婆您說的我都知道,浩哥家能讓我帶父親過來我已經很是感激,今後一定會好好孝敬公公婆婆”
恩,這話說的真是讓人舒服,再說,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喜妹對人家還是很滿意的。
喜妹連連點頭,心道,可不能光侍奉好公婆,還得爲俺們陳家開枝散葉呢。
聽的也差不多了,喜妹裝作剛到的樣子,輕輕敲打了兩下門,等到門裡的聲音停下後,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進去。
“二嫂,你餓壞了吧,我給你送了些點心,你先填填肚子吧”揮手示意新房裡的婆子退下。
聽的是喜妹的聲音,秦紅霜緊繃的弦松下,喜妹惡趣味的想,估計方纔的敲門聲她還以爲是二哥吧?
“喜妹,我不吃,你先吃吧”秦紅霜略有些羞澀的聲音從蓋頭下傳來。
搖搖頭,喜妹暗道,這怎麼能不餓呢,都一天沒進食了,估計是害怕吃了東西會把妝弄花吧?
“二嫂,這個是我專門交代廚子做的小點心”一口能塞下一個,不必擔心把妝給弄花了。
將盤子遞給她,然後纔看見她伸手從盤子裡拿過一個小塊點心,拘謹的從蓋頭下塞進嘴裡。
希望二哥能夠幸福。
哄吵吵的一天終於過去了,等趙氏夫妻將賓客都送走後,陳田發才說道:“這娶媳婦可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我怎麼覺得咱們成親的時候怎麼那麼安靜呢?”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現在的陳家是個什麼地位,當年的陳家又是什麼樣的情形?
趙氏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你嫌動靜小啊?那行,你再去找一個小的,轟轟烈烈把人家娶進來得了”
陳田發只好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和瑞軒成親的時候有所不同,瑞浩平日所接觸的都是些長年做生意的人,性格豪爽,做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所以等大都數人走後,素日裡玩耍的不錯的幾人故意留了下來。
等瑞浩進洞房後,這才捂着嘴笑着。
原來,這羣人趴在這裡是爲了聽人家的牆角,也就是咱們說的聽房。
這新人在房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在第二天拿來說道,瑞軒現在是縣太爺外加成親的時候一排兵哥哥在那守着,所以也沒人敢那麼放肆。
但是瑞浩就不一樣了,他平日裡沒有架子,又與大多數人交好,即使知道了也不會生氣,所以這才結伴來聽房。
董家少爺從小生活在京城,接觸的又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說,所以在某些人邀請自己一起來看的時候,是一頭霧水跟過來的。
可是,當真正蹲在窗戶下的時候,聽着屋子裡的動靜,這人終於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臉蛋羞得通紅,起身就要往外走,身邊的人怕他壞了大夥的好事,哪裡能由得他走?
所以不顧他的強烈掙扎,按着他的肩膀不讓走,急的他在大冷的天兒出了一生汗。
直到身後傳來一道“你們在幹什麼?”
清冷的夜裡,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本來就做賊心虛的幾人嚇了一大跳,等看清楚來人是陳家的老大,安平鎮的縣太爺後,這才做鳥獸狀散開。
原來是瑞軒在送客人的時候,發現這羣祖宗還沒走,用腳趾頭一想也知道他們去幹什麼了,果不其然,等來到這一看,正如他所料都來這等着聽牆角呢。
不提別人,就說一時好奇被人拉到這的董揚謙,此刻那是懊悔不已啊,這被未來的大舅子撞見了自己這麼做這麼不光彩的事,那自己在人家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是一落千丈。
嘖嘖,其實在人家瑞軒的心裡,他跟路人甲的角色沒什麼兩樣。
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而在屋子裡的一對新人,聽見外面沒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又聽到大哥的一聲話語後,知道這聽牆角的走了。
瑞浩不由的鬆了口氣,道:“可算是走了”要是他們一晚真的是在這的話,那自己還不得憋死?
聽他說完,坐在牀上等着他掀起蓋頭的秦紅霜低如蚊蠅道:“恩”
甜甜的嗓音讓瑞軒心中一動,身下一熱,然後剋制着自己不斷髮抖的手,這纔將火紅的蓋頭掀起來。
蓋頭下,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帶羞意的看着自己,瑞浩感覺自己真的像是毛頭小子一般,緊張的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媳媳婦,咱們安歇吧”說完瑞浩就想要吹滅火紅的龍鳳燭,和新娘子睡覺。
“等,等下”秦紅霜雖是害羞,但還是假裝鎮定道:“那個,要喝交杯酒的”
瑞浩猴急的端來兩杯酒,然後催着她和自己一起喝下去,等杯中的酒完了後,快速的吹滅了蠟燭。
雖說是喝了不少酒,但他還是很精確的將自己身上的累贅扒了個精光,並且還有將爪子伸向秦紅霜的身上。
而秦紅霜雖說是對這檔子事不是很理解,但是還好在成親前一晚,喜妹請來的婆子模糊的跟自己說過一些。
大致也就是脫了衣服跟丈夫一起睡覺,然後還纔可以生娃娃。
瑞浩看着媳婦不知在想着什麼,心裡面不樂意了,張嘴就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看着羞澀回神,並將目光轉回到自己身上的媳婦後,瑞浩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秦紅霜知道,這人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不會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眼看勝利就在前方,無奈這媳婦太不配合,秦紅霜看着瑞浩正眼光不善的看着自己的肚兜,估計他是心急解不開了。
感受到他額頭上的汗水低落在自己的身上,秦紅霜羞澀的將他的手拿到了一邊,自己解開了繡着牡丹的肚兜。
然後,毛頭小子瑞浩的眼睛就直了,雖說屋子裡蠟燭熄了,但是藉着外面火紅的燈籠的光,他還是看到了身下之人滑膩乳白的肌膚。
顫抖的手摸上了那處渾圓,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或許是男人天生對這事精通,所以在短時間的探索後,瑞浩很快的就上手了。
“媳婦,你真好看”手忙着在嬌軀上游走,嘴還不忘說着情話。
而此時的秦紅霜在不停的安慰自己後,只能閉着眼,任他在身上游走。
“嗯~”不知瑞浩摸到了哪處,她竟然禁不住喊了一聲。
喊出後,身上的人俱是一愣,但是片刻後,更加猛烈的熱潮朝着兩人涌來。
夜色籠罩下,黑暗的屋子不時傳出喘氣聲,秦紅霜在經過最先前的迷茫驚慌後,無助的摟住在自己胸前拱動的頭顱,修長的玉腿也纏繞上他的腰。
不由自主的跟上他的節奏。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等到窗幔終於平靜下來後,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
多虧兩口子單獨住在一個小院裡,沒人打擾,要是和別人住在一起晚上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可還怎麼做人呦。
陳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所以也沒有強制要求媳婦們都要去給婆婆請安,這條早在老大娶媳婦的時候趙氏就已經跟兒子們說了。
咳咳,所以瑞浩纔敢毫無節制的折騰。
等到清晨的太陽射進窗子,照射在秦紅霜的臉頰時,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щщщ •ttκΛ n •C O
腦子混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身上跟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處處痠痛。
“哎呀,糟了”臉色蒼白,她着急的要穿自己的衣裳。
瑞浩胳膊支着頭,好笑的看着她一驚一乍,道:“怎麼了?”
“我還得去給爹孃請安呢”衣服沒在身邊,想要穿衣服,還得越過他去衣櫥裡拿。
可是,大白天的,她還沒穿衣裳,怎麼好意思……
瑞浩壞笑道:“娘那邊不用咱們過去,你要是還有精力的話,那就來好好的伺候你相公吧”
說完後,翻身上去,再然後窗幔就不停的晃動起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