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 四王子殿下不斷的收到各種各樣,關於六王子已經歸來的消息,這讓四王子殿下非常的煩惱, 他已經派出了好幾波人搜尋六王子的下落, 殺手死士們也派出幾波緊隨其後, 雖然有消息說還有另外的不知名的勢力也在尋找六王子, 但是卻並沒有證實他們已經找到, 那麼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王宮裡不斷有六王子已經回到王宮的信息傳出!這讓他非常,非常的煩惱。
於是,坐在五王子的書房裡, 四王子一手支在桌面上撐着下巴,另一手以指尖沒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略顯不耐煩的聽着桌子前面站着的人絮絮叨叨, 他交代下去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給他辦好, 現在反倒跟他講起什麼貴族禮儀,天知道他現在真的想一鞋底子把這傢伙抽出去。
當然了, 肯定是不能的了,所以四王子現在是真的很煩惱了,這老傢伙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要不是爲了…算了,反正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真的把這傢伙怎麼樣的。
“哦對了, 四殿下, 您府邸四周的那些疑似九殿下派遣的人, 最近都逐漸鬆懈下來了, 再一個, 五殿下這府邸周圍的人也都已經撤離,他們上面的那位, 似乎並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呢!”被四王子在心裡吐槽做老傢伙的人,其實也只是箇中年人而已,而被四王子在心裡不斷的抱怨着的絮絮叨叨,也終於以這樣一段話作爲結束。
四王子懶懶的應了一聲,帶着重重的鼻音,他有些犯困,“啊~我們家小九小的時候是個很沉穩的孩子呢~或者應該說是陰沉更爲貼切一點?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這孩子現在的性子,很直率,雖然這孩子現在很容易被激怒,我喜歡看他被激怒的樣子,很有趣。”
中年人皺了眉,因爲四王子的話讓他覺得,這位殿下完全不在狀態,他之前說的話,似乎完全是在廢話來着,這讓他很困擾。
“四殿下,我想,如果您覺得您那位弟弟讓您很有興趣,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我們的大事完成之後,再考慮要怎麼與您的那位弟弟更和諧的相處,不是麼?”
四王子笑了,想起朝堂上看到的自家九弟的習慣動作,學着樣子摸摸下巴,一張成熟清俊的臉上帶着很孩子氣的笑容,說:“吶~我想…要他~”
迪比特王宮,占星殿。
安煜忽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引得天使二王使勁兒的盯着他看。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安煜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揉着鼻子,他想是不是誰想他了?呃…或者是有人在詛咒他也說不定。
他們現在,正在等待四聖的到來呢!
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二王開始顯得有點不耐煩,倆人對視一眼,開始打賭。
西薩率先退了三四步,站定,揚着下巴,示意他選擇的就是這個位置,法斐勒滿臉鄙視的轉過身去走向占星殿的大殿主位,站在主位前的臺階上,對着站在大殿正中的某人鄙視道:“白癡,我選這裡。”
看着兩人莫名奇妙的行爲,安煜茫然了。
“我們倆在打賭,賭賭看四聖會在哪裡出現,九王殿下要不要做見證人?”
打賭?安煜恍然,接着兩眼冒光的看着主位前臺階上的法斐勒,笑得很猥瑣,說:“你的鹹魚翻身之路還很長啊!我不要當見證,我也要賭!”快步走到大殿半掩着的大門邊,“我選這裡,如果我贏了,你們兩個要各自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二王對視一眼,有種不詳的預感。
正常來說,這種關乎於習慣的事情,當然是與四聖相識時間比較久的他們更瞭解一點纔對,九王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但是我還是覺得我會比你更有自信,那麼,如果你輸了呢?”西薩依舊揚着下巴,一臉傲慢,“打賭這種事情,是有輸有贏的。”
法斐勒繼續鄙視他,之前在花都學院,跟九王打賭被算計過那麼多次,到現在還是沒長記性麼?法斐勒決定自己不參與他們的賭局。
“啊,也對,有輸有贏啊!我說我贏了,你們兩個各答應我一件事,那麼我輸了也會應承贏的人一件事吧!”
真狡猾呢!法斐勒撇撇嘴,揚手做提問狀,說:“我不跟你賭,你贏了也不管我的事,輸了也不管我的事,你只用跟他賭就好了。”真是狡猾的九王呢!贏了的話,他們二王就要各自答應他一件事,可是九王輸了的話就只用付出一個承諾而已,怎麼看都是狡猾的很呢!更何況,如果不是有什麼決定性的因素,以九王的性子,會摻和進這個無聊的賭約?西薩也該長長記性了吧!
安煜輕笑一聲,在經過幾年的花都學院生活之後,果然還是這位法斐勒殿下比較有記性呢!對他已經有所防備了呢!
“好吧!那麼就要祝福一下我們的西薩殿下了,同時與我們兩個打賭,如果賭贏了,您的收穫可是非常可觀呢!”安煜曖昧的斜了一眼法斐勒,思考着如果西薩贏了會對法斐勒提出什麼樣的奇怪要求呢!可憐的法斐勒還真是遇人不淑啊!
“賭約定好了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進來了?”
雕花的大門外清晰的傳來了阿玄略帶笑意的聲音,然後就是門被打開的輕微聲音。
與此同時,門外院子內的一棵大樹上。
月希爾坐在粗壯的樹枝上,蕩着雙腳,微微側過臉望向站在身邊的艾瑞克。
“小艾~你說我們的九王殿下究竟在盤算些什麼吶~”風微微揚起她的長髮,月希爾攏了攏鬢邊的髮絲,看似有些迷惑的樣子扯着艾瑞克的衣襬。
他在盤算些什麼別人怎麼知道?!艾瑞克忍着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無奈的望天——你問住我了,我怎麼知道那個腦袋裡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九王殿下在想什麼呢?!
於是月希爾開始嘆氣,這真是讓人非常的鬱悶呢!
繼續望,“吶~我們要不要也進去敘下舊呢~”
艾瑞克繼續望天,敘舊?九王殿下一定會把他們當成搗亂分子的吧?還有,拜託不要再用這種無助的語氣問他了,明明你纔是決策者的吧!
四聖,傳說中的四聖獸…
雖然目前都是人形的狀態,但卻是安煜第一次見到四聖另外的兩位——雷聖青龍,火聖朱雀。
其實以安煜對四聖的認知,他一直覺得雷聖應該是一位肌肉發達的,有着一腦袋爆炸髮型的野蠻人造型。而火聖應該是一個雖然長相美貌,但是脾氣卻十分火爆的怪阿姨…
可事實上:雷聖青龍,身材確實蠻高大的,但絕對不是安煜想象中的chicken man,相反的,青龍的身材更偏於瘦弱,尤其是膚色白皙的有些病態,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文弱的書生,當然了,他身上並沒有所謂的書卷氣息就是了,而且他那長及腰間黑色長髮一點沒有安煜原本想象中的爆炸感,但是他周身圍繞着的低氣壓是什麼啊!
至於火聖朱雀…安煜很囧,也許他早該想到的,就好像風聖白虎是個正太一樣,火聖朱雀其實就是個蘿莉,一襲豔麗的火紅色連衣短裙,裙襬上還綴着一圈精緻的紅水晶鈴鐺,同樣火紅色的長髮在腦袋後面梳起兩個嬌俏的辮子,再配上她的表情…不是脾氣火爆的怪阿姨,這分明就是個容易炸毛的傲嬌蘿莉…
這是個什麼組合嘛!
彆扭的正太,傲嬌的蘿莉,冰山美少年,溫柔如水卻很容易翻臉的美女,性格詭異難測的猥瑣男…
於是,對於自己贏了與西薩的賭約的安煜來說,這個組合給他的打擊,實在是沉重。
“爲什麼!!!”輸了賭約的某人立刻就暴走了——西薩與四聖可謂是老熟人了,當然不會因爲他們的人形造型被打擊到,所以他注意到的重點當然是這個了。
這邊廂安煜還在糾結四聖的造型,那邊廂傲嬌蘿莉朱雀小姐很是不屑的橫了某炸毛人士一眼,邊鄙視邊解釋道:“你是白癡麼?這占星殿就是當年凱伽給我等下封印的地方,當年刻下的封印魔法陣還在這地板下面,你覺得我們可能會直接用傳送術過來麼?那九王之所以會選這個地方會面,還不是因爲這地板下面的魔陣會削弱我等的力量…白癡。”
西薩石化掉。
說真的,他們兩個真的沒想過這個,或者說,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裡是初代封印四聖的地方,更不知道那個特別精通封印術的初代還會要用到魔法陣輔助,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那魔法陣是針對四聖的吧?是吧?!不然爲什麼他們完全感知不到?!
所以說,九王殿下果然是故意的吧!
安煜無辜的眨眨眼,說:“我以爲你們知道的。”
“說正事。”一直持續低氣壓的雷聖難得開口,是因爲他實在是不耐煩了,他看着這位九王就有種衝動想要一道天雷劈下去。
冷笑一聲,安煜衝着僞正太白虎招招手,白虎P顛兒P顛兒的跑到他身邊,摸摸白毛的腦袋,安煜牽着白虎的手轉身走向大殿的主位。
“我第一次進這個大殿的時候,是被占星師大人的下人給綁來的,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就站在你們現在站的位置,冰一樣的手揉着我的頭髮,”狂妄的坐在主位上,安煜一手支在主位大椅子的扶手上撐着下巴,很沒形象的一腳橫在另外一個扶手上,“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那位所謂的占星師,其實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吧!”
忽然回想起占星師那冰一樣的手掌,還有那回響在靈魂裡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不再有當時的恐懼,反而有那麼一點點的…眷戀。
阿玄捏着自己的手掌,身子在顫抖着,顫着音開口低喃着:“就是說,他打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九王…果然…”一邊的小武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自己卻也皺着眉。
“不只吶~”主位上的安煜笑了,挪了挪身子,把白虎攬進懷裡,繼續揉着白虎的白毛,“還有我們的院長大人呢!你等口中的‘吾主’貌似有兩位呢!”
氣氛一下子就凝滯了,包括二王在內,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安煜微微冷笑的臉上:他,究竟知道多少!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初代,真的分裂了靈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