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和平年代的人不代表就是放棄武力的。
無論是那個世界,實力賽過一切空洞的言語。
物競生存的法則告訴着大千世界的每一個生命“適者生存”。
吳雙若是不出手,只怕來日死得更慘就是她了。本來沒想過將那血淋淋的心臟挖出來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到嘴邊的肉竟然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用手中的權勢給奪走了,還挫傷了霖兒一根肋骨,她就氣得牙癢癢。濮陽那一箭,射得真他媽的準,到現在,心臟的位置還留着一道難看的疤痕。
真是憋屈得厲害!一出山就躺下了,王栩肯定是知道她身受重傷,可他那一身詭異的醫術卻不來救她,擺明了就是嫌她給他丟人了。
也確實是丟人了,好死不死竟然被人一箭射中心臟,還好偏了一釐,否則就真的玩完了。
她清楚的知道,這一次是跟他們正式攤牌了。
逼到牆角,只能跳牆了。
接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主子,您不是告訴我們,民不與官鬥,您這?”麗娘望向吳雙問道,嬌豔的面容上盡是不解。
而吳雙聞言卻笑了,她今日興致挺好,側挽頭髮,斜插一直碧體通透的翠釵,頰邊垂下幾絲頭髮,說不出的飄逸慵懶,卻分外妖嬈動人。
灌珩這時候開腔了,“麗娘,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了。”
他一直沒說話,是因爲,他這一刻才知道,吳雙竟然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如此美的女子,進了這間房,他就一直愣在珠簾門邊,這麼半響過去,終於回過神來了。
然後又苦笑道,“賢弟騙得哥哥好慘。”
瞧瞧,還改不過口呢。
麗娘在一邊嬌笑着提醒道,“灌大哥,還賢弟呢?”
灌珩望着吳雙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紅暈,訥訥的開口,“麗姑娘提醒的是,是妹子了。”
吳雙淡笑着說道,“灌大哥不後悔吧?”
灌珩自然是知道吳雙的言外之意,這個女子,天下好多男子都及不上她,雖說自己是被矇騙了,可是這相處的日子以來,她的才華,她的謀略,她的性情,都深深的折服了他這個七尺男兒。
“姑娘這般聰穎,哥哥望塵莫及,不悔。”聲音鏗鏘有力,帶着男子漢特有的粗獷。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是自己不夠細心,自相識以來,吳雙的衣着總是高高的遮住頸部,看不到喉結,如絲綢般得黑髮總是用髮帶挽一小撮,長髮飄飄墜腰,言談之間細聽之下總是帶着內力,從腹腔出聲。
跟眼前的她完全不同,她的本聲,嬌中帶着幾分妖,柔中夾着幾分媚,乍一聽似那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再一聽去,卻又如那潺潺流水,風拂楊柳,低迴輕柔而又嫵媚多情;細細再聽,只覺天闊雲舒,海平浪靜,令人心胸開闊。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聲音怎會如此多情又好聽。
這時,炭爐上的水已沸騰,麗娘便過去煮茶去了,行雲流水的煮茶過程令人賞心悅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