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他的舉動驚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小軍這娃是做啥?
二蛋嬸一下子也回不過神來,她呆愣住了,這是?自己這是被人抱了?
她看向了那個毛頭小子。然後扭動着身子衝了過去,邊罵邊廝打邱小軍:“你哥兔崽子,你竟然敢吃老孃的豆腐。老孃打死你。”
二蛋嬸邊罵邊打,但她心裡還是挺美的,這毛頭小子還真有眼光,知道老孃模樣長的好,喜歡自己喜歡的都顧不得場合了。
邱小軍急忙躲閃,心中暗暗埋怨:這蘭蘭真是的!讓他幹這樣的事,他真的臉紅,不過蘭蘭精明,她讓做的事有她的道理,自己照做就是了。
“二蛋嬸,你別打了,現在你也被人抱了,清白沒了,咱們去找二蛋叔吧,讓他寫休書。你嫁給我小軍哥,往後我就叫你嫂子好了,不過小軍哥好像我姥給他說親了,你就當妾好了,這妾我該不該叫嫂子呢?我想不明白。二蛋嬸幫我想想吧。”墨蘭一副頭疼的模樣,認真的問着二蛋嬸。
她的話落,衆人都要忍不住笑了,墨蘭的招太損了,這不是正常人能想的出來的,小軍那娃也是的,跟着她一起瞎胡鬧。
“你,你。”二蛋嬸卻沒有了衆人好笑的心思,她指着墨蘭說不出話來,她快氣瘋了,她可不能讓二蛋休了她,給人做妾,她可不幹。
“二蛋嬸走吧,我們先去找二蛋叔去說道說道。”墨蘭說完,要過去拉二蛋嬸。
“你別過來,我,我不去。就算這事你家不娶玉兒,那總得有個別的說法吧?不能白白的佔了便宜。”二蛋嬸退後幾步,話也軟了下來。
“想要銀子直說好了。何必說的那麼好聽,說吧,想要多少?”墨蘭一副淡然的樣子。
“我不要銀子。”錢玉兒低聲喊了句。
“玉兒你別傻了,人家心裡根本沒你。拿點好處就算了,這樣吧,你們出五十兩。出五十兩這事就算了。”二蛋嬸一副她做主了的模樣。
“二蛋嬸,我們家不產銀子!五十兩,夠買好多頭牛了,也可以買好幾頭豬。買幾個下人也夠了。你確定她值五十兩?”墨蘭用豬和牛的價格來定錢玉兒。
“那三十兩吧?你家不是有錢嘛?還在乎這點?人家可是清白的閨女。”二蛋嬸也知道自己要多了。降了二十兩下來。
“清白個屁,還閨女。她也有臉聽着,還有臉站在這。我都替她臊的慌,就這二兩。愛要不要。不要我還不給了。”邱氏啐了一口,把二兩銀子往二蛋嬸面前一遞。
“這,這也太少了吧?要不二十兩?十兩也中啊。”二蛋嬸嘴裡嘟囔着,她看邱氏要縮回手,急忙接了過來。說道:“二兩也中啊。”
“呵呵。我錢玉兒的命還真是不值錢啊!是個人就這樣糟蹋我,罷了,表姐,你拿了銀子就走吧。”錢玉兒悠悠的站了起來。
她擦去了雙眼的淚珠,悽然一笑。對墨家衆人說道:“我接下了這銀子,往後我錢玉兒與墨家沒有了關係。放心,我不會死在墨家。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說完她揚起了頭,晃晃悠悠的邁步。走動了起來。
“妹子,你這是要去哪啊?你們快拉住她啊,她要尋死去。她要是死了,你們墨家也脫不了干係。”二蛋嬸急忙拉住了錢玉兒,不讓她走。她要是真出了事。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錢玉兒就勢坐在了地上,哭道:“姐。你別拉我,我死了就乾淨了。省的讓人這樣糟蹋。”
“那你就去死好了。”墨蘭看着楚楚動人的錢玉兒,笑着說了一句。
衆人一驚,都擡頭去看她,錢玉兒也怔怔的看着墨蘭,這幾天她一直看這丫頭很少說話,本來以爲她就是長的好看,人卻不中用,哪知道她這麼涼薄,先是打了自己。現在又說讓自己去死,說完還笑的這樣開心,神色淡然,這是正常的人嗎?
“丫頭別胡說。”墨全說了孫女一句,孫女現在的這個樣子,傳出去不好聽,人家會說她天性涼薄,這樣她就不好嫁人了。
墨蘭聽了爺爺的話,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的問着:“爺,我說錯了嗎?爹沒佔她的便宜,是她賴上了爹。爹說了這一生除了娘,不會再有旁人,她不信,想尋死,尋死的人我們也攔不住啊。
再說,就是現在攔住了她,她也能趁沒人的時間尋死啊,投河,上吊,撞牆,咬舌頭,用剪刀捅自己的心窩。好像放火也可以把自己燒死。哎呀,反正死法很多。不過好像很疼,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人尋死呢,要不,讓她給我們示範一下,我們開開眼界?”
墨蘭說到死法的時間還帶着表情,投河她就抖,上吊她就往外吐舌頭,撞牆她翻眼珠,用剪刀捅自己心窩,她則作勢狠狠的用手扎向了心窩。
錢玉兒聽了墨蘭的話,看着墨蘭表現的樣子。她毛骨悚然,這丫頭不是人,她是鬼魅!哪有人說尋死說的像她這樣,一般人怕還來不及呢,她還要看!
看着錢玉兒越睜越大的雙眼,墨蘭突然一啪巴掌說道:“對了,還有砒霜。砒霜也能毒死人的,我還沒有見過砒霜呢,那天買回來一點,給我這什麼二孃下到碗裡吧,聽說吃了砒霜的人會七竅流血,口吐白沫,我是白天給她吃好呢?還是晚上給她吃好呢?還是晚上吧,晚上看着能嚇人點。這樣才能達到效果。”
墨蘭的話落,錢玉兒“啊”的大叫的一聲,二蛋嬸也讓她嚇了一跳,雙眼驚恐的看着墨蘭,說道:“蘭,蘭蘭,這下毒可是要償命的。你,你給玉兒下了毒,她死了,你可是得給她償命。”
“是嗎?”墨蘭皺着眉頭,突然她又笑了起來,說道:“我有辦法了,到時間我就說,我家買砒霜是藥耗子的,可她一心想尋死就趁我們不注意偷吃了。只要別人沒有證據,就不能找我償命了吧?”
“你。你。”二蛋嬸指着墨蘭。“你現在說了出來,我就是證人,我到時間可以去作證。”
“你要去作證?行啊。大不了我償命就是了,不過我償命,只毒死她一個是不是太虧了?划不來,這樣的生意划不來。”
二蛋嬸聽墨蘭這樣說,稍微的喘了口氣,終於打消這丫頭嚇人的想法了。
“對了,二蛋嬸家裡好像人不少。要不我趁沒人的時候,去二蛋嬸家裡也下了砒霜?不行,砒霜用過了就不能再用了,用什麼呢?耗子藥吧。耗子藥也是不錯的。”
“啊,啊。你,你,你別嚇唬我。叔,嬸,你快管管蘭蘭吧,她定是瘋魔了。中邪了。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多嚇人啊。”二蛋嬸心裡很怕,腿肚子開始打哆嗦。
“二蛋家裡說的啥?蘭丫頭不是好好的嗎?她是同你玩鬧呢,不過說起來這砒霜和耗子藥啊,老婆子年老眼花有時間還真看不清楚,你說我要是把它們當成鹽和糖給下鍋裡了可咋辦?”王氏雖然是在寬慰着二蛋嬸,可她說的那話,更讓二蛋嬸心驚,這老婆子也瘋魔了。
“娘,您老眼花了就別幹活了,倒是媳婦平時毛躁慣了,這又有人賴上了俺男人,俺這心裡難受,迷迷糊糊放錯了纔可能。您可千萬看着媳婦一點啊。”邱氏也不知道閨女和娘說的是真還是假,反正這事要是真,下毒就她來做,不能讓娘和閨女擔了罪名。
二蛋嬸嗷的叫了一聲,銀子也不要了,拿出來扔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往外跑去了,墨蘭和王氏說,她就是怯,不太信,可邱氏說,她卻相信,因爲邱氏是個實心眼的,保不準她真的下毒。自己可不能因爲貪墨家的一點好處,把命賠進去。
“姐,你不管我了嗎?”錢玉兒看二蛋嬸往外跑,急忙喊着。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這家人都瘋魔了。我可不想死。”二蛋嬸頭也沒回,跑出了後院。
衆人看二蛋嬸走了,都向墨蘭瞧去,這丫頭用的方法雖然說不地道,可對方難纏,不這樣嚇唬她們,還真是不行。
“長河哥,我是你的人了,不管是砒霜還是耗子藥,只要你言語一聲,玉兒定眉也不皺的喝下去,你就說句話吧。”錢玉兒看錶姐跑走了,她的心內雖然也怕,但她計劃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的罪,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要賭!
墨長河一直跪在地上,他的心內充滿了內疚,都是自己爛好心,纔給家裡添了這麼大的麻煩。讓家人跟着操心。
“你是我的人了?你啥時間是我的人了?我墨長河今天算是知道好事做不得,好心發不得。大妹子,要銀子我墨長河給,要賠罪,我墨長河給你賠罪,別的不可能。麻煩你走吧。就別給我們家找麻煩了。”墨長河的聲音很清冷。
“長河哥,你真這麼絕情嗎?你真要親眼看着我去死?你是個男人,你毀了我的清白,你爲啥這麼沒擔當?你就不怕走出去,人家戳你的脊樑骨嗎?”錢玉兒說的好不淒涼,聲音有些淒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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