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雷的話一落地,薛凌風眼內寒光一閃,他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沉聲開了口:“怎麼?薛府嫌銀子賺少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看不到我,他們不是更清淨嗎!”
其實不怪薛凌風這個態度,他心裡和薛府一直親不起來,當初京城的薛府選了他的姐姐進宮,他的姐姐那時間是個毫無心機的單純女子,她根本就不適合進宮,可就因爲她的容貌太好,家族根本就不顧他們的反對,硬是把姐姐送進了宮。
姐姐很快得了聖寵,可姐姐沒有心機,遭了別的嬪妃的嫉妒,從而暗算他的姐姐。聖上下令把姐姐關在她自己的宮內,皇后娘娘和別的嬪妃更是陰毒,命令御膳房日日給姐姐送去殘羹冷飯,大冬日不給炭火取暖,姐姐身子不好,也不給請御醫診治。她們不管姐姐的死活。讓姐姐一個人在宮內自生自滅。
當時自己聽到信後,央求父親救姐姐,可父親只是嘆了口氣,讓自己不要管了,父親指望不到,看着母親日日垂淚,他快馬加鞭的進了京。薛府內,自己苦苦哀求,可伯父和自己怎麼說的,說姐姐觸怒龍顏,犯了天威,說姐姐不尊皇后,說姐姐心思歹毒,要害別的妃子肚內的皇子,不配做薛家的小姐,薛家沒有她這樣的小姐。薛府根本就不管姐姐的死活,相反還在挑選女子,準備送進宮接替姐姐的位置。好平息聖上的憤怒,希望聖上不會因爲姐姐怪罪薛家。
當時自己有多恨薛家,恨他們的冷酷無情,恨他們自私,罔顧對於他們沒有利益人的生命。若不是自己去求了老侯爺,老侯爺看在過世的祖父面上幫了姐姐。怕姐姐現在連屍骨都剩不下了。
是老侯爺派人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又由侯府的太夫人親自進宮找太后求了情。還姐姐了清白。要不是老侯爺和太夫人,那裡還有今日的薛貴妃,那裡還有今日的長公主和三皇子。
時至今日姐姐有皇子有公主,在宮內站穩了腳。薛家依靠着姐姐,在前朝地位更是穩固,更是尊貴。可他們還不知足。野心貪心更大。自己當時之所以把菜方子都給了京城的薛家,是想着他們多少念着能和姐姐在京城相互幫村,也是因爲菜方子交了出去,他們賺了銀子,自己在尚昌能更安穩。母親和墨蘭的家人都不被找麻煩。
前段日子京城給自己來了信,要新的菜方子,自己是兩年沒有給新方子了。想來京城的人早開始不滿了,人的心總是充滿了貪慾,得到了還想再得到,而不想付出。
菜方子自己不會再給了,自己得有自己的勢力。才能更好的護着家人。他還要和老侯爺合夥經營呢,有自己的手下和勢力,就必須有銀子。他不能把好處都給了京城的薛家,他們若是有天不滿來對付自己,而自己卻無有勢力,只能任其宰割了。自己不能讓自己和親人處在那樣的劣勢上。
“五哥。我知道你不喜薛府,我和你何嘗不是一樣的心思,對了。我和你們說,薛府最近又選好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名叫薛憐兒,年方十五,我遠遠的見過一次。確實是閉月羞花,有絕世之貌。我打聽過。這個女子因爲生的好,在十歲上就被家族看中,一直在培養她,聽說她心機深沉,很有手段,很會籠絡人心。若是進了宮,怕是不會安於平凡,會爬的很快。五哥你什麼時間能和貴妃大姐見面的話,和大姐說一聲,讓她提防着一些。”薛凌雷低聲交代着薛凌風。
看着薛凌風和薛凌雲都在沉思,墨蘭皺皺眉,大家族真是複雜啊,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不都已經有了個薛貴妃了嗎?幹嘛還要送人進宮?自己看來是真不合適這樣的爭鬥啊,聽着就頭疼,皇宮,墨蘭撇下嘴,饒是自己是從現代穿越來的,可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比她有腦子,比她心狠的大有人在,若是自己這樣的進了宮,恐怕要不了幾天就被人啃的屍骨無存了。
“就會用這樣的手段保他們的榮華富貴。”薛凌風冷冷的哼了一聲,表示着他的不滿。
“五哥也不能這樣說,當成大姐是不願意入宮的,可保不齊別人就不願意啊,聽小十話裡的意思,我看那個薛憐兒自身就是想入宮,想要富貴的。我們不管這麼多,要大姐小心她,諒她也影響不了大姐的地位。我們只要好好的護着自己需要護的人就是了。”薛凌雲喝了口茶說了自己的意見。
“五哥,七哥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只要能護住想護的人就好。對了五哥,你在京城雖然暗自培養了些人,可你並無官職在身,培養的過多,怕是會引起上面的猜忌。以後你的人更要精良。明面上也要有些人,讓這些人再有自己的手下,這樣你的人才夠多,纔有能力護住想護的人。”薛凌雷對薛凌風提議着。
“我明白,謝謝小十。我們的小十真長大了,都會爲兄長考慮了。”薛凌風欣慰的點點頭,他欣慰兄長大了,他知道兄弟是替自己着想,並且自己現在也是這麼做的。
薛凌雷被兄長這樣一誇,有些不好意思。可很快他就褪去了不好意思,又看着薛凌雲認真的說道:“七哥,你雖然不想爭什麼,可你的身份有些尷尬,若是六哥得了勢,他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也一定要有自己的勢力,你現在的勢力實在是太弱了,就那麼幾個手下。得多培養些人。才能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
薛凌雲也同薛凌風一樣點點頭,一臉欣慰的道:“五哥說的沒錯,我們的小十確實長大了,都會替我們着想了。哥哥謝謝你,你說的我記在心裡了。”說完他還拍了拍薛凌雷的肩膀。
薛凌雷笑笑,他拉住了兩位兄長的手,說道:“五哥,七哥,我父母並不適合呆在京城,在尚昌就麻煩你們照顧了,只要讓他們衣食無憂,兄弟就感念兩位兄長的大恩了。另外我希望兩位兄長不要有隔閡,我們兄弟之間只有相互幫村着,才能過好想過的日子”
看着兩位兄長對他珍重點頭,他放下心來,轉臉對墨蘭道:“蘭蘭,我母親曾經找過你的麻煩,做了不對的事。可她已經受了教訓。我替她給你陪個罪。希望你能原諒她。”
說完薛凌雷起了身,要給墨蘭行禮,墨蘭立即扯住了他,道:“小胖子你也太和我見外了吧,她是你娘,當時我雖然很氣,可她也沒有把我怎麼樣,我還傷了她,過去就過去了,只要她不再找我的麻煩就行了。我不會咋樣的,我也不是那小氣的人呀。”
話雖這樣說,不過墨蘭心內還是有疑惑,薛凌雷說她娘已經受了教訓,自己怎麼不知道?是誰做的呢?她心思轉了轉,明白應該跑不了眼前這兩個少爺。
幾人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薛凌雷喊了小二,讓他們開始上菜。
小二上來了飯菜,幾人開動了筷子,墨蘭挨個吃了一口,別說,菜不但看着很精緻,口味也是一流的。墨蘭心內思索,看來薛家在京城開酒樓能賺錢,不禁是因爲薛府有勢力,也是佔了新奇的便宜。不然早被這樣的酒樓打垮了。
“京城不愧是京城,飯菜還真是可口。幾位公子。咱們要是再開酒樓,做吃食,能和人家競爭嗎?”墨蘭吃飽後問着三人的意見。
薛凌風三人聽了墨蘭的話,各自沉思了,薛凌雲率先開口說道:“蘭蘭,說實在,比較難,不過也得看什麼吃食。若是有新意,是這裡沒有的,口味又不錯,還是能做的。況且咱們做,有侯府罩着,不會有惹事的。應該有前途,現在就看蘭蘭能提供什麼樣的吃食了。”
薛凌雷聽完也道:“蘭蘭,七哥說的有道理,在京城酒樓遍地都是,哪家背後都有人,競爭是必然的,咱們開酒樓有侯爺的名頭在,別的不擔心,我只是擔心,當初方子都給了薛府,咱們還有優勢嗎?也不能和薛府做一樣的啊,那樣咱們是立不住腳的。”
薛凌風並沒有開口,他相信墨蘭只要開口了,必須不會做和薛家一樣的吃食,她定有自己的想法,真不知她那腦子是什麼做的,怎麼知道那麼多的菜。
墨蘭聽了二人的話,則在心內認真的思索了起來,現代經濟交通發達,幾乎每個城市各系的菜色都有,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方便的很。不像現在,特色菜幾乎只能在當地流傳。除了山菜,若是經營酒樓還能做什麼。她不會傻到覺得只有山菜這一系列就能撐起一家酒樓。
可做別的生意不是自己在行的,沒有那麼大的頭,自己就不能戴那麼大的帽子,對於吃食,是自己最擅長的。所以她還得從這方面找路子,多想想主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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