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一臉疲憊的回來,告訴我前面不遠有個村落。
在晨風中季軒施展輕功帶我來到村子,很快買好了馬匹和足夠的乾糧。
季軒預感到家中可能出事,便心急如焚的一路飛奔向洛城。
好在我以前因採訪需要學過騎馬,雖然騎的不是太好也並未成爲季軒的累贅。
從洛城再向南行一日,就會到師兄的藥王谷。
一路上我都讓季軒留下記號,如果……嚴炎還活着,就能很快找到我們。沒有親眼見到他的遺體,我就不會輕言放棄。他說過,天涯海角、上天入地都會找到我的。
一路馬不停蹄風塵僕僕,終於到達了洛城。剛進城,馬兒就倒下了,口吐白沫,已是精疲力竭。
已經到了家門口,白天也無法施展輕功,因此就與季軒步行走過去。
許是近鄉情怯,季軒反而面色凝重,越走越慢。
我知道他的不安和忐忑,出聲安慰,“別擔心,應該沒事的。”這幾日,他憔悴了很多,人也沉默了不少。
他微微點頭,那緊攥的眉頭卻未有一刻舒展。
時間、世事,真是一把無情的刀,短短數日就改變了這許多人的命運。
“小姐,小姐!”還沒等我反映過來,胳膊便被人抓住。
扭頭一看,是一個滿臉激動的小姑娘。
“小姐,太好了,真的是你!”她說着說着居然哭起來。
“你是誰?”難道這個小姑娘認識這個身體?
“我是雲兒啊小姐。”她擡起淚水漣漣的小臉,焦急的看着我,“我是你的貼身丫環雲兒啊!”
“這位姑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事還是回去再說。”
季軒說的很對,這一鬧,街上的人已經對我們側目視之了。
季軒推開了自家的沉重大門,一擡頭,我們都驚呆了。
入眼的全是白幡,在風中晃動着。諾大的庭院靜的可怕。
真的出事了!心中暗暗爲季軒擔心。
季軒瘋了般的衝進去。
等我跟過去,只看見季軒死死盯着靈堂上的牌位,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着,站成了一尊雕像。
旁邊正在哭泣的年輕人,看到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表哥!叔父死了!都死了!全家五十多口人一夜之間全被人殺死了!”
“哇”的一聲,季軒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