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
閉上眼默想一遍今天經過的種種。
應該是在生日宴會上着的道吧, 那會兒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狀態,放鬆了警惕。
看症狀應該是“浮生半日”了——一種類似麻醉劑的毒,能暫時控制習武之人的真氣, 對身體倒沒有太大損害。
他並不想傷害我, 只想讓我歇息半天乖乖等着嫁給他。
李過, 讓你費心了, 我爲此感到萬分抱歉!
我恨得牙根癢癢, 死狐狸最好不要讓我看到,否則,哼, 哼……
怏怏的回到屋裡,這樣無聊的乾坐着令人越想越覺得氣悶。
取出筆墨紙硯, 恨恨的磨着, 拿起毛筆幾筆勾畫出一頭腦圓腸肥的卡通豬, 只見它眯着狹長的鳳眼,張着大嘴, 翹着小尾巴,正無限嚮往的說:“便便,便便,我的最愛!”
再畫一張:英姿颯爽的曼妙女子正死命踩着一直巨大的狐狸,狐狸淚流滿面, 躬着前爪在苦苦哀求“女俠, 饒命!”女俠則滿臉憐惜的回答, “我熱愛動物, 尤其是紅燒的!”
越畫心情越愉悅。我細細欣賞最後一幅, 忍不住感嘆,在今夜我的畫技終於達到了新的境界:一肌肉男猙獰的按倒桃花眼男子, 瘋狂與其OOXX,桃花眼趴伏在地,側着笑臉風情萬種的說,“爺……你好強!”
哈哈,我狂笑數聲.哼哼,小樣,跟我鬥?先從精神上整死你!
帶着滿意的笑容我進入夢鄉。
朦朧間驚覺有人靠近,頓時睡意全消,渾身繃緊。現在的我無法使用內力,若有狀況只能任人宰割。
我緊張的盯着牀幔外,手心裡全是汗。
近了,更近了,黑影很快掠到牀邊。
“炎!”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放下,我鬆開了攥緊的拳。那熟悉的氣息我不會認錯。
果然,黑影動作微頓,馬上掀開牀幔撲上來。
“葉子……葉子……真的是你……”那帶着嘶啞的聲音擁過來的人,竟是喜極而泣.
我趴進他溫暖的胸膛,有些哽咽,“炎,我好想你!”
嚴炎更緊的抱住我,“葉子……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
“傻瓜,不是說過的嗎?不會分離!”原來我也很會撒嬌.
他的脣覆下來,輾轉纏綿,飽含着思念、愛戀、擔憂,我熱切的迴應着……感受着彼此如潮的思念.
他的胡茬扎的我有點疼又有點癢,沉在心底的慾望就在這難以言喻的酥癢中漸漸甦醒,炎的臉頰也滾燙起來,炙熱的大手穿過睡衣撫過我微顫的身軀,喚起濃濃的渴望。
我喘息着壓下即將出口的□□,貼緊他, “哦……炎……呃……現在……不行……”
這拒絕聽起來更像是引誘.
“葉子……我想你!”嚴炎的灼熱緊緊抵着我。
“我知道......但......有人監視......”
我的話讓嚴炎很快恢復理智,我們仍是緊緊的抱着,只是單純的擁抱.
“外面的人已被我制住了.”炎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略略放下心來,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說,嚴炎聽了沉默不語.
我知道我又傷了他的心.和他成親的事一直拖到現在也沒個結果.我承認我對結婚還有些牴觸情緒.本想順其自然,然而現在卻即將成爲別人的新娘.我愧疚的將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前.
“葉子,你只要記得:你快樂我就快樂,一切隨心就好.”炎撫摸着我的發,他的聲音充滿了魔力,驅散了我心底的陰俚.
“總之,我不會嫁給他,離成親還有幾天時間,我們看情況再作打算.季軒的傷怎樣了?”
“這件事我正想告訴你,我在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等我回去的時候季軒季徹已經......失蹤了......”
“失蹤?”我忽地坐起來,“難道又是那人乾的?”
“我在別院附近察看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而那些傭人對主人的失蹤也毫不知情,之前也未察覺到任何異樣,只知道你是出門去了.我怕你出事便四處打探……來這裡也只是心存僥倖,還好你沒事.”
“炎,你說他們不會對季軒季徹怎樣把?”我焦急的拽着他問道.
嚴炎面色凝重,“應該不會,他們的目的是劍譜.劍譜沒拿到手之前,季軒季徹不會有性命之憂.”
“真是些卑鄙小人!”我知道發火謾罵無濟於事,可還是忍不住。從哪裡下手?大海撈針啊,我憂心忡忡。
炎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已經託人打探去了。”
這雙溫暖的手一直在爲我撐起一片沒有委屈的天空,“炎,謝謝你,還好有你在。”我的眼眶潮溼起來,輕輕地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