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人生來就是受苦難的,窮人受窮的難,富人受富的難,沒有誰比誰更難,只是人只有一種身份,不會知道別人的難,所以他永遠以爲自己是最難的。
以前覺得自己如同生活在煉獄中,一直埋怨命苦,如今看來,死了又在這異世得到重生,還擁有親人、朋友,誰能有這好命?原來上天對我已是很仁慈了。
從紛紛亂亂前塵往事的夢靨中醒來,怔怔的惆悵着,半天才想起那個重病號,趕緊過去探視。
都怪這傢伙,無端勾起我的思緒,害我休息不好。
那季軒躺在牀上真的一動沒動,只是臉有些扭曲,額上滿滿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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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開始疼了。
沒辦法,在這時代疼只能忍着,而且還得忍上幾天。看着那張備受折磨的臉,我居然生出些解恨的快意。
解恨?看來我快要精神分裂了,這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幹嗎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一個陌生人痛苦的基礎上?
唉,有些事也許註定要糾纏我一生了,暗自嘆息一聲,走上前詢問,“想吃點什麼嗎?餓了沒?”
他看了看了我,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這是?難道......他......“想去WC?”
看到他詫異的眼神我趕緊改口,“你想去茅廁?”
他的臉瞬間漲紅,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唱歌還是跳舞?”我頭痛的詢問,他困惑的看着我,“啊,唱歌就是指小解,跳舞就是那個……”暈了,情急之下竟然連上班時的“專業術語”也冒出來了。
他的臉更紅了,半晌,才飄來如同蚊子哼哼的聲音:“唱……歌……”
聽到他的話我真的很想笑,但是看到他憋的通紅的臉又很無奈,這古人也真是,吃喝拉撒多自然的事?至於嗎?還江湖兒女呢!
本來心裡就彆扭,再悄悄鄙視他一下下,沒辦法,誰讓他這麼幸運,長得如此讓我刻骨銘心!
我找來一個窄口大肚的瓦罐,遞給他,“你重傷在身不能亂動,就地解決把。”
“自己可以嗎?”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感覺他自己來的確有難度.
罷了,再幫他一次。
我輕輕挪動了一下他的腿,將瓦罐放在他兩腿之間。
哼哼,我承認這其中有捉弄的成分,我就是故意的!
他的臉已然成了紫茄子,緊閉雙眼抖了半天,才發出聲音:“我......可以......”
撇了一眼他豬肝色的臉,我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忍不住還想戲弄他一下:“我聽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看來是謠傳!給你治傷的時候可是全身都被我看光光了,這會兒倒怕了!”
身後一片死寂,看來是被我炸暈了。
出得門來,看着周圍清新依舊的水光山色,輕嘆,有事情忙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