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了親王府,不知道爲何,臉色都是極爲難看。
羽曦看紫曜凌臉色似乎是好轉了,叮囑讓他好好休息,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陸淵一臉凝重,原想去找他老爹,被夕洛攔下了,說這麼晚了不要打擾他們休息了。何況,他今天還要給紫曜凌調理,這人絲毫不懂得照顧自己,元氣哪是一時半會補得回來的?
羽曦一人回了房間,夕洛把紫曜凌扶到了他的房間,和羽曦一東一西。紫曜凌自從用了攝魂術就沒有講過話,或許他真的傷得很厲害,可她卻什麼都幫不上,真的很沒用。
坐在牀上,屈起腿,抱住了膝蓋,就像抱住自己一樣。羽曦心裡亂成一團,事情好像很簡單,好像那鳳凰珠就是在鳳飛樓了,那麼他們只要拍下那名花魁,鳳凰珠自然就到手了,可是爲什麼她的心會這麼不安?爲什麼她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小狸似乎也感受到她的不安,安靜地呆在羽曦旁邊,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團,給渾身冰冷的羽曦帶去一絲溫暖。
突然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羽曦迷迷糊糊竟有了睡意。只是眼睛閉上之前,似乎看到有個人站在她的牀前。
牀前站着一名身着黑衣的人,黑衣人看了一眼羽曦軟下去的身子,伸出手揭開羽曦的右手手腕。藍瑙之鏈靜靜地躺在那裡,那人的身子似乎顫了顫,而後背起羽曦,形如鬼魅便閃出了王府。
小狸在牀上看着羽曦被帶走,嗚嗚低叫了幾聲,回答它的只有一室寂靜。
黑衣人快速地行動着,轉眼便把羽曦帶到了一家別院中。
一名女子忙上前,把羽曦扶到牀上。
“姐姐,確定是她麼?”女子的聲音隱隱有些擔心。
“師傅的手鍊在她手上,不是師傅給她的話,我想不到第二個人。”黑衣人的聲音傳來,竟然也是個女子!
“現在怎麼辦?”
“先把她弄醒,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她劫了出來。她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保護,我讓小鳶把他引開了。”黑衣人摘下了面紗。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還和恪親王府有關。”
“問問就知道了。”
女子點點頭,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讓羽曦聞了聞。
“唔——”羽曦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牀前站了兩個不認識的女人。
“你們是誰?”三番五次被抓,羽曦已經沒有好氣了。
女子上前安撫道,“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
“那你們抓我過來幹什麼?”
“姑娘,我們只是想問你點事情。”女子還是柔聲細語地問着。
羽曦眼骨碌轉了一圈,注意到那名沒說話的黑衣人,她總是覺得有些眼熟,又多看了幾眼,總覺得她的眼睛在哪裡見過。
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羽曦有些難以置信,“你是墨淺?!”
黑衣人也沒有想到會被認出來,笑了笑,道。
“我的確是墨淺。姑娘,深夜把你擄到這裡的確是我們的不是,不過若非事出緊急,我們也不會這麼做。”墨淺的聲音很好聽,乾淨澄澈,讓人如沐春風。
“你們想做什麼?”爲什麼她到了古代就這麼吃香了。
“姑娘,請問你右手的手鍊是哪裡來的?”墨淺盯着羽曦的眼睛,不願放棄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怎麼又是她的手鍊?難道這條手鍊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Wωω•ttκá n•C〇
清了清嗓子,“這條手鍊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沒見過她,而且她已經去世了。”
羽曦十分配合地把她們接下來會問的一併回答了。
墨淺眼中帶着濃烈的悲傷,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的母親是不是叫風予?”
羽曦眼神閃了閃,風予?傳說鳳飛樓的創始人,怎麼可能!
“當然不是。我母親姓林,叫林瑜,跟你們不會有關係,她只是個普通人。”
墨淺長嘆了一口氣,“姑娘不知,這手鍊乃是鳳飛樓樓主風予的貼身信物,所以見你帶了這手鍊,我纔會把你帶到這來。”
“那風予現在在哪裡?”羽曦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鳳飛樓果然不是簡單地地方。
“風予是我的師傅,二十年前師傅便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姑娘,這條手鍊師傅一直都是師傅貼身帶着的,師父說過這便是樓主的象徵,日後誰有這手鍊,便是樓主。”說完,墨淺便跪在地上,邊上的女子也跪了下去,“墨淺/梨落,拜見樓主。”
羽曦還在消化墨淺的話,轉眼間便被她們這架勢嚇到了,這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可以跪她?
“二位姐姐快起,我受不起你們這麼大的禮!”說完,羽曦便要下牀扶二人起來。
“樓主自然是受得這一禮。”兩人還是不願起來。
羽曦下了牀,也跪了下去,“古人云,跪天跪地跪父母,二位姐姐別這樣,是要折煞我麼?”
“樓主快起,墨淺受不得!”誰想羽曦會如此這般,不過想到風予的性格,墨淺也瞭然了一些,這姑娘八成和師傅脫不了關係。
三人又拉扯了一番,最後墨淺二人還是拗不過羽曦站了起來。
“姐姐,爲何有了這手鍊便是樓主?要是被有心人奪去,那怎麼辦?”她十分不解,認物不認人,這個十分不合理啊。
“樓主不知,這藍瑙之鏈是有靈性的東西,非一般人可以佩戴,所以老樓主纔會讓這手鍊成爲樓主的象徵。”
羽曦不由得苦笑,看來這樓主是賴不了了。“姐姐,爲何你知道我有這條手鍊?”
“今日樓主是陪着承淵侯爺去的鳳飛樓,鳳飛樓和恪親王府頗有淵源,屬下自然是多多注意了些。再後來樓主您被人撞了撞,屬下才得見您的手鍊。”
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姐姐,我有一事相求問。你一定要告訴我!”
“樓主言重了,但憑樓主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姐姐,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應該知道今年花魁賽的贏家會得到一顆珠子,那顆珠子現在在哪裡?我要它!”既然是樓主了,那麼很多事情都可以說開來。
墨淺和梨落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還請樓主責罰!”說完,墨淺又跪了下去,梨落隨即也跪了下去。
這風馬牛不及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