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墨姐姐果然是墨姐姐,誰都及不上她。”牡丹在一旁笑了笑,眼中卻帶着幾分妒色。
“墨姐姐?剛纔跳舞那個?”羽曦十分好奇,忙問道。
牡丹倒是奇怪了,來了鳳飛樓,竟然有人不知道墨淺,又多看了羽曦幾眼,才說道,“剛纔跳舞的那個便是我們鳳飛樓的頭牌,墨淺,因着在樓裡比較久,大家都叫墨姐姐。”
“算是你們的花魁麼?”憑墨淺剛纔這一舞,羽曦印象極好,便是在柳城的染兒估計也是及不上她的。
“墨姐姐怎麼會是花魁呢。”這回倒是坐在夕洛身邊的芍藥搭了話,“墨姐姐天資絕色,樓裡哪有姑娘及得上她,她也不屑的那個位子。”花魁都是賣身的姑娘,墨淺是清倌,怎麼會想去當那個!
羽曦聽着芍藥的話,眉頭一挑,看來這墨淺在樓裡地位是極高的,“這墨淺到稱得上國色天香,怎麼就會淪落風塵呢?看她的實力給自己贖身不也簡單麼?何苦……”
牡丹冷笑了一聲,“墨姐姐可是深明大義,知道自己走了鳳飛樓也差不多要倒了,爲我們這些姐妹的生計,自然要留下來,人家吶,可是頭牌。”
羽曦也感到了牡丹的敵意,許是自己剛纔說的話傷了人家,此時也不便說什麼。
倒是芍藥又開口,“墨姐姐是嫣兒媽媽的得力助手,這幾年沒少爲樓裡打算,牡丹,說話還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說,沒有墨姐姐,哪有你的今天!”說完,眼睛直掃牡丹,牡丹臉憋得通紅,仰頭灌了一杯酒,壓住了心中噴薄的怒潮。
“來來來,別講這些不愉快的,牡丹丫頭,不是還有侯爺疼你麼!喝酒,這小臉啊,難看的快要哭了,侯爺給擦擦!”幾句話便安撫了牡丹,羽曦看得咋舌。
“還是侯爺疼人家。”小鳥依人般躲進了陸淵的懷裡。
夕洛喝了一口酒,微笑着看着芍藥道,“不知芍藥姑娘可會參加這次花魁賽呢?”
芍藥也沒想到夕洛會問這個問題,“應該會。”說完低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哦?”夕洛也笑了笑,十分有正人君子的姿態,“何時舉行呢?在下十分有興趣,順便看看姑娘的表演了。”
“公子說笑了,芍藥哪及得上墨姐姐萬分之一,公子到時可要失望了。”
羽曦點點頭,這芍藥到是不錯,氣質出塵,行爲舉止也落落大方,有大家閨秀的味道。不過這花魁不是要是處子之身才能參加麼,難道這芍藥還是……這倒是奇怪了。
“牡丹也會參加呢,侯爺您可要來。”說完,牡丹挑釁地看了芍藥一眼。羽曦越發不解,難道兩人都是清倌?可是看牡丹這樣子,十分不像啊!
羽曦哪裡知道,這鳳飛樓真正接客的女子都是在一樓的,而二樓纔是清倌伺候的地方,就像剛纔那墨淺也是清倌,去一樓也只是表演罷了。
“那牡丹丫頭要是拿了花魁,讓侯爺怎麼辦呢?牡丹的第一晚不是要交給本侯麼?”陸淵似乎十分不捨。
牡丹咯咯笑着,在陸淵耳旁說着什麼,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芍藥姑娘怎麼會想到參加那個?要是被選中花魁,那不是……”夕洛對這樣清冷似蓮的女子也是有些憐惜的。
很少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似乎很久沒有被關心過了呢。“公子多慮了,樓裡的姑娘在參加之前便會說明是表演還是參賽,芍藥參加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真正參加花魁賽的姑娘都會放在前面。”
這話一出,在場的四人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只是表演,估摸着幾人表演的時候便是統計投票的時候,決出誰纔是花魁。這表演的幾人若是表演得好了,名聲上去了,以後被點的機會也大點,也是一條增加自身知名度的途徑。不得不說,這場花魁賽給鳳飛樓裡的姑娘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少的,無形中更是給鳳飛樓擦亮了招牌!
“本侯爺聽說這花魁還有獎品拿?是什麼夜明珠的!牡丹丫頭,這一顆夜明珠值什麼錢?侯爺府裡多的去了!”看到紫曜凌暗示的眼神,陸淵明白自己該打探的事還是要打探的!任勞任怨吧您吶!
牡丹笑得更歡了,“侯爺啊,您這可不知道了!那哪是什麼夜明珠吶!是嫣兒媽媽不知從何處得來的一顆靈珠!”
陸淵摟着牡丹的腰,一臉不信,“什麼靈珠啊?能有多靈!”
“上次我可在嫣兒媽媽房裡瞧着了,是一顆通紅的珠子,可和一般的珠子不一樣!有一次媽媽不小心劃了手,血掉了上去,誰知,那珠子竟然吸了進去!真是嚇人!”
聽到這,羽曦在桌下的手忽然就握住紫曜凌的手,紫曜凌不知羽曦怎麼會這麼大反應,回握過去安撫着。羽曦心想,吸血?和她的手鍊一樣,這是不是就可以解釋柳城那次手鍊和鳳凰珠都發光的現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那麼,鳳飛樓那顆珠子真的是鳳凰珠了?
“這麼嚇人,你們嫣兒媽媽還敢拿出來送花魁?”陸淵倒是不解了。
牡丹想了想,“雖然聽上去慎人,可是媽媽拿珠子給一個高人看了,高人說這是什麼靈珠,還有駐顏的效用!這自然是靈珠了,你別說,那幾天啊,嫣兒媽媽恁是年輕了幾歲了!”
夕洛倒是不解了,“既然這麼好,嫣兒媽媽怎麼就那麼好心拿出來了?”
“因爲滴了自己的血總是不安吧,而且那高人也說了有緣人得之才能發揮這珠子最大的作用!”芍藥的一句話給在場的幾人都解了疑惑。
估計這珠子的來路也不正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着急就轉手呢。不過,這情報來的也太快了,陸淵派人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出來的事就這麼查到了,似乎太意外了呢。
紫曜凌又看了牡丹幾眼,嘴角微微勾起,看上去是笑着,眼中卻帶着探究。
夕洛見此十分配合道,“芍藥姑娘不知有沒有興趣陪在下走走,今晚月色不錯。”
“樂意之至。”芍藥起身便領着夕洛出去。
房裡只剩下羽曦、陸淵、紫曜凌,還有那躲在陸淵懷裡的牡丹。
紫曜凌盯着牡丹,眼中是黑色的漩渦,牡丹看着他的眼睛,眼神越發迷濛,最後失去了光彩。
“你剛纔說得可有假話?”低沉邪魅的聲音響起,羽曦握緊了紫曜凌的手,這是不是就是攝魂術?
“沒有。”牡丹張了張嘴,像個木偶被牽制住了一樣。
“珠子現在在哪裡?”紫曜凌的聲音又加深了,讓人更加沉淪。
“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嫣兒媽媽從不瞞着我們。”
“珠子從何處得來的?”
“不知道。”
紫曜凌嘴裡又唸了幾句,牡丹便直直地倒在了桌上。
長舒了一口氣,紫曜凌額頭隱隱有些汗意,這攝魂術的確不能常用,損人元氣。上次在柳城他用噬心術控制住了雲姬,又給她解了,元氣已是大傷。
現在看來他沒有做好固本培元,用攝魂術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羽曦伸出手,拿袖子抹掉了紫曜凌的汗,有些擔憂地看着他,妖孽的身體似乎有些難受,是因爲剛纔那個麼?
紫曜凌握住羽曦的手,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我們走。”
陸淵扶住紫曜凌,順便把體內的真氣渡過去一些。羽曦走在後面,心事重重。
“哎——”羽曦一門心思都注意着前面的兩人,未想被一個低頭走着的丫頭撞了左肩。這一下撞得還不輕,羽曦忙伸出右手捂住左肩。
“公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嚇得身體都有些顫抖,羽曦也是不忍,“沒事,你下去吧。”
出了鳳飛樓便遇到了夕洛,夕洛見紫曜凌的臉色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忙接過他穿內力。他們同出一門,內力修習功法一樣,更能好好地助他。
四人一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