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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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歸兮聞言看着元謹恂突然大笑,覺得肩膀上的劇痛都沒有這一刻來的可笑:“搶!好一個形容詞,你難道不知道爲什麼嗎!如果我是大師兄寧願掐死那個孩子都不給你養!你竟然覺得我該因此感激你,哈哈!”

“閉嘴!”元謹恂心神劇震,兇光畢現:“你沒有資格這樣說!”

木歸兮承認挑釁皇權他沒有勝算,但是,元謹恂你真的錯了,大哥你錯了,你怎麼就不知道這件事你的忍讓對大師兄來說毫無意義。

木歸兮靠在冰涼的牆上,他是無所謂,他一直是大師兄和大哥之間的附帶品罷了,但生死與共的他們,攜手走來,看盡冷眼的他們怎麼也能說放棄就放棄!

木歸兮努力鎮定着,過了很久,才壓制住自己的激動,盡力道““你有的是兒子!大師兄這輩子就這一個……你……”

元謹恂頓時嘲諷,臉白如紙:“哀兵之策!”

木歸兮真是受夠了!“難道不是嗎!假惺惺的養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你不是別有目的!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你這種人會真心待一個不屬於你的孩子!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胸襟!你的愛情高高在上!說通俗了就是老虎逗一隻兔子怎麼會願意附贈一個雞腿,在你不餓的時候,吃撐的時候只會怪東西太髒弄亂了你的老巢!

所以我若是孩子爹,寧願孩子不出生,也好過你捏在手裡成爲籌碼!”

元謹恂坦然:“說的好聽,剛纔怎麼不把他殺了!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是不是嫌棄他髒了我的地方!”

木歸兮眼睛渙散的盯着他:“元謹恂——你根本就沒想過你兄弟的感受,你一直強調你沒有責怪,那是你以爲你自己正義,你自己高高在上,可你爲他想過嗎?那是他愛的女人,是夜家唯一的子嗣,你卻說殺了他——哈哈——殺了他——”

木歸兮猛然怒吼道:“這種想法你連有都不可以有!咳咳——咳咳——”深色的血跡在嘴角暈開:“殺了我吧!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清醒……”

元謹恂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一步心會不自覺的顫動:“木歸兮……我跟夜衡政的心情是一樣的,爲什麼你不公平的想。

我在這裡跟你廢話做什麼……不管你怎麼選擇,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絕對不能出去,木歸兮你如果死在了這裡,就是孤勇的結果,一文不值。”

元謹恂說完慢慢的後退。

木歸兮見狀神色瞬間動容,但亦知道他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希望你真的明白那個孩子對夜衡政來說意味着什麼,即便孩子惹了你,多想想你不要了有人願意捨棄一切帶走。”

元謹恂腳步停了一下,最終身心俱疲的離開:捨棄一切帶走嗎?!謊言!夜衡政如果知道了,只會更無休止的糾纏!

……

隨行快速飛奔而回,氣喘吁吁的站在牀前,略微幸災樂禍:“宮裡!宮裡出事了,三殿下險些被人擄走!多行不義必自斃!”

夜衡政瞬間坐起來,嘴脣發白,精神卻很好:“怎麼回事!三殿下怎麼樣!她有沒有事!是誰幹的查清楚了嗎!”

隨影見狀看了主子一眼,冷漠的撇開頭。

隨行立即嘀咕道:“爺,您現在修養在家,哪輪的到您操心,放心吧,三殿下沒事皇后娘娘也沒事,有事的是那個賊,聽說被活捉,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哪方勢力所爲。”

夜衡政鬆口氣,瞬間靠在牀背上,腦海裡稍微冷靜了一些,理智開始佔據上風;“別人闖入了後宮都沒發現,不像是元謹恂的所爲,江踏更不會如此疏忽。”

隨影聞言聲音沙啞的開口:“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也許是意外,相爺被擔心了,皇上會處理好。”

夜衡政想她嚇壞了吧,再冷靜的人,遇到孩子出事也不可能鎮定,如果他能在……

——噹——水杯重重的落在牀桌上打斷了夜衡政的所想:“喝水!希望少爺記得答應屬下們的事,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否則少爺就準備真的在牀上躺一年吧。”

……

林重陽難以置信的看着宣讀聖旨的白公公,從二品品參事?!真的是從二品品,可夫人爲什麼是正一品誥命享郡主俸祿,管他呢不想了,總是是天大的好事:“快——打……打賞……白公公里面請,在下略備薄酒請公公喝一杯,區區漏舍白公公切勿見笑。”

白公公聞言頓時尷尬的推辭道:“林大人客氣,奴才心領了,宮裡還有急事,奴才怕待會皇上找不到人,所以,恕奴才不能承大人的情,請大人勿怪。”

林重陽聞言,頓時‘理解’地道:“說得對!說得對!公公事務繁忙深、得皇上器重時間寶貴,恐怕沒時間,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哪天公公有空,咱們再喝一杯、喝一杯。”

白公公趕緊謙遜的應下,感受着林大人彷彿要親自把他送出大門的熱情,白公公更加惶恐;“大人留步……留步……奴才告辭,告辭。”

林重陽立即熱情目送:“慢走,慢走。”

“告辭,告辭。”

林夫人見狀,趕緊上前一步:“公公請留步。”她竟然會指望林重陽問出口,真是瘋了!

白公公趕緊恭敬的回身:“夫人。”

林夫人頷首,上身一身寶石紅開襟短褂,下身是同色的襦裙,看起來越加雍容莊。

她斟酌再三,溫柔猶豫地開口:“敢問公公,皇后娘娘和但三殿下可好,皇后娘娘可受了驚嚇?”

白公公聞言頓時恭敬地開口:“回林夫人,皇后娘娘一切安好,三殿下沒有大礙,林夫人切勿擔心。”

林夫人聞言頓時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沒事比什麼都重要,相信有了這次意外,宮裡定會嚴加防守:“多謝白公公告知,我就不打擾白公公了,白公公慢走。”

白公公豈敢託大:“能爲林夫人效勞是奴才的榮幸,奴才告退。”

林夫人悠然目送。

待白公公走遠。

林重陽立即不奶粉的看高氏一眼:“問什麼問!早跟你沒事了,有皇上在皇后能受了委屈!你剛纔的話如果傳進皇上耳朵裡像什麼樣子!沒規矩!”

林夫人看林重陽一眼不屑的轉身離開,區區從二品而已。

林重陽瞪眼:“你——”可也只能瞪瞪背影而已,現在的他的確開罪不起林高氏。

不過那些不重要了,哈哈從二品!他終於又上了一步,看那些狗眼看人低,以爲他官員到頭再不能升的人以後還敢不敢對他冷嘲熱諷。

林重陽想,廟裡那個算命的大師說的真對,他有位鳳鳴在天的女兒,也能一輩子高官厚祿!哈哈!我林家的從二品,超過大哥,成爲林家宗室最有出息的一脈近在眼前。

……

出了大門,白公公終於鬆口氣,來時的好奇全成了疑惑,本以爲什麼樣的父母能教育出皇后那樣與衆不住的女子,結果……

林大人很普通嗎?甚至有點普通的過分?林夫人看起來倒是慈祥、端莊,但怎麼看那也有點懦弱,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教導出皇后娘娘的人啊?

“白公公,您想怎麼呢?”

“趕緊趕車。”

……

春思嘰嘰喳喳的在主子身邊開心的敘述着:“老爺是從二品了!娘娘,您是不知道聽說老爺今天還上朝來呢,以後娘娘如果想見夫人,隨時都能見到,想不到老爺能做到從二品,以後一定——”

春香突然道:“春思,你的繡活做好了?”

春思聞言趕緊低頭:“啊,還差一點啦!不對啊,三殿下的dudou又不急着要,都怪你啦,叨擾人家,害人家都不知道說到哪裡了?”

春香笑笑,邊繡老虎腳下的東珠邊恭敬的問:“娘娘,中午想吃什麼?”禍從口出知不知道,不過,這兩天好奇怪,沒有鬼鬼祟祟不停轉悠的人了。

林逸衣整理着櫃子裡成排成排的小鞋子,眉頭微蹙:“隨意。”是不是太多了,昨天記得沒有這麼多啊:“寧奶孃。”

“奴婢在。”

“三殿下的鞋襪夠穿了,別在讓針線房做了,小孩子長的快,再說他其實穿不着。”

寧奶孃立即道:“回娘娘不是奴婢要的,是針線房今早送來的,除了鞋子,殿下的衣服小帽一起送來了九十多套,奴婢以爲是娘娘要的。啊?奴婢想起來,昨天也送來了三十多套。”

林逸衣聞言關上櫃門:“吩咐下去,被讓針線房再做殿下的衣飾了。”

寧奶孃聞言彷彿聽出了其中的真髓,笑道:“娘娘好福氣,有皇上如此惦記,娘娘更是體恤皇上,知道皇上的壽辰快到了,想吧針線房的人騰出來準備龍袍,皇上和皇后娘娘真是伉儷情深啊。”

春思不斷點頭,彷彿完全沒有皇后娘娘和相爺的事:“那當然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近乎十年的父親情分了。”

……

下午,林逸衣剛把孩子哄入睡。

春香突然從外面進來靠近皇后娘娘低聲道:“回娘娘,剛纔奴婢去找白公公見道南宮老爺子帶着南宮小姐進宮了,奴婢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見南宮小姐精神不好,眼睛都是腫的……不知道南宮老爺子帶她進宮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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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所有的月票,跟上次一樣驚訝了很久,說不心裡暖暖的不可能,明日五千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