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廚妃之王爺請納妾 014

常縷也移過目光,看向林逸衣的神色帶着顯而易見的不解和無法言說的疑惑好奇,因爲她知道東家現在的男人是聖都的夜相!

夜相此人怎麼說呢?都知道他爲人不好相處,更不好打交道,這麼些年不是沒人想靠女人打通與夜相的關係,但沒有女人能成功。

她還在陸家時就聽過很多陸辰意針對夜相設計的計劃,但都沒有聽到後續,卻想不到夜相竟然跟東家是那種關係。

其實就連這些也都是傳聞,可能讓夜相不出來澄清的傳聞,就是最好的認可,何況常縷還見過夜相出入林逸衣在船山路的宅院,這對夜相來說很不可思議。

常縷下意識的道:“衣衣的前夫不在了吧……”常來的人都知道東家是寡婦。

花江音擡着頭望着天上的月亮,雪白的頸項在夜色下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紗,十分漂亮,聲音亦顯得飄渺空靈:“好悲涼……”

林逸衣轉頭看她一眼,不禁莞爾:“想什麼呢?沒你幻想中那麼可歌可泣,他也沒死。”最後一句是對着常縷說的,都是朋友,有些事沒必要遮遮掩掩:“只是我和他理念不合,分開了而已。”

花江音立即來了興致,眼裡閃耀着灼熱的光芒,很多時候她覺得如果有人跟她一樣,她就不顯得那麼突兀了:“怎麼不和?”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成分,只是迫切的尋一個答案,因爲她潛意識裡覺得林逸衣是一位相對安分的女人,雖然有時候很古怪。

林逸衣抿嘴一笑,脫了鞋,滑動着腳下淺淺的流水:“他有妾……”

花江音睜大眼睛努力想狄易如果有妾。

常縷則瞬間沉默,神色若有所苦地望着水面上影影綽綽的月亮覺得世事難料。

花江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如果狄易有妾她會如何?把哪些女人都殺了?然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恩,只是喪夫便宜他了!”

林逸衣聞言突然笑的很愉悅,忍不住挑起腳尖上的水珠,笑聲無奈:“你還真信?天真!我離開只有一個理由就是我不愛他,如果我愛他,即便他有妾我也會維護他,會覺得是那些女人的錯,或者覺得有那麼些人伺候他,他能被照顧的更好。”

花江音聞言本義憤填膺的聲色,突然與常縷一樣沉默,她……她剛纔就想,如果易哥喜歡上別人也不錯,但一定要是一位賢惠教養上佳的女人,不能像自己一樣令他失望,這說明他愛易哥嗎?

林逸衣挑着腳下的水,仰着頭望着天上的月亮,只想對方好的愛情多麼偉大,但之所以偉大是因爲它不容易存在。

但凡愛情都是自私的,純碎爲了愛的情誼沒有偉大,除非參雜了別的什麼,比如元謹恂的不甘心、或者還有上位者的憤怒,很多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只會讓他忘了最開始的理由。

更或者林逸衣覺得元謹恂是覺得‘林逸衣’的存在,可以讓他不孤單。

林逸衣不知道元謹恂錯誤的誤會是怎麼來的,但她相信元謹恂的‘愛情’裡肯定參雜了其它因素。

但卻不能說那不是愛情,因爲這個界線即便是她想來也很模糊。

“男人出軌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給你癒合傷口的機會,不給你適應新生活的勇氣,就已經幹掉了你所有自尊和驕傲,比如常縷家那位,而你家那位……”林逸衣看向花江音:“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惜被你玩丟了。”

花江音頓時如有毒的花,張揚開她的毒刺:“不戳人弱點會死嗎!”

林逸衣笑笑,望着天上的月色:“真美……”

花江音看着她,彷彿一瞬間懂了她話中暗含的意思,就是,這個錯誤其實已經不可挽回……因爲她屢次再犯過……

三個人靜靜的望着耀目城寧靜的夜湖,突然間心裡出其的平靜……

直到一串腳步聲打碎這一場寧靜。

林逸衣回頭。

春思苦澀着臉道:“夫人,老夫人找來了?”

花江音、常縷瞬間不解的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苦笑,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這樣快:“看來不能陪你們在江邊烤魚了,你們兩個玩吧,我先回去一趟,家裡泰山壓頂了。”

林逸衣在春思的服侍下穿好鞋子。

花江音靜靜的看着林逸衣離開,突然一拍漂亮的額頭驚呼:“她還沒說她前夫是誰?”至於泰山?在花江音眼裡,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

夜幕下的林宅內,林夫人穿的前所未有的隆重,暗紅色的織錦對襟上衣,下面是同色的衣裙,髮絲盤的一絲不苟,帶着符合她身份的全套寶釵,脖子上掛着兩串東珠,手上和耳朵上的碧玉物品和頭上的玉釵完美成套。

讓柔和的林夫人看上去莫名的威嚴。

林夫人等女兒的這段時間根本坐不住,焦急的走來走去,在怒火與擔憂的雙重情緒下不斷煎熬。

她沒想到女兒真的在耀目,林重陽的人在耀目城搜索了兩天就發現了女兒的蹤跡,讓林夫人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罵女兒蠢笨。

幸好是自己發現了她!如果是敵人……就她這蠢笨的隱藏方式還不早死了!

林逸衣對林夫人的感情很複雜,林夫人身上綻放的母性光輝讓林逸衣覺得溫暖,這是林逸衣沒有體會過的溫情。

所以她覺得死比和離更能讓這位老人家過的更好。

林逸衣走進來,剛張嘴,一聲娘還沒有叫出來。

一位健步如飛的婦人已經衝過來,帶着悲憤、痛苦壓抑的嘶吼一巴掌甩在林逸衣臉上:“你!——你好樣的!”

林逸衣沒有動,是因爲能理解她的心情,她不單這一個孩子,再疼也要有度,而林逸衣這次觸碰了她的底線。

林夫人打完後手掌顫抖,嘴角顫抖的看着自己女兒,眼裡都是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表露打了女兒後的悔意,她這次要讓林逸衣知道什麼是厲害:“跟我回去!”

林逸衣看眼母親,已經明白她是擺脫了舅舅在獨自找她,畢竟這種事……

林逸衣很鎮定的看着母親,想勸她先坐下,發現不可能後,提起裙襬,跪下,一字一句的道:“娘,這件事你不用管,永平王不對現在應該是太子殿下早知道我不在太古寺,否則你以爲憑你能找到我嗎?”

林逸衣必須讓林夫人先冷靜下來:“我不知道您怎麼會找到這裡,但我相信從頭到尾都應該有太子的參與!

我是被木歸兮送到這裡的,或許你知道這個人是誰,但熟悉太子的人,沒人不知道木歸兮就是他的爪牙!

您不用擔心我不見了,別人知道了會怎麼樣?因爲太子就不會讓這件事外傳!娘,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爲我擔心,我……”

林夫人突然把林逸衣抱進懷裡,淚水不斷的落下,不斷的悲傷的重複:“他們欺負你了,他欺負你了……是不是他現在覺得你是累贅想除掉你!對不起,娘不該打你,娘氣瘋了以爲……以爲……”

林逸衣感受這肩膀上低落的淚水,聽着他老人家擔憂的聲音,突然之間悲傷不已,如果可以,她很想代替這具身體回饋老人家:“娘,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這件事你別管,也不會發展成你擔心的那樣。”

“可……可這怎麼可能……太子對我對林家恭敬有加,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還是……”

林逸衣扶住老人家的肩膀,看着她哭紅的眼睛,她應該哭過很多次,粉底也無法掩蓋她的憔悴:“不是,別亂想,別擔心,我已經長大了,我自己會處理,好嗎?”

林夫人不能理解,及其不能理解這是怎麼了,怎麼可能是太子把女兒送出來,又——

林夫人突然想到什麼,激動道:“是不是殿下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才讓我發現你不見了,讓我來接你?”

林夫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爲去太古寺看女兒是太子提議的,她當時想帶着侍女進去,也是殿下說怕擾了佛祖清淨讓她一個人去。

而且她找到女兒的過程,就如女兒說的太順利,簡直沒有任何波折,彷彿女兒就放在這裡等着她找到一樣。

可這……林夫人不得不想,是不是也說明太子是真的後悔了,想通過自己把女兒接回去?“殿下他——”

林逸衣先一步道:“殿下他在嚇你!你還要稱他的心如他的意。”

林夫人聞言,眼睛柔軟了一下,一瞬間險些被女兒繞進去,但下一刻瞬間想到問題的結症:“不管怎麼樣,不管你們在鬧什麼!你必須先回去!堂堂太子妃流落在外!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你怎麼活!”

林逸衣看着林夫人‘善意’的怒火,終於理解什麼是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更把元謹恂想的太簡單,他不想人知道的事,誰也不可能知道!

您以爲他的太子之位是天上掉餡餅!他的謀算比你見過最黑暗的黑暗還要殘忍,所以我們的事你就別管了,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

林夫人聞言,臉色驚了一下,但卻瞬間放心,權利的鬥爭她不懂,女婿黑暗與否她不在乎,她只知道一點,什麼對女兒最好,那就是回到那個想讓她回去的男人身邊,安心做個女人。

林夫人只要想通這一點,其他的不在乎,年輕人總認爲有大把的時間任性,總認爲男人會包容她所有的小缺點,可太子在聖都,身邊的誘惑多少,隨便揪出一位都比女兒條件好。

林夫人怎麼能不爲女兒擔心,怎麼能不教她學會跟男人妥協,而且還是元謹恂那樣的男人,如果真如女兒所說,元謹恂至今的一切所作所爲都沒有放棄過謀劃那個位置。

這樣的男人的控制慾和情感更難以把握,趁現在殿下還沒有被權勢、地位磨滅最後的任性,她怎麼能不讓女兒回去,趁機與殿下鞏固感情!

“衣衣,聽娘一句,不管太子爲什麼讓你離開,他是無心的,或許……是覺得聖都危險想保護你。”林夫人說着突然覺得就該是這個理由。

還有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太子已經表露出讓她帶逸衣回去的意思,如果女兒沒有回去,就是違背上意,位高權重的人不會喜歡被違逆,尤其被一個女人違逆。

“娘,你在想什麼,我讓春思給您準備房間,您先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再談。”

林夫人看着女兒的神色,突然懵了,在女兒眼裡一點殿下的影子也看不到,她甚至沒有爲剛纔可能的推測有任何動容。

林夫人一瞬間覺得心中很涼,好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心無所戀,也不積極,她好歹有兒女,再怎麼心如止水也會爲了孩子們做足表面功夫。

可逸衣沒有孩子,她連最後的僞裝都不需要做,因爲不喜歡王府的男人所以乾脆拒絕回去。

林夫人突然堅定的看向林逸衣:“你明天不用跟我談!明天我們直接回去!”

林逸衣瞬間看向林夫人:“娘,你在說什麼,不可能?我跟你說了這麼多——”

“我不想聽,春思!帶我下去休息!”林夫人沒了剛開始的慌亂,更不允許被女兒說服,因爲女兒必須回去,不能因爲心軟再次縱容她的肆意妄爲!

林逸衣見狀不再爭辯,因爲她決定一會出去住。

林夫人突然回頭:“如果明天回程,我沒有看到你,你讓你兄嫂和妹妹來這裡給我奔喪吧。”

春香快步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

林逸衣無法置信的看向母親,這要來硬的了?!“春香,有事?”硬的就硬的,她也可以學。

春香小心的看眼小姐,見小姐神色如常,心裡不禁驚歎,小姐越來越妖孽:“回主子,狄老闆來了。”

尚未走遠的林夫人突然回頭,滿臉詫異,狄老闆?三更半夜!頓時,林夫人覺得渾身發抖,怒火中燒!女兒做了些什麼!

林夫人瞬間看向女兒。

林逸衣已經想到她想什麼了,不禁無奈:“生意場上的朋友而已!”

“而已!”林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什麼身份!三更半夜見男人成何體統!你把皇家的顏面放在哪裡!你把太子當成什麼!”

林逸衣頓時覺得頭快要炸了,她把太子當人啊,只是元謹恂不喜歡而已:“狄老闆可能是有要事!”

精明睿智的林夫人突然看向門邊的春思,目光銳利:“那人找你家夫人有什麼事!”

春香頭垂的很低:“要……要事……”

“說!”

“請主子去喝茶,談要事——”

林夫人瞬間看向林逸衣:“明天,你必須跟我走!”說完老人家不容拒絕的與春思而去。

春香委屈的看向主子。

“無所謂,結局都是一樣,只是……連你也覺得我也該回去。”否則何必實話實說。

春香聞言瞬間收起佯裝的神色,目光有些迷惘:“其實……殿下對娘娘是有心的……奴婢反而覺得娘娘如果回去……倒黴的不見得就是娘娘,禁錮娘娘,對殿下來說同樣舒心不到哪裡去……”

林逸衣望着外面的月色,目光渙散後又快速聚攏,沒有出聲沒有反駁:“先去看看狄老闆。”什麼都有的商量,除了回去!說話不算數的男人,有什麼好說的!

“是。”

狄易的確是來找林逸衣喝酒的,還有花江音,只是花江音不在狄家,他以爲花江音在林逸衣這裡,所以過來,自然不知道後院發生的事。

林逸衣突然想起狄易說過的話,‘因爲聖都有永平王,所以他的生意從不涉足聖都’一個威懾千里的男人,換什麼女人換不到!

林逸衣決定通知木歸兮,讓他半夜把林夫人帶走,這件事不適合林夫人蔘與。

林逸衣走着,突然覺得言情一晃。

春香嚇的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主子:“主子您怎麼了?”

下一秒,林逸衣又看清了眼前的景緻:“沒事,突然有些頭暈……”養尊處優慣了,不禁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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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說什麼了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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