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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妃之王爺請納妾

+“兩位認識?”老主持無不感慨的不悅道:“殿下真是貴人多往事,如此雅音妙技,竟不曾想過介紹於老衲,莫不是怕老衲搶了您的耳福。”

元謹恂失效:“主持多慮了,自己發現不是更難能可貴,今天有空,嚐嚐主持的手藝如何?”

“阿彌陀佛,別嫌老衲手拙就好,請。”

元謹恂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若不是深知老主持的爲人,他想不多想也難!

林初賜見狀,微不可查的鬆口氣,直起身坐下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在太子與老方丈開始論經後,盡責的彈起一段梵音天道。

太古大師是位很隨性的人,一開始天南地北的聊,也就忘了最初介紹的初衷。

加上元謹恂不提,兩人喝着茶,閒散的聊着天南地北,太古大師見識廣博,元謹恂也不逞多讓,一壺茶下肚後,元謹恂看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叨擾主持了。”

太古立即起身:“豈敢豈敢,恭送殿下。”

林初賜也急忙站起身:“恭送太子。”

元謹恂從她身側走過,明黃色的衣衫沒有停頓的快速從眼簾消失。

外面傳來小和尚自動避讓的聲音:“恭送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初賜擡起頭,元謹恂最後一絲衣角消失在她的視野,待元謹恂離開很久後,跪着的人才慢慢的站起身,各自忙碌。

林初賜深吸一口氣,身心放鬆後,猛然覺得手指發脹,雙腿發軟,她剛剛竟如此緊張?莫名的林初賜爲自己當初沒有冒進,慶幸不已。

如今元謹恂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了,從進來到離開,他除了第一眼視線再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是不夠好看嗎?

“林姑娘?林姑……”

“主持。”

“有勞林姑娘了,多謝林姑娘解圍。”本來他是要請木歸兮,但木歸兮不知怎麼了,根本不來,他便想起了這位曾在竹林撫琴,琴音大成的姑娘:“這是錢施主一直在找的佛經,有老施主轉交。”

林初賜感激的一笑,恭敬的捧在手裡:“這怎麼剛當?”

“阿彌陀佛,林施主爲老衲解圍,我佛門中一點心意罷了。還請姑娘勿要推辭。”

林初賜珍惜的看了一眼,笑容真摯柔美:“多謝主持大師。”

“阿彌陀佛。”

出了太古寺,元謹恂上了馬車,馬車順着寬闊的山路一路飛馳。

突然元謹恂掀開窗簾,語氣嚴厲道:“去查查林家七小姐出現在這裡是偶然還是有人安排!”

“是!”

他可不想節外生枝,林逸衣對她這個妹妹向來深惡痛絕,以前只因爲回林府的時候林初賜給他倒了一杯茶,她當衆甩了林初賜一巴掌,罵林初賜小狐狸精。

元謹恂即便現在想來不覺得該有什麼溫暖的情誼,只是覺得當初林逸衣無理的可以!

不過,元謹恂諷刺的冷笑,現在林逸衣應該是不屑找個妹妹麻煩了。

……

林初賜從太古寺出來。

蕭索快速迎上去:“小姐!小姐!怎麼樣!太子爺什麼態度?”

林初賜心裡頓時一緊,急忙四下看看。

蕭索立即擺手道:“沒事啦小姐,奴婢親自看着殿下離開的,小姐,怎麼樣了?殿下有沒有邀請您去府上演奏?小姐有沒有拒絕?”

林初賜聞言眉頭輕蹙,嬌嫩美麗的臉龐帶着淡淡的焦慮,但這絲焦慮絲毫不損她的美貌,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清純動人:“恐怕不太順利。”

蕭索聞言不解的看眼小姐,不太懂‘不太順利’的意思,小姐雖然平日冷情,但只要是小姐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號稱疼愛二小姐的二姑爺不就曾爲了小姐跟懷着身孕的二小姐吵過一架。

吸引一個身邊沒有角色美人的太子爺有那麼難嗎?

蕭索想到這裡不禁與有榮焉的看眼小姐的臉頰,眼裡露出迷戀的笑意:真漂亮,能服侍七小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林初賜卻有些拿不準太子的意思,太子今日的冷漠是在怪自己當初沒有爲他傾倒在吊着她?還是故意如此讓她清楚的看到如今兩人間的差距。

其實,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擔心,就怕兩種都不是,讓她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林初賜不禁首次對自己的魅力有所懷疑。

“小姐……”

再等等,也許是因爲在太古寺,不能褻瀆神靈,也許再過兩天他會不經意的想起自己?

但,會嗎?剛纔元謹恂沒有給她那樣的自信。

林初賜不禁首次對自己的美貌產生不自信的懷疑!但她更明白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她再美也會在他眼裡變的庸俗。

林初賜突然想到一件事道:“大小姐今天下午會回林府向夫人辭行是嗎?”

蕭索疑惑的點點頭:“是啊。”這不是早就訂好的,小姐知道啊。

林初賜神色一動:“走,我們回去!”既然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沒有成功,而她接下來又沒有天衣無縫的理由再接近元謹恂。

那就用另一種方式讓元謹恂想起她,以林逸衣的脾氣,如果林逸衣知道她今天在太古寺見到了太子,林逸衣定會胡思亂想,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她在太子面前多次試探,那樣殿下就會想起她!

說不定……以林逸衣焦躁的脾氣惹急了身份不同往日的殿下,適得其反後。反而讓殿下想起她來,如果能讓殿下爲了給林逸衣一個教訓,捧她上位,那麼她便有了接近元謹恂的理由,再假以時日,定能讓元謹恂看到她的好。

……

林逸衣扶着林夫人的手走在林府的石山路上,耐心的聽着母親不厭其煩的嘮叨,神色微微含笑。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林逸衣拍拍母親的手:“當然有了,娘,咱家的桂樹開了嗎?好香?”

林夫人嘆口氣:“你呀。”

林逸衣爲母親扶開假山後冒出來的枝葉:“我呀不用母親操心,入了宮一定好好做人,不給您老添麻煩。”

林夫人聞言不禁又想哭了:“您以後就是惹了麻煩,娘想管您也鞭長莫及,只希望你自己想開點,以後守着孩子總還有個盼頭。”

“瞧您說的,我已經多慘了似的。”

林夫人瞪她一眼:“你還不慘,還沒入宮呢,選秀就到眼前了,多少大臣小姐等着這次機會,單一個聖都有多少適齡的大家閨秀,更別說聖國如此多城池又會有多少美人才女,到時候把你比到御膳房去。”

春思、春香噗嗤一笑:“夫人這個比喻有意思。”

林夫人回頭故作生氣道:“還笑,尤其你們兩個進了宮擦亮眼睛,別跟在府裡似得沒心沒肺,娘娘有什麼任性的時候、惱脾氣的時候多勸着點,娘娘現在懷着龍嗣,更是要當心。”

“是,夫人教訓的是,奴婢們一定盡心伺候。”

“別給我笑,你們當進了宮裡的女人是擺設!”說到這裡林夫人眼裡不禁又充滿擔心:“你爹不爭氣,林府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不知您的地位保不保得住!”

林逸衣安慰道:“娘,您擔心什麼,女兒跟殿下好着呢?”

春思趕緊點頭:“娘說得對,夫人不用擔心。”

林夫人聞言頓時看向多嘴的春思,突然冷下臉訓斥道:“跪下!”

春思嚇了一跳,急忙跪下不明所以:“夫……夫人……”

林逸衣趕緊拉住母親:“娘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生氣了,有什麼讓春思起來說,地上怪涼的。”

“你也給我閉嘴!都是你慣得!看看她們兩個成什麼樣子!主子說話哪有她們下人插嘴的份!這是在我府裡,我不計較,入了宮這樣的規矩,宮裡的老人還不笑話我林家不會教奴婢!”

春香聽着心裡一驚,驟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頭垂着低低的不敢上前辯駁。

她們的規矩早被娘娘打散,娘娘爲了磨滅她們心中的敬畏,沒少教她們大逆不道的事,而娘娘平日對她們諸多包容,可以說,做什麼都沒有被以主僕的身份訓斥過。

漸漸的便養大了她們的膽子,尤其春思,跟娘娘最親近,平日堵娘娘一兩句、衝娘娘耍耍性子司空見慣。娘娘也從來不生氣。

春香不是沒察覺出這樣不好,可有些感覺一旦開了頭,計算她們平日在外面諸多注意,有時候也會在小事上露出馬腳。

比如現在,她和春思已經站的很遠,說話也非常注意,春思不過是聽夫人有點要絮叨主子,便想爲主子出頭,但這在宮裡都是要不得的習慣。

可若說多要不多又不盡然,畢竟太子先慫了,她們做什麼那些宮女太監敢說什麼!只會覺得太子妃身邊的侍女有脾氣!

呸!她怎麼能說太子慫了,都是被娘娘教壞的,要訓!

林逸衣趕緊攬住母親的肩,把母親往前帶,笑着道:“娘,瞧您,還沒進宮呢就這樣嚇女兒,如果真進了宮,女兒還不得不知道邁哪隻腳了。”說着左手偷偷在後面示意春思起來跟來。

林夫人瞪她一眼,又怎麼會當着下人的面不給女兒面子,不過是怕她進了宮亂來讓人瞧不起:“你呀!以前對下人太嚴格,現在是太放縱!總之你記好了,奴才就是奴才,可以賞不可以讓沒有規矩。”

林逸衣趕緊受教:“母親大人教訓的是,女兒一定謹遵教誨,回去好好教訓她們,定讓她們規規矩矩不拖女兒後退。”

林夫人聞言,看眼女兒笑容妍妍的樣子嘆口氣,語重心長道:“別怪娘囉嗦,你馬上就要進宮了,以後娘就是想囉嗦你都找不到人。”說着林夫人不禁拿出手帕擦擦淚,心裡一陣泛酸。

林逸衣心裡也不禁有些傷感,在林夫人看來,進了宮以後就是想出來都難,再見面,雖然還是母女,但君臣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麼隨意。

“娘,您放心,女兒以後一定不讓您擔心。”

林夫人緊緊的牽着女兒的手,忍住眼裡的悲傷,這時候她不能讓女兒跟着難受:“孩子還好嗎?”雖然總盼着不省心的女兒能離她遠遠地,被讓她知道她用的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混事。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除了更擔心,她反而不知道能囑咐什麼。

林逸衣感染了林夫人的悲傷,眼裡也多了絲茫然:“好着呢,太子特意留了太醫在府裡看診,說孩子都好。”

“好就好。”

兩人正說着,突然聽到走廊處傳來一陣悅耳的說笑聲。

林夫人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看眼前方,不禁道:“想不到走到這裡來了,走吧,天氣也不早了,回去給你裝些東西,你也回府吧,明日進宮,你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少。”

林逸衣看了不遠處一眼,見母親不宜多說,身爲兒女她自然不應過問:“也好。”

剛與林夫人轉身,背後便傳來拔高的驚喜聲:“姐姐!太子妃娘娘。”來着在念後五個字時咬得很重,似乎有些名不其實的感覺。

林夫人回頭,臉色越加陰沉:“有事。”

錢氏溫順中帶着柔弱的嫵媚上千,三分恭敬中帶着兩分隨意,但並不顯傲慢:“妾身給姐姐請安,姐姐好久不曾出來走走了,今天看到姐姐,妹妹心裡真是高興。

妾身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越發尊貴了。”

林逸衣打量眼幾步之外的女子,三十多歲的年紀,一襲斜襟團錦緞上衣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傲然的上圍呼之欲出,容顏嬌嫩,聲音透着天生的慵懶,那股彷彿深入骨子的嫵媚包裹在封建禮教的服侍下,看着便充滿了罪人的誘惑。

說穿了,錢氏的美跟江音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江音‘單純’的攻擊力,是因爲長期生活在家的禁錮下完全不喑世事;錢氏則不同,錢氏的魅惑帶着閃爍的算計,但陪在她臉上卻顯得調皮有情趣。

不可否認這位得寵多年的女子很有氣質,舉手投足間都足以令男人傾倒,如果再深知自己妾室的身份會幾手牀幃功夫,讓男人沉迷手到擒來。

林夫人今天不想跟她過招:“行了,沒事玩你們的去,娘娘,咱們走。”

錢氏見狀急忙道:“姐姐,怎麼能說沒有事呢,妾身聽話娘娘來了一直等着姐姐傳妾身呢,妾身那裡有份禮物想送給太子妃娘娘,希望娘娘不要嫌棄。”

林夫人直接道:“宮裡什麼沒有,用得着你操心,行了,心意娘娘收到了,下去吧。”

錢氏怎麼能這樣放過林夫人,正事她還沒做呢,她還沒說出女兒去了太古寺給太子撫琴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錢氏嬌媚的一笑,急忙上前攬住林夫人的胳膊:“姐姐,瞧你總趕妾身做什麼。禮物可不是妾身準備的,是老爺準備的,妾身是奉命行事罷了。

妾身本來是想讓初賜送的,所以一直等道現在,誰知道那丫頭現在還沒回來,妾身只好礙姐姐的眼,不得不來一趟,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連老爺爲娘娘準備的禮物也不讓娘娘收?”

錢氏說着悠悠地嘆口氣,面上露出一絲愁容惋惜道:“要怪就怪初賜沒福氣,不能來送娘娘,沾娘娘的喜氣。

本來初賜還說呢,等她大姐姐進宮時,一定要來送送,誰知道今天偏偏不湊巧就有事被太古禪師叫走了,你說說這都什麼事。”

林夫人心裡很煩,但她的身份擺在這裡,錢氏的理由又很正當,斷不能拂袖而去,必要的虛僞客套在所難免。

林夫人剛要不耐煩的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先通報一聲跑出去做什麼!

林逸衣已經冷着臉道:“林老爺的禮物,自然有林老爺親自交給我,若是經了誰的手帶進宮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不是嗎!娘,你不是說還有些東西要給女兒看看,走了。”

錢氏臉色一白,神色難看,什麼叫出了事,她不過是經了一下手,能出什麼事!大小姐什麼意思!說她心懷不軌要害她!

林逸衣可不在乎錢氏的臉色,她不是林夫人不會跟錢氏客套,既然想看兩生厭,還看什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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