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要縮着脖子裝乖巧,接下來幾日,顧采薇自然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關在家裡。
她一邊等着杜雋清趕緊招來一個廚子好調教出來伺候這對父子過分敏感的舌頭,一邊變着花樣的準備一日三餐,只盼着這對父子倆吃飽了心情好了,到時候能爽快的放手讓她走。
三天時間彈指即過。
好容易到了顧采薇出殯的日子,顧采薇興沖沖的就上了出門的馬車。
結果一鑽進去,她就看到杜雋清父子倆都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裡頭了。
顧采薇一愣。“侯爺您怎麼沒騎馬?”
“爲了不讓你又當衆做出禍害侯府顏面的醜事來,本侯決定貼身看着你。”杜雋清冷聲迴應。
說着,他目光又一冷:“明明是去給你的親人送葬,你卻一副歡天喜地的德行,成何體統?就算你一直和顧七娘子不合,你也不該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表情。”
終於要回家了,她能不高興嗎?而且,她哪知道這父子倆居然先她一步埋伏在了馬車裡?要早知道,她肯定早就垮下臉了。
顧采薇連忙收起笑臉,安安靜靜的找個角落坐下了。
杜雋清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又將頭轉向車窗那邊。
見他們三個人到齊了,青蘿趕緊放下簾子,車伕就趕着馬車出去了。
顧采芹的父親顧程遠只是禮部裡頭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正五品的官職,在貴人一抓一大把的長安根本就不夠看。自然,他們也只能買得起城北的一所小宅子。如今這宅子距離長寧侯府足足有十好幾裡地,乘車都要走上小半個時辰。
途中實在是太過無聊,杜逸就又忍不住拉着顧采薇小聲說起話來。
說着說着,他就突然冒出一句:“對了,你幹嘛就和顧七娘子這麼不對付?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嘛,算不上,不過小恩小怨卻是數都數不清。”顧采薇淡聲說道。
杜逸頓時雙眼閃閃發亮。“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跟我說說看!”
“好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顧采薇就慢悠悠的說道,“說起來,我們是從祖輩就結仇了。我的外公是村裡的大戶,說白了就是個靠賣魚發家的土財主。雖然有錢,可是兒子不爭氣啊,讀書不行,還就知道吃喝嫖賭。可外公有了錢,就想提升門楣,然而兒子不中用,那就只能想辦法找個好女婿了。然後,他就看中了我阿爹那個窮書生。”
“在成功撮合這對新人之後,他就開始拼命的往我阿爹身上砸錢,給他買書、請先生、還採買了許多丫鬟奴僕伺候,我阿爹每次去參加科舉也都是他掏腰包。最終好容易才把我阿爹給供了出來,結果他剛中了個舉人,回頭就把鎮上青樓裡的花魁給收用了,花魁贖身的錢還是用的我外公的。而且等帶回家的時候,那花魁肚子都大了!”
“我呸!你阿爹真不要臉!”杜逸立馬氣得小臉鼓鼓的,“可是,這個又和顧七娘子有什麼關係?”
“這個啊,關係當然大了去了。”顧采薇又微微一笑,目光閃爍起來。
桃花小茶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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