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別一提起蘇喬安你一臉春心蕩漾,別露出那種噁心人的表情來。 ”溫昊倫嫌棄的說。
真是受夠了,褚江辭現在是個十足的妻奴。
哦,是前妻。
一提起蘇喬安,他整個人變了。
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麼瘋,算說是愧疚要補償,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補償。
他嚴重懷疑褚江辭是個抖m,要不然別人追着他跑的時候他怎麼一臉的淡定還那麼不耐煩?現在別人不要他了,他又巴巴的往湊,大有那種打了他一巴掌,他還要將另一張臉湊去給人打的趨勢。
溫昊倫微微眯起眼眸打量着褚江辭,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啊……
“褚天澤你打算怎麼辦?”都這麼久了也沒見褚江辭有什麼動作,褚江辭不是挺討厭褚天澤的嗎?難不成因爲喜歡蘇喬安轉了性,打算要當聖父寬恕衆生了?
“他要是識趣老實的做自己的事,我不會動他。”
“哈?”他沒聽錯吧?
溫昊倫看着他,“你認真的?”
“嗯。”
“江子,我說你沒搞錯吧?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褚天澤他害了你大哥,害他變成了植物人,你說過你要親手毀了他,現在怎麼……”
“你覺得褚天澤是個安分守己的人?”褚江辭反問。
溫昊倫愣住了。
安分守己這四個字跟褚天澤壓根搭不邊。
那個男人對褚江辭的憎恨程度不亞於褚江辭對他的,而且褚天澤是私生子,身份見不得光,他會嫉恨褚江辭擁有了他所沒有的一切。
何況褚世雄到死都沒有想要見他的念頭,家裡的財產幾乎全部交給了褚江辭。
褚天澤怎麼可能甘心於這樣的現狀?
這麼說……
溫昊倫看向褚江辭,褚江辭眉含譏嘲,“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陰險。
太陰險。
看褚江辭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有所防範了。
溫昊倫覺得自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褚江辭這個人心思他們深多了,他的事根本用不着別人來操心。
他嘆氣,“我還是回家洗洗睡吧!虧得我一下飛機往這邊趕,還真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放心不下你。”
現在知道褚江辭什麼事都沒有,他也安心了。
想來那個給他下藥的人,他應該很快能夠揪出來。
“不着急。”褚江辭淡淡出聲,“我剛好要找你談談你旗下藝人的事。”
“我說大哥,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都沒正經闔眼睡過覺,你不能放過我嗎?”溫昊倫哀聲哉道。
“早辦也是辦,晚辦也是辦,來都來了,不如辦完了事再走。”
……
奸商。
無良奸商!
虧得這廝還在他們家老爺子面前說他是一匹脫繮的野馬不好約束,即使是朋友,也管不了他。
放屁!
褚江辭壓榨他誰都狠,精準無誤的捏着他的七寸,逼着他不得不幫他做事,這個人真的是足夠惡劣了!
溫昊倫滿肚子的火,一臉的不爽坐在那兒。
嘴說不想繼續談事,身子卻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沒挪過屁股。
等談完,溫昊倫從辦公室出去,跟陳兆碰了個正着。
看到陳兆,溫昊倫嘴角笑弧更深,“陳助理,沒看出來你還是深藏不露啊!”
“溫二少,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現在不懂沒關係,很快你明白了。”溫昊倫幫他理了理衣領,嘴角帶笑,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陳兆笑了笑,“溫二少慢走。”
溫昊倫輕嗤了一聲,離開之前,他壓低了聲說,“別再去纏着沈凝歡,你也不好好找塊鏡子照照自己的臉,你也有資格跟沈凝歡在一起?”
提到沈凝歡,陳兆的臉色一變,他看了溫昊倫一眼。
溫昊倫卻只是笑,“把眼睛擦亮點,有些人不該是你碰的。”
……
溫昊倫是怎麼知道沈凝歡和他的事的?
而且聽他的意思,他似乎對沈凝歡有意思。
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陳兆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在沈凝歡和他結婚之前,沈家的人是想將沈凝歡和溫昊倫湊一對的,當時沈凝歡和他說這一段的時候,看起來很嫌棄溫昊倫這個花花公子。
難道這兩個人其實早見過面,早認識了?
不然溫昊倫無端端的怎麼會管起他和沈凝歡之間的事?
陳兆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悶着一口氣,他恨不得現在去找沈凝歡問個清楚。
腹部還隱隱作疼。
這提醒了他,如果他繼續去找沈凝歡,沈寧青不會輕饒了他。
沈寧青是個狠角色,他還一直認爲沈寧青是個沒腦子的富家公子哥。
沒想到沈寧青會將他的事查的那麼清楚,而且下手很重,如果不是顧念着這是個法治社會,只怕沈寧青想要將他給活活打死了。
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陳兆身那些受過傷的地方條件反射的開始泛疼。
他臉色蒼白的坐着休息,見狀,林巖倒了杯熱水給他,“你病還沒好?怎麼休息了一段時間,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我沒事,坐一會兒好。”
“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別撐着。”林巖對陳兆這個人的情感挺複雜的。
他們畢竟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他是真心拿陳兆當成朋友看待。
可惜……
可惜陳兆想不通要做出這種愚蠢的事來,他們以後恐怕也沒有再共事的可能了。
林巖既惋惜又無奈,人各有志。
他給陳薇發短信求安慰,對方只回了他一個滾字,他悻悻的收了手機。
家裡有隻母老虎,他想求安慰都求不成。
陳兆不知道林岩心底在想什麼,他現在正處於極度焦躁的階段。
每個人都知道他幹了什麼,他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被人逗着玩兒,還自以爲很聰明。
連帶着看林巖,他都覺得不順眼,林巖的小動作,讓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傻子,別人都已經知道的事,他還在竊竊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