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辭差人進去女溫泉池找蘇喬安,他在外邊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酒店的女服務員出來了。!
她說,“對不起褚先生,沒有找到褚太太。”
“怎麼可能?她不在裡邊嗎?你有沒有仔細找過?”蘇喬安是跟他一起來的,怎麼可能會不在那邊?
“褚先生,褚太太真的不在裡邊,我已經很仔細的到處找過了,有位太太說褚太太早離開了,您看您要不要先回房看看?”
走了?
褚江辭怔忪住。
蘇喬安要是真的先離開了的話,怎麼會一聲招呼都不打走了呢?
褚江辭不耐煩的輕嗯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
他還是要親自去確認一下蘇喬安是不是真的回房了,其他的,他還管不了那麼多。
等褚江辭下樓,回了房間後,沒有在外屋見到蘇喬安,進了臥房纔看見那躺在牀睡覺的一大一小。
見到蘇喬安安然無恙的躺在牀睡覺,褚江辭暗暗鬆了口氣。
好在她只是自己回房間來睡覺,而不是出了什麼事。
自從有過前例發生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着蘇喬安,生怕她又會在自己一不注意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允許再有那種事情發生,所以對待蘇喬安的管制也較嚴,他安排了人在蘇喬安身邊保護着,名爲保護實爲監視,他需要時刻知道她的行蹤,否則他會很不安,
見到了蘇喬安完好無缺,褚江辭懸着的心也算可以安放了。
他在牀邊坐下,凝視那一大一小安然的睡顏,心思沉鬱,她怎麼好端端的說下來下來了?而且都沒有跟他打過招呼,也沒有差人來找過他。
這不是蘇喬安的作風纔對,她一向知書達理,而且她明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了她的下落會很着急,又怎麼會自己一個人悶聲不吭的跑回來呢?
褚江辭是覺得這一點很怪,可是看她睡得很熟,又想着昨晚她爲了幫自己陪着自己熬夜到凌晨才睡,今天這一天窩在房間她也沒有休息,而是認真的在幫着他做事,光是想到這一點,褚江辭無法狠心去打擾她,將她給吵醒。
坐在牀邊許久,再多的不滿和憤怒都只化爲一聲無奈的嘆息。
罷了,讓她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再提也不遲。
——
蘇喬安這一睡睡到了晚九點,她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正窩在褚江辭懷。
她被褚江辭從後抱着,後背緊貼着男人堅實的胸膛,她似乎還能聽見那撲通有力的心跳聲。
蘇喬安想從他懷。出來,又怕將他吵醒,而且她身前是躺着睡覺的糰子,她這要是往前爬還怕壓到孩子,將孩子給弄醒。
左右爲難之下,她只好認命的躺在男人懷。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稀裡糊塗的睡過去了,連褚江辭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她只記得在溫泉會館看到的那一幕,因爲見到了那個曖。昧不已的場面,所以她沒通知褚江辭一個人回來了。
到現在,她也沒有膽子將褚江辭弄醒去質問這件事。
她怕得到的答案會是她不想要聽見的那種,還沒有做好準備的她,縱使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吞進肚子裡。
蘇喬安想着那一幕想得出神,她實在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是誰。
好像褚江辭身邊也沒有什麼異性,他一直都挺潔身自好的,能夠近他身的只有林巖罷了。
那些女秘書都安安分分的在秘書辦待着,算有個別的職員萌生出想要勾搭司的心思,也很難會被褚江辭看眼。
褚江辭他一向都不喜歡辦公室戀情,認爲那樣只會影響到公司員工辦事的效率,而且萬一吵架分手,還可能會危害到公司的利益。
他是嚴令禁止褚氏的員工有辦公室戀情的,更不允許有那種藉着職位之便去泡女人,將剛進公司的年輕女職員當成玩物一般對待的高層員工,一旦被他發現有那種情況,他都不會留情面,直接將人掃地出門。
光從這一點來看,能想象到他有多麼厭惡辦公室戀情的存在了。
所以他絕不可能自己先破戒,可除了工作以外,褚江辭會準時準點的回家,連應酬都很少參加,他哪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其他女人啊?
她是一點都沒有發現褚江辭跟哪個女人交往親密,更沒有從他身發現過蛛絲馬跡。
這麼想來,難道褚江辭是來了這裡以後,才和其他女人勾搭的嗎?
也對!那件衣服的香水和口紅,都是來了這裡後纔出現的,在此之前,她根本沒有才發現褚江辭和哪個女人有過很密切的來往,有極大可能,褚江辭是來了這裡纔開始的。
那麼……
會是什麼樣的女人能令褚江辭刮目相看,甚至引得他動心呢?
蘇喬安覺得很不安,想到這些她焦躁鬱悶。
她想得入神,因此也不知道褚江辭已經醒了。
他貪戀這難得的溫暖安寧,所以即使早已經醒了,也沒有開口說話,更沒起身離開。
從後抱着她時,他只覺得很舒服,想永遠都這麼和她生活下去,什麼事都不想再管。
他還年輕不假,可是尚且還年輕的他已經萌生了退位讓賢的念頭。
糰子還小,再加又是個女孩子,要進入生意場太吃虧了,他也怕糰子會不喜歡從商,所以他打算另外培養一個接班人,如傅衍之。
那個孩子雖然藏着許多的心事,有些危險,卻不是一個不知恩的白眼狼。
他默許傅衍之想要出國留學的舉動,是在有意識的培養他的獨立生存能力,也希望他能夠在國外好好吸納知識,早些學成歸來。
那樣,他也可以將公司的事脫手交給傅衍之來管理,他再帶着蘇喬安去她想要去的地方逛逛,去到只有他們兩個相處的地方好好生活。
人這輩子太短暫了,他指向用短暫的下半輩子好好陪伴着蘇喬安,也算是他對過去那麼傷害過她的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