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風馳電掣地拐過最後一個彎道,前面還剩下一段五百米左右的直道。
日產GT最高百公里加速2.9秒,這點距離對它而言就是一腳油、一個悄然綻放的微笑、亦或一個曖昧眼神的時間。
終點處白英光那一干原本已經做好開香檳準備的傢伙見衝過來的不是保時捷,都紛紛揚揚地傻眼,他們眼睜睜地看着日產越過終點後一個漂亮至極的漂移,橫着停在終點線外十幾米處的公路上。
在那輛克萊斯勒上坐着的楊楊、楊穎、楊歡和楊鐸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都是一副迷茫的表情,癡呆地坐在車裡很傻很天真。
車一停下,韓風點燃一支菸,叼在嘴上,左手隨意地放在方向盤上,把一個深沉的目光投向遠方。
這就是典型的裝比了。
楊潭慢慢地扭頭看了一眼韓風,那深情的目光讓韓風心裡一陣惡寒。
楊潭慢慢對韓風伸出一個大拇指,然後拉開車門蹣跚地下了車,只走了幾步就一頭倒在地上,估計是人事不省了。
別說,還是楊雲兒這小丫頭堅強,沒事兒一樣下了車,並一直走到路邊,接下來就有點煞風景了,她蹲了下來“哇!”一聲開吐,吐得那叫一個暴風驟雨、蕩氣迴腸。
唯一沒動的是小狐狸,小狐狸仰歪在靠背上,臉色紅潤小口微張,一雙眼睛裡滿滿的*盪漾,彷彿那是兩個翻涌的噴泉,她的身體還有輕微的抽搐,耳尖的韓風好像聽到了她微弱的呻吟。
這小丫頭不會是高潮了吧?看那架勢還高潮的不輕,唉!她將來的丈夫可是慘了,想哄小狐狸滿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以她那種性格長時間沒有滿足非性壓抑不可。
咦?我這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嗎?她將來怎麼樣關我鳥事。
終於反應過來的楊歡四人歡呼雀躍地從克萊斯勒裡奔了出來,且分工明確,楊歡和楊鐸扶起楊潭送到陰涼處,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陽。
楊楊則給吐得昏天黑地的楊雲兒送去了礦泉水並拍着她的後背,而楊穎來到跑車前看楊玲什麼情況。
“別動,她飄着呢!”韓風嘿嘿一聲奸笑。
楊穎似乎不明白飄着是什麼意思,看着楊玲一臉擔心。
遠處一陣轟鳴,保時捷終於跑回來了。
白英光臉色鐵青地從車上下來。
他那幫狐朋狗友紛紛涌了上去,用亂七八糟的問候安撫他那顆受傷的心。
“楊潭,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英光大步流星地走到還在衰弱的楊潭身邊,把一聲咆哮唱得驚天動地。
剛被楊歡和楊鐸整醒的楊潭本就神志不清,被白英光這一嗓子直接就整蒙圈了,呆呆地看怒火值全滿的白英光,眼睛卡巴卡巴,很無辜的表情。
“用這種下流的手段贏得比賽,休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還有你們撞壞了我的車必須賠償修車費。”
楊歡不樂意了,楊家這些人他是歲數最大的了,在楊潭神志沒恢復前他必須站出來說點什麼,就是楊潭神志恢復了他也得站出來,指望楊潭能說出個子午卯酉那就像讓公雞下蛋一樣難產。
“白少,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們的車先衝過線了,你這是耍賴的意思嗎?”楊歡站在白英光面前看着白英光問。
“我耍賴!你在白河打聽打聽,我白英光是輸不起的人嗎?我白英光願賭服輸,但要輸得光明正大,像你們這種耍陰謀詭計贏得比賽,我絕對不承認。”白英光一副老子光明磊落、高風亮節的架勢。
楊歡纔不會被他忽悠,白英光可是有名的大忽悠,能叫大忽悠的人有幾個不賴皮的,所以他毫不示弱,針鋒相對:“這不還是耍賴嗎?說一千道一萬,你這不就是不想付錢的意思嗎?那你說說我們怎麼耍賴了,你自己說耍賴不好使,車上都有記錄儀,不行咱就看錄像。”
“好,那我就說個明白,第一,你們中途換人這違反了規定;第二,在超車不過的時候撞我們的車,這就是陰謀;第三......讓我先想想。”
他那幫狐朋狗友都圍了上去,紛紛爲白英光報不平。
“白哥,怎麼回事兒?他們玩陰的?”
“欺負到我們白哥頭上了,楊家?楊家怎麼了,楊家也得講理!”
“對,白哥說說他們是怎麼玩陰的,要是耍賴我們堅決不答應。”
衆人拾柴火焰高,有了給他打氣的,白英光就變得像膨脹的氣球了。
白英光像個演講家開始意氣風發地演講起來。
楊穎一看事態有變化,也跑過去準備看個究竟。
韓風還坐在離他們幾米遠的車上,當然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就是典型的輸大硬要,這是病,得知!
他剛要下車,小狐狸終於從天空飄到了地上,她坐直了身體問:“怎麼了?”
一看韓風眼睛裡很多深意在看她,本就紅潤的臉更是鮮豔欲滴了。
“看什麼看!不認識呀!”楊玲用外強中乾的表情妄圖來掩蓋一些事實的真相,其實就是欲蓋彌彰。
“你還是趕緊換條內褲吧。”說完韓風就下了車。
換內褲?什麼意思!啊!這傢伙知道了!!楊玲猛地明白了韓風那話的意思,完了,他明白,這個混蛋他知道,這回可羞死人了!
楊玲轉頭看着韓風的背影,不知怎地臉色愈加地紅潤了。
白英光正在做最後總結:“你們大家評評理,這樣的事兒我能付錢嗎?”
“不能!”他那些狗友們振臂高呼,一個個表現的義正詞嚴。
“對,我不但不能付錢,還得向他們要修車錢。”
“對,要修車錢。”義正詞嚴完了接着就是維護正義,也算難爲了白英光這幫朋友了。
“白少是吧,我想你是弄錯了。”在白英光羣情激昂的時候,一個聲音彷彿一把劍,帶着冷鋒斬了進來,立刻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便被這一劍斬的煙消雲散。
韓風像小馬哥叼牙籤那樣叼着煙走到白英光面前,很酷!可惜頭上少一頂氈帽,身上缺一件大氅,要是有兩件道具,定能擡手風雲變色、迷倒萬千少女。
“你是那個司機?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白英光蔑視地看着韓風,什麼阿貓阿狗都湊上來了,老子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講話的嗎!
韓風擡頭摸摸腦袋,不急不慢地說:“那些錢是我的,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和你說話?”
“你的?哼!就是你的,你一個司機也沒資格站在我的面前,滾一邊去!”
“呵!真有意思了,你想賴我的錢,我卻沒資格和你說話,難道白河的法律不歸炎華管,是你們白家制訂的?”
“我沒空和一個下人在這浪費時間,我們走!”白英光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轉回身:“楊潭,等我修好車,我會把費用單據寄到你家,必須付我修車錢。”
白英光回到車上一揮手:“我們走!”
呼啦啦他們那一羣人都發動了車子。
韓風在路中間站着,他的左邊日產橫在路上佔據了一半以上路,餘下的路面他在那站着,想過去只有飛。
一羣跑車被堵在了這裡,“轟轟!”地轟着油門,氣勢很是鎮人。
韓風不讓開,他們還真就走不了。
白英光歪着腦袋,冷冷地說:“小子,信不信我撞死你?”
楊玲和楊雲兒來到韓風身邊,伸手拉韓風:“韓風哥,算了!咱們也沒什麼損失。”
“算了?想賴我韓某人錢的人還沒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