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渣怒氣攻心,忽地站了起來,竟然忘了這是在車裡,一頭撞在車頂棚上,立刻眼前有無數的金星飛舞。
幾個手下手忙腳亂,大哥長大哥短地表示關心。
其實雞毛事兒沒有,不就撞了一下頭嗎。
白魚馬上扶着大渣,說了一番關懷的話後,自告奮勇代大渣下車去視察。
白魚面色冷峻很有派頭地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個小弟。
穿過馬路,白魚來到了韓風的出租車邊,張口問:“怎麼回事兒?”
幾個圍着韓風的小弟見白魚出來略微感到奇怪,一般的時候都是大哥出馬,今兒怎麼大嫂出現了。
他們哪知道他們大哥此時正在抓金星呢。
“大嫂,這個小子是個刺頭不肯過去見大哥。”
韓風乍一見到白魚也很驚奇,心想這女人怎麼在這兒鑽出來了,隨後一聽那些小混子叫她大嫂,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我去,自己竟然泡了個黑射會老大的老婆,這要是擱普通人身上怕是一下就嚇死了,當然在他身上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相反倒覺得蠻刺激的。
不由仔細看着白魚,白魚頭上挽着髮髻,一身黑色的服飾襯着她完美成熟的身體讓她憑空多了幾分高貴的氣質。
白魚見韓風看自己,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一陣欣喜,她也覺這種場合與小情人見面分外的刺激。但她的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並且不露聲色地朝韓風眨了一下眼睛。
“這位小兄弟,我家你大哥只是想找你問一個人,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希望你配合我們一下。”
韓風當然知道白魚此時出現是什麼意思,是怕他捱揍,這才自己跑出來告訴他爲什麼被人找上的原因,那意思只要你過去說說,就沒有他多大的事兒。
“我這個人不習慣被人呼來喝去的,所以別人叫我去幹什麼幹什麼,我一般是不去的。”韓風沒有把話說死,當然會給白魚留個迴轉的餘地。
白魚也不是笨人,馬上開口道:“我們家的剛纔在車上把頭碰了個包,要不我也不能出來,你看這大熱天的,我一個女人來請你,怎麼着你也得賞個臉不是。”
韓風點頭說好,便跟着白魚穿過馬路。
大渣眼前的金星已經被打撈乾淨了,此時很擺譜地坐的大馬金刀,嘴裡還叼着一根裝比的粗雪茄。
韓風來到車前,自然有小弟拉開車門,韓風上了車,坐在一個空座位上。
“這位大哥這麼稱呼?”韓風一看人家在那擺譜,打破僵局的話只有自己說了。
大渣還在擺譜沒有吱聲,白魚趕緊替自己男人回答:“你叫渣哥就行。”
“女人家多什麼嘴,過去!”大渣冷着臉呵斥白魚,這自然也是做給韓風看的。
不過通過呵斥一個女人建立威望在韓風眼裡就抵擋多了。
白魚便坐在大渣身後,眼睛不時偷偷地在韓風身上瞄一下。
“渣哥,你找我什麼事兒?不會是請我喝酒吧。”
喝酒是根本不可能滴。
“小子,我只問你一個人,你認識不?”說完刷地扔出一張大照片,都快趕上有些人家牆上掛得結婚照大了。
韓風掃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正是布拉河。
都被人畫影圖形了,看來布拉河的能量不小呀,這傢伙說要去找寶藏保不準還是真的。
“認識!”韓風沒多做一分鐘的思考,馬上就做出了回答。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那天晚上我出車返程,抄近道走山水門,看見有十幾個人欺負一個人,我看着不順眼就下去把那人救了,就是照片上這個人。”
“後來呢?”
“別提後來了,那傢伙是個窮鬼,本來我以爲救一個人怎麼還不賞兩吊出來,誰知他不但沒拿出幾千幾百的感謝我,媽的連車錢都沒有,還借了我五十住店錢,說有錢馬上還,到現在都沒還。看來好人是真的做不得。”
大渣嘿嘿嘿滴笑的很開心:“活該!讓你當雷鋒。”
白魚也抿着嘴笑,心裡說着這傻小子,傻透了,不但沒弄着錢還倒搭,傻!心底卻很矛盾地泛起一股柔情,產生了恨不得馬上把小情人摟在懷裡蹂躪一番的衝動,這想法讓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麼說你打哪後你再沒見過這個人了?”
“他大概是跑路了,聽他口音不是本地人,唉,白白損失了我五十元。”
完了,這個開出租車的整不出什麼線索了,不過大渣顯然不想出手一次什麼撈不着。
“你很能打嗎?”
這老傢伙不會是打讓老子給他當保鏢的想法吧。
“還湊合,十個八個沒什麼問題。”
“有沒有到我這兒混的意思?”
大渣身後的白魚小心臟又噗噗亂跳起來,要是這傻小子來大渣手下當保鏢,自己可就能天天和小情人在一起,那可是很美妙的事兒呀。
“渣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人呢不怎麼受人管,誰要是說我幾句我會心裡不痛快好幾天,而且還記仇,如果當真到了渣哥你手下,你能保證不訓斥我?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與其將來弄得不痛快,還不如像現在這樣,起碼大街上見到你我還會叫聲渣哥,你說呢?”
有本事的人都會有些怪脾氣的,大渣很清楚,他自己就這味兒。
點點頭,“好了,兄弟,今天的事兒就拉倒了,以後要是看見這小子就通知我,這是我的片子。”
大渣身邊一個小弟拿出一盒燙金的名片,抽出一張遞給韓風。
“那麼渣哥我走了。”韓風眼角掃了白魚一眼,發現那女人臉色發紅,一看就是發情的兆頭。
推倒一個黑老大的老婆應該是很刺激的事兒,反正他和大渣沒任何交情,他不會有一點負罪感。
回到城東,看着天色將晚,韓風靠在座位上假寐。
眯上眼睛沒超過五分鐘,電話就響了起來。
開出租車就這樣不好,電話一天到晚響個不停。
韓風一看來電顯示,是徐雙玉的,不由腦袋裡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接通電話,裡面響起徐雙玉的聲音:“下班來接我。”然後盲音就傳了過來。
韓風很是無奈,這些女人怎麼一個個都像大爺似得,怎麼弄得像是老子欠她們錢似的。
就一句話,半分解釋沒有,當自己是正室了。
看了一下時間,稍微早點,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到華寶門口去等吧。
五點一到,坐在華寶集團大門外的韓風看着徐雙玉從裡面走了出來,直接就上了車。
“怎麼,你們公司沒有通勤車嗎?”
“有呀。”
“那你還坐出租車?不知道坐出租車是要花錢的。”
“你不是說我是你老婆嗎,老婆坐車也要錢?”
“別扯沒用的,咱先分清楚,親是親、財是財,你先在還不是我老婆呢,必須給錢。”
徐雙玉氣得夠嗆:“下個月漲房租!”
又來這套,一點新意都沒有。
“喂,我早上給你的提議你別不當回事兒。”
“什麼事兒?”
“就是關於你老闆的,我總覺得你那老闆對你有點不懷好意,當然你要想給人家當小蜜的話算我沒說。”
“你纔給人家當小蜜呢。”
徐雙玉當然沒忘韓風早上的這句話,白天她仔細一想也確實有些奇怪,這一陣子老闆對她這個小職員表示的關心確實多了點。
老闆的花花事兒在公司可是四處蔓延,徐雙玉也是知道不少。這也是她讓韓風來接她的原因,要不老闆又有可能要來送他。
不過今天何天文倒是沒來獻殷勤,好像今天公司來了什麼客人,整得很神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