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華服的青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韓風的話就是根本沒管他是誰,也就是說根本就沒給他面子,這讓他很不悅。
“這位小兄弟,我想知道一個女人怎麼會惹你動這麼大的肝火?”青年明顯比韓風大,所以他用了小兄弟這樣的稱呼。
上位者總歸是有上位者的胸懷的,青年沒有立刻發怒,他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個你可以問問這位飛燕小姐,她是當事人。”
青年轉向飛燕,並沒有出聲。
飛燕的臉色本應在巴掌的拍打下是紅色,可是現在卻是慘白,她知道自己要是回答不好,極有可能以後會離奇的失蹤或死亡。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個人就進了我的屋子,我便叫來雞腿,可雞腿被他打倒了,我就害怕了,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了。”飛燕腦袋轉了半天,突然說出這一番話。
青年滿意地點頭,這個女人很聰明。然後他轉向韓風,也是沒有說話,就那麼看着韓風,意思很明顯:你怎麼解釋。
韓風臉色一點沒有變化,也是定定地看着青年,你能看我爲什麼不能看你,比耐力老子會比不過你?
兩人注視了有一分多鐘,青年終於抵擋不住韓風的眼神,這傢伙的眼神平和中帶着犀利,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眼神。
他覺得他要是不說話,到明天早晨也別想有結果。
“小兄弟,你怎麼解釋?”
韓風嘴角一彎:“什麼怎麼解釋?”
“飛燕剛纔的話我是不大明白,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沒意見,也不想解釋,我想警察馬上就會到了,有些事兒到了警局再說也不遲。”
青年馬上轉向那些手下:“誰報的警?”
沒有人回答,報警的人此時恰巧去醫院送人,不在這裡。
青年的臉色很不好看,揮手對在屋裡的人說:“你們先出去,到外面等着。”
等屋裡只剩下他和他的兩個保鏢,青年才面對韓風:“這位小兄弟,這件事兒似乎不算什麼大事兒,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何?”
“我沒意見,只要滿足我的條件。”
“你有什麼條件說出來聽聽,只要不離譜就行。”
韓風拿出手機開始算賬:“我是下午三點四十到你們這裡來的,我不過是來找飛燕了卻一段個人的恩怨,但是你們的保安把我扣留在這裡直到六點,期間踢了我八十三腳,踹了四十七腳,用拳頭打了二十五拳,還吐了一口吐沫。按照我的價值觀,踢一腳算一萬,踹一腳是兩萬,打一拳是三萬,吐一口吐沫五十萬,你們的保安隊長說爲了湊整,額外又踹了我四腳,合計三百萬,在我被關押前,我被你們的保安從背後偷襲打了兩棍,每棍算十萬,合計三百二十萬,還有我被扣押兩小時另二十分鐘,每分鐘一萬,算到一起四百六十萬,這就是我的條件。”
青年的眉頭皺得很厲害。他有錢是不假,區區不到五百萬也不算什麼,不過泡一個一線明星的價而已,但是這五百萬給面前這個青年他是很不甘心的,他有錢也不是什麼人都給的。
“兄弟,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過分?怎麼證明你剛纔說得都是真的?”
“過分?要是你妻子被人下藥差點被*,你會覺得過分嗎?至於證明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就明白了,要是拿去檢驗保證這上面全是鞋印。”
華服青年看着韓風表情陰晴不定,面前這個青年始終沒有顯示出一點慌亂,鎮定自若,說話條理清晰,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背後有強大的勢力,就是本人有強大的實力。
在當今社會,個人本身就是有再強大的實力也可以忽略不計,那麼就是說他背後有驚人的勢力!
“兄弟,錢不是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就更不是問題,我想知道兄弟的名字,這不算秘密吧。”
“我叫韓風,祖上三代都是農民,我以前是開出租車的。”
農民!開出租車的!這回是背後有勢力的人嗎?
“這位公子,我想你需要儘快做決定了,不出幾分鐘警察就會進門,像你這樣的酒店裡面沒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打死我都不信,警察隨便翻翻都夠你焦頭爛額的,你花出去堵窟窿的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也許還會動用一些關係,如果你不理解得不償失的關係,完全可以試試。”
青年看了韓風足有半分鐘,突然迅速地掏出支票本刷地開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剛纔和韓風對視的時候,他從韓風的眼神裡看到了平和凌厲,但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他還看到了殺伐。
他曾經在部隊裡待過,屬於普通的特種部隊,而且還參加過圍剿毒販的戰爭,他當然理解那種殺伐的眼神,而且這個韓風眼裡殺伐之堅決竟然讓他感受到了濃郁的血腥氣息。
“不論你現在是幹什麼的,我看出你不是等閒之人,這錢算我交了個朋友,今天的事兒就到此爲止!”
韓風拿起青年遞過來的支票,仔細看了上面的數字然後滿意地收了起來。
“公子真是慷慨之人,五百萬眉頭都不皺一下,哪像我們這些窮人,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錢,我這人一般從不和錢過不去,今天的事兒到此爲止是個最圓滿的結局。”
唐恆心裡直罵:你倒是圓滿了,老子可是拿出去五百萬!不過他是上位者,在各種場合浮沉,踩過人也被人踩過,也算是經歷了風雨,豈會把心裡的想法暴露在臉上。
“韓兄弟,警察的事兒還需要你配合。”
“當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天經地義的。”
青年叫唐恆,是東安省省城一個大富商的兒子,他跑到塘城開酒店,完全是因爲這裡是海港,還有當年他們家族就是在這裡起家的,塘城之所以叫塘城是因爲無數年前,這裡有兩大家族:唐家和程家。
當年唐家和程家就是塘城兩個最大的勢力,只是後面他們家族都搬遷去了外地,但即使這樣,塘城的隱勢力裡,唐家和程家依然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只是現在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罷了。
但是當地是一些權勢機構還是知道這裡的厲害關係的,這也就是爲什麼一件普通的案件會讓司雨雪親自掛帥而來的緣故。
司雨雪一進凌霄飛渡的大堂,意外地看見某人玉樹臨風般地站立在大堂中間,只是身上的衣服與他的形象不怎麼般配,給他不倫不類的感覺。
在某人的身邊,身材比某人矮小的唐五公子倒成了陪襯,雖然一身華服卻像個土鱉。
司雨雪嘆息一聲:這傢伙到哪兒都是這麼光彩照人。
唐恆臉上的笑容如五月桃花,疾步而來握了一下司雨雪的手:“司隊長親自來了!倒讓我這裡蓬蓽生輝了。”
司雨雪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臉上連笑容都沒有一個:“唐恆,有人報案說你這裡有人搗亂,我過來看看。”
“都是一場誤會,這位韓風兄弟來我這裡找人,保安們不知內情中間發生了點誤會,我和這位韓風兄弟達成了諒解,已經沒事兒了。”
司雨雪揹着手踱到韓風面前:“韓風,事情是這樣的嗎?”
韓風點頭沒說話。
這混蛋竟然在老孃面前裝大牌!應該給他點厲害嚐嚐。
“我問你話呢,你必須回答,你所說得每一句話將來.....”
現在某港警方那一套詞已經流傳到大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