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的聲音一直都顯得非常平緩:
“尊敬的議長先生,各位議員,謝謝你們能夠給我一個上臺演講的機會,這份機會對於我和我的國家來說非常重要。
在此之前,我的夫人也曾經站在這個會場裡進行過演講,但我想這一次的意義,和上一次完全都不一樣。
我,是做爲一個親身經歷過發生在前線的士兵來告訴你們在中國發生了什麼。
早在之前的十年,日本就已經對我的國家悍然發動進攻。在我們的東北,日本集結重兵,對我們的土地發動瘋狂進攻,從此拉開了戰爭帷幕。
十年,我們的國家忍受了整整十年痛苦。十年,我們的國土已經淪陷了十年。
而那個狼子野心的國家,卻依然對我們整個中國虎視眈眈,終於在1937年8月,全面爆發侵華戰爭。
三年,我們整整抵抗了三年,從上海,到南京,再到整個中國,大半個國家都淪落到了戰火之中。
上百萬的中**民,喪生在了戰亂之下。上百萬的中**民,在傷痛和殘疾之中掙扎。
但中國始終沒有屈服,中國一直都在戰鬥。無論我們怎麼處於劣勢,我們從來沒有停止過爲了自由而奮戰到底。
這是一種信仰。當一個國家有了信仰。她就有了戰鬥到底地決心和勇氣。無論遭受到什麼樣地巨大磨難。
在我地戰區。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連隊。奉命堅守一處陣地。但是他們地通訊器材被炸燬了。和他們地上級失去了聯繫。
我們地大部隊都撤退了。但所有人都遺忘了這個連隊。
他們始終沒有接到撤退地命令。就一直在那苦苦堅守着。整整堅守了十九天。先生們。沒有吃地。沒有喝地。被數倍於己地敵人包圍。整整堅守了十九天啊!
我根本就無法想像這些士兵是憑藉着什麼頑強毅力堅守下來地。是憑藉着什麼樣地精神像鋼鐵一樣釘在了那裡。
後來這個連隊剩下了最後一名士兵,最後一名,年紀只有十七歲,先生們,也許,你們會問我爲什麼會殘忍的啓用一個十九歲地孩子去上戰場。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在我們地國家,男人從十四歲開始,就已經具備承擔爲國犧牲的責任,我們的每一個人,老人或者孩子,都是隨時隨地爲了保護國家而可以獻身的戰士。
那個孩子士兵,當看到戰場上還剩下他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他並沒有害怕,而是收攏了所有武器準備繼續奮戰到底。
敵人已經被這個連隊徹底激怒了,他們不分白天黑夜地晝夜進攻,他們不讓自己的敵人有任何地喘息時間,有任何可以休息的時間。
那個戰士害怕自己因爲睡着,而被日軍偷襲成爲俘虜。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自己睡着,你們知道他用的是什麼辦法嗎?
每當睡意來臨,他就用刺刀在自己的大腿上紮上一刀,每當睡意來臨,他就在自己的大腿上紮上一刀”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鄭永地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以至於剛纔的那句話,一連重複了兩次。
可以看到,底下一片鴉雀無聲。有些議員,甚至開始在旁人不注意地情況下悄悄擦抹起了已經變得溼潤的眼角。
鄭永調整了一下自己地情緒,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本污穢不堪,上面沾滿了血跡的日記本,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之上:
“最後,陣地還是被攻陷了,那個勇敢地士兵,也倒在了自己的陣地上,當我們找到那些士兵遺體的時候,發現他的大腿上整整紮了九十刀
九十刀啊,各位先生。
有些人會質疑我們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大家看到我手邊的這本日記了嗎?這是我們後來,在陣地上找到的。
這名士兵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這本日記真實地記錄了在那個陣地上發生過的一切。
這就是我們的士兵爲了戰爭所做的一切,犧牲,流血,無私奉獻,光榮獻身。
而我說的一切,並不是爲了博取你們的同情。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們,在我們國家發生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很有可能也同樣發生在你們的國家。
我並不是在那危言聳聽,這是真實的並且隨時都可能發生的。
有誰相信當中國或者英國戰敗,日本或者德國就此會停止戰爭腳步的請舉手。有誰認爲日本一旦佔領中國,會對遠東無動於衷的請舉手。
沒有,我可以保證一個也都沒有!
所以,當你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給予中國以及歐洲以援助的時候,中國和歐洲在等待,日本和德國也一樣在等待。
他們在那等待着你們否決對他
助,因爲那樣可以使他們肆無忌憚的進攻,可以使自己的對手之後,再肆無忌憚地進攻下一個目標。
好吧,奉行孤立主義的各位先生們,等到了那個時候,美國就是真正孤立的了。你們沒有任何可能得到的幫助,因爲是你們自己拒絕了這樣的幫助。
在拒絕他人的同時,同樣也是拒絕了自己。
孤立主義,真正孤立的人是自己,先生們,想想即將有可能發生的可怕情況吧。
中國戰敗了,歐洲戰敗了,那麼,美國?
是的,在遠東,日本將對美國展開攻擊,而在美洲,德國人也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大搖大擺的將他們的士兵開進美國。
我絕不相信以一個美國,可以和那麼多的國家同時作戰!
上帝保佑美國,上帝保佑美國可以得到一場根本看不到勝利的勝利?
有人相信這樣的勝利嗎?相信的請再次舉手。
還是沒有人嗎?好的,那麼還有人認爲發生在中國和歐洲的戰爭,和美國一點關係也都沒有?
尊敬的議員先生們,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吧。要想戰火不在美國發生,就想方設法把戰火阻擋在美國之外吧。
可以預見的是,美國一定會被捲入這場戰爭,也一定會有大量的士兵流血、死亡,但是現在你們應該想的和做的,是怎樣把這份損失減少到最低。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比我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怎麼去做。
金錢上的損失,和人員上的損失,兩相對比起來,損失什麼更加對美國有利,不用我來和在座的諸位說,諸位也都一定會非常清楚。
可以做出決定了,諸位議員先生們;可以做出決定了,美國!
賦予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中國、英國、法國、歐洲,都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現在的明智抉擇,將爲未來的美國帶來最大利益。
非常感謝大家!”
鄭永緩緩舒了口氣,慢慢走下了講臺。
他沒有看發言稿,之前這是自己的副官精心準備的,但是當他站到講臺上的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任何事先準備好的講稿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在這做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完全臨時脫口而出的。
起碼,自己覺得非常滿意。
當他走下講臺的時候,他看到所有的議員都站了起來。
經久不息的掌聲,淹沒了整個國會大廳。
鄭永稍稍有些吃驚。
當他一步步從那些議員身邊走過的時候,他發現每一個議員的掌聲更加響亮,而投向他的那一份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懶惰和傲慢。
是的,鄭永在這一刻知道自己就和自己的夫人一樣征服了議員。
掌聲不斷持續,乃至於走到講臺上的議長先生幾次示意肅靜,也都無法讓那些激動的議員情緒平靜下來,到了後來議長先生也只能無奈地苦笑着和議員一樣鼓起了掌。
有些讓人吃驚,鄭永沒有想到自己的演講會取得這樣的成功。
整整十分鐘的時間,掌聲整整持續了十分鐘的時間。
好不容易,掌聲才漸漸變得平息下來。
議長先生無可奈何聳了聳肩,掏出懷錶有些誇張地看了一下:“好的,現在我們可以恭喜美國國會創造了一個新的紀錄,十分鐘的時間,一個新的世界紀錄,在美國國會誕生了。”
底下發出了一片笑聲,然後又是一陣掌聲,當然這次是嫌給議長先生的,議長先生又再等待了一會後這才說道:
“這是一次精彩的演說,非常精彩,在此之前我從來也都沒有聽過,真的非常感謝我們的朋友,但我並不把其看成是一次演說,而是一個我們的朋友,一個真正的軍人在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
上帝保佑美國,在美國最彷徨無助的時候,神聖的上帝將一個能給予美國幫助的人,送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想現在我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應該知道美國怎麼做的,我不想再重複將軍先生曾經說過的話,因爲將軍先生已經說的非常詳細了。
行動起來,美國,盡我們的一切可能,給予我們的朋友以最大的幫助,這是美國的應當承擔起來的責任,也是必須承擔起來的責任”
這段時候蜘蛛家裡一直在出狀況,先是父親因爲腦出血住院,好容易有了點起色,蜘蛛又因爲特殊原因要去租房子住,剛剛找到房子,明後天搬家,房子比較清靜,適合安心寫點東西,從週二開始正式恢復每日三更,謝謝大家兄弟們對蜘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