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麻木,絕望,手指深深的嵌入了手心中。蕭子蕭的臉上忽的露出了一個悲涼的笑容,原來,原來,至始至終,她在他的心中,都是一文不值。
多可笑,多可笑,五年的愛戀,簡直就是可笑到了極點。看着凌墨臉上的譏諷,陳萌萌臉上的得意與不屑,蕭子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她一步步的上前,手指慢慢的解開大衣的扣子,凌墨冷冷的看着蕭子蕭的舉動,脣畔的譏諷更深。
“蕭子蕭,你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陳萌萌尖叫了起來。
蕭子蕭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在兩人的面前停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墨。
‘啪’的一聲脆響,屋子中突然安靜得詭異。在凌墨陰鷙的眼神中,蕭子蕭摔上了門而出。
心裡沒有疼痛,沒有絕望,只是一片冰冷。
第二天到公司,剛剛放下包,秦明明便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過來。
塗得鮮紅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冷聲道:“今晚在景園益豐的馬總哪兒,你去。”說完,踩着高跟鞋,施施然的走了。
小阮探過頭,看了秦明明的背影一眼,道:“子蕭,你又怎麼得罪老妖精了?那個益豐的馬總,可是出了名的老色鬼!”
蕭子蕭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秦明明不過是一個傳話筒罷了,這是凌墨在報復她昨晚的那一巴掌呢。
下午在停車場見到凌墨,大概是她下手太輕了的緣故,那張俊臉上沒有一點兒痕跡。
蕭子蕭沒有說話,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拉開了後門坐了上去。
凌墨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拉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坐到了蕭子蕭的身邊。伸出手,捏住了蕭子蕭的下巴,冷笑了一聲,道:“膽兒越來越肥了啊?”
蕭子蕭倔強的抿着嘴脣,沒有說話。
大概是覺得無趣,他很快就鬆開了蕭子蕭的下巴,輕佻的撫摸了一下蕭子蕭的臉,冷笑着道:“你不用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還要留着這張臉賺錢呢,不會打你的。”
語氣和電視中老鴇對待姑娘們的語氣一模一樣,蕭子蕭的脣角揚起了譏誚的弧度。
一到包廂,益豐的馬總看見凌墨,趕緊的站了起來,笑着道:“讓凌總這個大忙人過來,真是我老馬的榮幸啊。”
凌墨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和馬總握了握,微笑着道:“馬總來了幾次我都沒能好好的招呼,該自罰三杯。”
益豐不過是一家中等的公司,凌墨能親自來,已經是給足了面子。馬總怎敢罰他三杯,當即就端起酒杯開始敬凌墨。
這景園是和夜色是不一樣的夜總會,這裡有大佬撐腰,做着很多見不得人的買賣。
酒過三巡,包廂的門被推開,化着濃妝,滿臉帶笑的女人帶着年輕漂亮的小姐進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談笑間凌墨和馬總帶來的幾個人身邊都坐下了小姐。
蕭子蕭本來是坐在凌墨的身邊的,不知怎的換來換去的竟然換到了馬總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