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邀
相邀
溫葵看着被掛斷滴滴直響的叫囂着的電話,心裡想着這是怎麼了,這才幾天,就敢掛我的電話了,不過,她也只是想想,以前連奢望都不敢奢望的人,現在和自己在一起了,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想是這樣想的,但是心裡不舒服也是真的,溫葵站在那看着手中的手機,有點愣神,似乎自從和冷亦清在一起了之後,一切都是發展的那麼自然,可又讓人覺得突兀,就像是本來自己踮着腳伸長了手也夠不到的寶藏有一天卻突然自己掉下來進了自己的懷中,欣喜若狂是有的,患得患失也少不了。
溫葵想的正入神,卻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聽着像是那個人在打手機,嘴裡嗯嗯啊啊的含糊着,溫葵的右眼皮猛地一跳,緊接着拐角處就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裙襬,飄飄然的走過來,溫葵鬼使神差的躲進了一旁的樓梯間。
杜姮純和她爸打着電話,剛轉過拐角就看到一個人影閃了一下,然而擡起眼那人影卻不見了,杜姮純頓住腳步,回頭四下看了看還是沒人。
心下疑惑,一時間還以爲是自己看差了,轉眸間看到樓梯間的扇門有些輕微的浮動,正準備推開瞧一瞧,耳邊卻突然炸出一聲,“小純!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爸爸講話!”
杜姮純嚇得一跳,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點,擡起另一手掏了掏耳朵,才慢慢的回了句,“恩恩,聽着呢。”
因着這突**況,杜姮純也就忘了樓梯間的那一茬,直直的走了過去。
樓梯間裡的溫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額頭上都冒了汗出來,包包的提手都快被抓爛了,還好杜姮純沒進來,不然溫葵的心臟估計也就工作到今日了。
直到再也聽不見杜姮純的高跟鞋和地板接觸發出的聲音,溫葵才小心翼翼的從樓梯間裡走了出來,長長的呼了口氣,心裡酸酸的。
溫葵在樓梯間裡纔看清來人正是杜姮純,自己沒來由的忐忑也就很好的解釋清楚了,幸好當時溫葵追隨了自己的內心,不然又是一樁子事情。
可是溫葵看到杜姮純那張熟悉的臉時,自己卻只能躲起來。
許多年過去了,歲月幾乎沒再杜姮純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除了更加深刻的五官和逐漸成熟的氣質,杜姮純依舊和大學時一樣,活潑,神情永遠都是飛揚的。
溫葵抽了抽鼻子,眼睛澀澀的,有什麼東西想要跑出來了。
周身突然被溫暖的氣息包圍了,柔夷也被一雙粗糙卻有力的手掌握了起來。
溫葵笑了笑,放鬆了身體向後倒去。
“你就不怕我接不住你?”
“不怕。”
“可是你要知道自己的斤兩。”
溫葵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覺得自己剛纔的感動簡直是餵了狗了,迅速的站直了身體,脫離了眷戀的氣息。
“走吧。”溫葵迅速的拉好了自己提包然後看也沒看冷亦清就徑直朝前走去。
“去哪?”冷亦清勾着脣角。
“回.....”
溫葵憋紅了臉,硬生生的把最後一個字給嚥了回去。
“恩?怎麼不說啊?”
溫葵看着冷亦清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心裡第無數次腹誹這個的黑心肝。
冷亦清看着溫葵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也不再調侃,正色道,“剛纔沒讓杜姮純看到你吧?”
溫葵面色一凝,“你怎麼知道?”
冷亦清瞥她一眼,“廢話,不然能給你打電話?”
冷亦清絲毫也沒有掩飾眼中的鄙夷,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溫葵。
溫葵想要說的話全被堵在了嘴裡,越跟冷亦清在一起呆久了,溫葵越能發現這個女人平常不表現在人前的一面,那裡是個冰塊,分明就是蛇蠍之心。
心裡想着一套,嘴上卻還是回答了,“沒有,我躲起來了。”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那麼傻的嘛。”
溫葵心裡很窩火,但是卻無處發泄,甚至找不到自己窩火的理由。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溫葵拿起來看到是個陌生號碼,若是擱在以前她是斷然不會接的,但是現在因着工作的緣故,萬一是客戶或者秘書什麼的,以防萬一,溫葵還是要接起來的。
“喂,請問....是...是溫小姐嗎?”
一個有些顫抖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可能是因爲失真的緣故,溫葵只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卻想不來這個聲音的主任的面孔。
“恩,我是,請問,您是哪位?”溫葵下意識的以爲是客戶,換上了公式化的口吻和聲音。
“恩,額.....我是胡寶寶,你應該不記得我了,那天我去看過冷隊長的。”
“哦。是你啊,胡警官。”溫葵嘴上含糊着,其實一點印象也沒有,倒是胡寶寶這個名字太有喜感了。
“那個,溫小姐,這個週末你有空麼?”胡寶寶的聲音黏糊糊的響起來。
溫葵有點想笑,她甚至能夠想象到胡寶寶在電話那頭絞着手指說出來這句話。
“不好意思啊胡警官,我這個週末要去外省出差,下次有時間了再說吧。”
“哦.....哦....那好吧。”胡寶寶的聲音低了下去,溫葵知道胡寶寶這樣的人一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纔給她打了電話的,但是她必須這樣做。
“胡警官?”冷亦清的眼睛眯起來。
溫葵打了個寒戰,一般冷亦清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胡警官!
冷亦清這下連猜都不用猜的就知道是胡寶寶了。
“胡寶寶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冷亦清的聲音冷冷的,像是剛從冰窖裡拿出來一樣。
“說是要請我吃飯,說是那天還來看你了。你應該認識的吧?”
“不認識!”
冷亦清黑着臉,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腳步卻是越走越快。
溫葵在後面追的很吃力,還好這時候就到了公司門口了,溫葵有些氣喘吁吁的說,“你發什麼神經,走真麼快!”
“你答應了嗎?”
冷亦清驢脣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
“什麼呀?”溫葵一頭霧水。
“那個胡寶寶!”冷亦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胡寶寶’的名字。
“沒啊,我都不認.....”說到這,溫葵忽然就閉嘴了,踱步到冷亦清面前,繞着她轉了一圈,嘴角咧的大大的。
“嘿嘿,你吃醋了?”
冷亦清的臉紅紅白白,嘴脣緊抿着,不說話。
溫葵卻是心情大好。
五一給自己放了個小長假~~~
新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