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濤一聽,大喜過望,趕緊朝強子招招手,強子二話不說就衝了過來,抱起秦嵐手裡最大的箱子就扛在了肩膀上。
“不過……我有個條件!”
秦嵐補充說道。
“條……條件?啥條件?”林學濤和強子愣愣地對視了一眼。
秦嵐把林學濤拉到一旁,低聲說:“劉強送我可以,但我不想跟他單獨同行!這幾十裡地,我可受不了!”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農活的時候,村裡哪兒還能找出人來送你!我說秦大小姐,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你不就是人嗎?”
秦嵐脫口而出。
“我?我不行,我還得忙着收果子呢!”林學濤連忙擺擺手。
“收果子也不差這半天吧?再說啦,當初你買機器,是誰雪中送炭,借給你錢呢?怎麼,這麼快就忘恩負義了?”秦嵐眉飛色舞地說着。
林學濤啞口無言了,秦嵐把這事都搬了出來,那他還有啥可說的呢!只好硬着頭皮,跑過去扛起來了另外一堆小箱小袋。
強子一看濤子也要跟着送,心裡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轉眼一看林學濤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準是秦嵐給逼的。
林學濤和強子兩人把秦嵐的東西全扛上了,秦嵐自己倒樂得輕鬆,兩手空空,腳步也輕快。三人一起朝着校門外走去。
農忙時節,連驢車也早早地被拿去運莊稼了,沒有運輸工具,只能肩扛手提,更加讓他跟強子覺得不幸的是,秦嵐的行李實在太多了,有不少鄉下的土特產,大部分是班上的學生和學長們送的,她一件也不想落下,全都往家裡捎去。就算是林學濤的載重單車,這會兒也派不上用場。
三人一起步行着朝着縣城的方向走去,秦嵐初秋的山裡,樹木茂盛,還有不少山花和果子,一路上,秦嵐跟旅遊似的左看看右逛逛,興致很高,一邊還要不停地找林學濤聊天,問東問西。把個扛着最重箱子的劉強就慢慢地甩在了身後。
劉強心裡一肚子憋屈,第一回去鄉政府接秦嵐的時候,他就是個趕車的配角,沒想到,這回送秦嵐回省城,濤子都給自己鋪好一切,原本以爲這下可以跟秦嵐好好相處一路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落個好……
送走了秦嵐,諾大的辛莊小學校裡頓時就變得空蕩蕩靜悄悄的了。學生們放了秋收假,林學濤也整天守着家裡的三臺機器,忙着收購新鮮山楂。
妮子也不能整天來幹活了,時不時還得回家給下地幹活的父母做飯,只能晚上後纔過來。強子更是三天兩頭的看不到人,唯獨只有山杏,一個女人住,地裡的事兒孃家那頭自然就給擔下了,也沒啥別的農活,就仍然每天從早到晚地守在機器旁。
四個人只剩了兩人,山杏的擔子一下子就重了起來,林學濤停了一臺機器,山杏仍然要一個人照看兩臺,忙裡忙外,片刻也沒有消停。一想到這兒,林學濤心裡就對山杏升起股股莫名的感激,他真的很難想象,要是當初沒有把山杏招進來,自己的罐頭廠該怎麼維持下去。
而山杏呢,一直任勞任怨地忙活着,自打那次林學濤跟爹爲了收莊稼的事大鬧一陣後,山杏對他的眼色也開始有些不同,似乎從有意的迴避也變得不再那麼冷漠,或許,正是林學濤當着爹的面拉她的手的那一幕,讓她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信任與承認。
秋收的時候,氣候依然悶熱而反覆無常,下午剛纔還是大晴天,轉眼頭頂就厚厚的烏雲密佈了,悶雷的聲音遠遠地從雲層裡轟轟滾過頭頂。
剛剛收好一大筐山楂的林學濤踩着單車在鄉間的小土路上顛簸着,眼看風暴就要來了,腳下不住地加快速度。心裡想着,前幾天收來的果子已經切好片,正在外面曬着呢,屋裡只有山杏一個人,肯定忙活不過來,就想着趕緊回去幫着收,不然淋了雨要是黴爛了可就損失大了。
剛剛到村口,黃豆大的雨點就噗噗地砸落下來,一陣緊似一陣,越來越密。林學濤也顧不得路上泥濘,拼命往回趕着,上身襯衫就被雨水和汗水溼透了,緊緊地粘在身子上。
車輪剛剛駛到禾場邊,遠遠地就看見竹子搭的臺架上,山杏正冒着暴風雨手忙腳亂地搶收着果乾。林學濤把單車往臺階上一扔就衝了過來,幫着山杏往竹簍裡扒拉果子。
兩人站在暴風雨裡忙活了好一陣,最後一簍子擡進臺階上時,兩人渾身上下被雨水淋得溼透透的。
兩人站在屋檐下的臺階上看着外面的風暴時,林學濤的一眼瞥見山杏身上那件原本就半透明的確良短袖褂子已經變得完透明瞭,把緊粘着的圓滾結實的凹凸曲線暴露得清清楚楚。
“也只有山杏這麼有風韻的女人,纔會連內衣都這麼講究哩!”
山杏注意到了林學濤在她身上貪婪地遊移着的目光,就轉過身去,一腳邁進了屋門裡,把林學濤一個人晾在了屋外。
不一會兒,他聽到屋裡山杏的聲音響起。
“濤子,幫嫂子把門關上麼!”
林學濤從迷亂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伸手去拉那老木門的把手,可是手觸的一瞬間,一種無法遏制的強烈念頭驅使着自己,一條腿邁過了門檻。
此刻,他的內心就像外面的暴風雨一般,狂熱而野蠻。
老木門被林學濤吱呀一聲帶上了。屋內光線昏暗,寂靜無聲。空氣悶熱而潮溼,像竈孔裡的溼柴,薰着煙,冒着火星子,等待着鼓起腮幫子,吹進一口新鮮的空氣。
林學濤的腳步很輕
,他可以聽見胸膛裡怦怦的跳響,做賊似的緩緩前進着。
“濤子你……你咋進來了!”
昏暗中的前方牀沿邊,一個女人的聲音驚訝地響起。緊接着,慌慌張張地拉起牀邊一塊白色的牀單,裹住剛剛脫下溼透的衣裳後赤裸的身子。
林學濤沒有回她,一種原始的力量慫恿着他,像獵人一樣逼近着那個女人的身影。胸腔裡的心跳聲蓋過了頭頂的悶雷。
“濤子……”
山杏嚇得縮成了一團。剛想從牀邊逃跑,已經被林學濤抓小雞似的捏住了。
“嫂子……我想要你!”
黑暗中,林學濤發出一句顫抖的低吼。
“求你了……濤子……”
山杏終於發出一句哭腔,身子急劇地往後縮去。
“你能跟村裡那些男人們好,爲啥不能跟我……”
他終於抱住了那具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令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山杏緊緊閉着眼睛,咬着嘴脣,已經毫無抵抗的力氣,任由林學濤身體的重量朝自己一陣陣孔武有力地轟擊。
林學濤感到自己遇到了有些出乎意料的阻力,可是這絲毫沒有讓他猶如決堤的洪水般的野性力量減弱。腦海裡,那個漆黑的後山半山腰發生的一幕,一遍遍地閃現。
他聽到了身下女人嗚嗚的聲音,伸手往山杏臉上摸去,觸手之處,溼答答的。
“嫂子……你哭了?”
林學濤停下了身子的蠕動。聲音有些膽怯。一種憐惜的情感無可阻擋地蔓延開來,先前野蠻的力量漸漸清醒。
無論如何,在山杏身上,他始終不能像跟大腳時那樣肆意和狂放。山杏,凝結着他少年時代某種美好的幻想。
山杏仍然只是在黑暗裡哽咽着,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學濤心底裡軟綿綿的那部分被山杏觸動了,他覺得羞愧、後悔、自責。輕輕地扶着山杏的腰肢,就要從她身體裡退出來。
可山杏卻忽然把兩條腿從他背後腰眼子裡狠狠夾住了。兩隻手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住他後背的肉裡,劇烈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經。
屋外,席捲天地的雷聲、暴風雨聲,全都聽不見了……
林學濤終於嚐到了山杏那令全村所有男人們都垂涎浴滴的身子,狂野的激情過後,林學濤依依不捨地從山杏白白嫩嫩的身子上下來。在退出來的時候,山杏皺着眉頭髮出一聲輕輕的叫喚。
林學濤心裡就更加疑惑了,低頭往山杏腿下面看去,只見壓在山杏屁股後面的白色牀單上,星星點點地落上一朵朵鮮紅的小花。
“山杏,你……還是第一次?”
林學濤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