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意思?”劉仁啓聽不明白了。
沐藝芸冷笑一聲:“哼。他如果當了駙馬爺,又在朝堂爲官,那我們所有人都可以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還用在這裡受這份清苦罪嗎?可他偏偏不要,不當駙馬,不當朝官,還非要來這裡當個小小縣令,真是笑死人了!不是目光短淺是什麼?”
成親以來,沐藝芸的性子雖然有些嬌氣,卻不曾講出如此刻薄無情的話來,劉仁啓甚至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美嬌娘,突然從她凌厲冷淡的雙眸中看出了寡情無義來。
自己是不是眼睛也花了。 Wωω ▲ttκǎ n ▲C O
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劉仁啓根本沒有多想,只是看到自己的**氣得不行的臉色,就忍不住一陣心疼:“好了好了,芸兒,那個臭小子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決定唄。不值得爲他的不爭氣不高興的,來,給我笑一個,我們要過好我們該過的生活纔是……”
“什麼是我們該過的生活啊!”沐藝芸騰地把他推開,走下牀來:“哼,還好意思說他不爭氣,人家雖然不爭氣,好歹也能拿個狀元郎的帽子來戴戴,你呢?一無是處,無所事事,每天就知道喝酒玩耍,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劉仁啓被說得不知道該怎麼回她了。
沐藝芸還不放過他,依舊數落:“你但凡有那麼一點爭氣,我過得可是錦衣玉食的好生活,哪會像如今這般,就是買塊布料,買點首飾,你那個娘就天天天天地在那唸叨着,真是小氣死人了!”
近日以來,沐藝芸和劉氏之間的婆媳關係日益緊張,她只要買點什麼東西,劉氏總要干涉,就是劉仁啓私下買給她的東西劉氏也要管。這可氣壞了她,一直心中不快。
本想着劉仁元好歹是個新科狀元,而且前途看起來一片好景,心想着也便忍忍,幾次都沒跟劉氏發作。可是現在這情形,沐藝芸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股腦就全對劉仁啓發泄了出來。
“芸兒……”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和我說話了,反正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快點走開!”沐藝芸不耐煩地打斷劉仁啓的話:“你要是不馬上消失的話,今晚開始就別想上我的牀!”
她說什麼都行,唯獨說這話不行。
劉仁啓一聽,心中不高興了:“我說你不高興個什麼勁,仁元再怎麼能幹再怎麼飛黃騰達,也是他的事情,他要不要做駙馬,要不要做朝官他自己能決定,你瞎操什麼心啊?”
一旁的小芬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自成親以來,這位姑爺對自家小姐可是向來百依百順的,是時候見他頂嘴了。
對於他的反駁,沐藝芸也是一愣,隨後杏目圓睜:“好啊,你現在居然敢對我吼了!”
“我沒有對你吼……”劉仁啓音量高了一些,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那些話咽回了肚子裡,指着沐藝芸許久,終還是甩袖轉身就出了屋子。
小芬見劉仁啓出去了,小聲地對沐藝芸說:“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姑爺對你發脾氣的。要不要去哄哄他,畢竟他……”
“哼。”沐藝芸也是愣到了,但隨後冷哼一聲,使性子往牀上一坐:“他也就那麼點能耐,要是能當個狀元什麼的,給我帶來榮華富貴臉上增光,發點脾氣我還能去哄哄他,但是現在,想都別想!我現在可真是後悔啊,偷雞不成蝕把米,權貴之家的夫人沒做到,還嫁了個沒有本事的夫君,真是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