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獵殺撒吼
靈龍帶我飛翔在這片廣袤的山嶺,我從沒有想過沙漠的下面竟然會有這樣的地方,我根本就不瞭解,也不認識我存在的這片土地。
這裡就好像一個無窮無盡的深淵,我開始覺得生命的意義就好像是爲了瞭解這些。
當我還在廢墟城旁邊的洞穴時,我想的只是怎麼樣成爲像爸爸那樣的男人,成爲一個能夠單獨打獵的戰士,可是當我騎着靈龍飛行的時候,我彷彿這塊大地都是我的,我是會成爲王的男人。
我的信心大增,我的視野變得更加的廣闊。我騎着靈龍飛到了媚族的森林,媚族人都敬仰的看着靈龍,跪拜在我面前,而這個時候禹也看到了我,她也跪在我的面前,孽彷彿真正的看到了心中的王,滿臉欣喜,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把孽抱在懷裡,靈龍叫了一聲,禹站起來仔細的欣賞靈龍,想要觸摸它,靈龍有些害怕,但是我撫摸着靈龍的頭,很快它就不再擔心,媚族人一個個欣喜不已的來摸着她們崇拜的神,彷彿救星到來了。
而這個時候撒吼的軍團已經發現了媚族人的秘密,軍團的人密密麻麻的衝殺了過來,沐溪也騎着巨象趕來,還有竹竿也磨礪了自己的六把刀刃。
我對撒吼大聲的嘶喊着,我們決鬥吧!
撒吼輕蔑的笑起來,而且笑的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根本不把我和靈龍放在眼裡,軍團們將我們步步緊逼,他們揮舞着刀尖槍支,撒吼大喊了一聲“撒吼”。
整個軍團恢復了往日的威風,軍團們每一個人面目猙獰的看着我們,它們餓極了,燃燒了整個媚族森林,將我們一直追殺,我們邊殺邊退,媚族這塊開墾的土地,精心培育的植物,這一切在瞬間被摧毀了。
還有那些單純的開墾土地的媚族人被軍團的男人們發泄玩**之後活活的吃得一滴血都不剩,我搶過的刀刃都砍斷了十多把,但是人數實在太多,火力實在太猛,媚族的人只還剩下禹在拼死作戰,靈龍的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
我的舊傷還沒有好,新的傷口也已經讓我血肉模糊,就連孽的身上也開了花,在懸崖邊上,我手裡拿着一把斷刀,但是我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因爲我覺得我一定可以殺死撒吼,我盯着沐溪看,它的臉蒼白得像一隻幽靈,我真不知道這個傢伙當初爲什麼要用心和我說話,他當初爲什麼幫我,現在又要殺我,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而竹竿,我知道他除了吃就知道吃,而且他是絕對不會背叛撒吼的,即便爲了我這個所謂的朋友,因爲他已經在我身上留下了幾道深刻的刀痕,我和他的情義也已經斷了。
撒吼舉着烈焰三叉戟從軍團中走出來,顯然他要親手殺死我,而我也在等這個機會,就在這個斷崖,就在這裡,我要殺死這個最大最痛恨的仇人。
我嘶喊得衝向他,他似乎根本就不正眼看我,輕輕的揮舞三叉戟將我擊飛,我感覺自己的腰也斷掉了。
撒吼搖了搖頭,看着禹和孽,真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怎麼就爲了我和他作對,他攥緊三叉戟向我走來,用戟向我比劃,好像在考慮怎麼切我的肉。
而此時靈龍呼嘯一聲飛走了,我絕望的看着靈龍的背影,它把我拋棄了。
但我絕對不能被撒吼殺死,我是孽的希望,是妖兒的希望,是禹的希望,是所有爲我死去人的希望,我要活下去,我拾起一把斷劍站了起來,目光散發着最深的仇恨。
撒吼用拳頭向我打來,我用斷絕狠狠的朝他砍去,卻發現劍被他的拳頭擊斷,他兩個手指就夾起了我的脖子。湊近我的臉,對我說“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他把我扔開,彷彿我對它絲毫沒有威脅,確實也是這樣,刀劍連他的拳頭都傷不了,我太天真了,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向禹走去,但是我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再看到自己深愛的人被殺死,他攀爬的抓住他的腳。
而在我夢中看見的那一幕發生了,撒吼用他的烈焰三叉戟刺穿了孽的腹部,隨後也把我用力踢飛出懸崖,我在空中掉落的那瞬間又看到他一隻手抓住禹的脖子上。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結束了,我看到孽被刺穿腹部掛在他的三叉戟上,我絕望的看着孽,可孽卻向我輕輕的微笑。
爲什麼,爲什麼她要笑,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笑。
我在空中不斷的往下落,我知道自己已經死去,死的這麼天真,死的這麼絕望。
我想着想着,天空就變成了一片血紅色,媽媽,沙子,妖兒,孽,禹,她們彷彿向我飛來,告訴我,她們在等我。我看到她們一個個滿身鮮血淋漓,一個個又變成了白骨。
我痛苦,我的心臟快要撕裂了,不,我已經死了,連心都沒有了。
突然我的身子被東西抓住,原來是靈龍,這個傢伙一直還在周圍,我大喊着,快去就孽好禹,我的好弟弟。
但是靈龍似乎聽不明白我的話,他抓着我快速的飛走。
但是我遠遠的看到撒吼從長尾族人手裡奪過一根長矛朝靈龍飛來,我大喊着快躲開,但那根長矛的速度快得驚人,瞬間刺穿了靈龍的脊背,而它的心臟正好在脊背。
它的爪子鬆開了我,一聲哀鳴,就掉落了下去,沒想到連這傻弟弟也死了,我閉上眼睛,任憑死亡的襲來,然而這個空中掉落的速度卻好像變得非常的漫長,連死都不讓我死個痛快。
爲什麼,爲什麼啊。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落到了水中,掉落的睡覺我感覺自己的肉都碎掉了,我沉入水中,一直不斷的下沉,遠遠地還能看到靈龍的屍體在下沉,沒想到這傻瓜還能跟我死在一起,這難道是安排好的嗎。
我把自己的氣全部吐掉,一串泡泡不斷的往上漂浮。
我能感覺到很快我就會變成這湖裡魚獸的食物,我的骨頭會和這湖水中的海椒融爲一體,靈魂也會永遠的住在這個湖中,詛咒着撒吼,直到有一天遇見一個人,讓他帶着我的憤怒,去殺掉那個男人,吃掉他的心,吸乾他的腦子,嚼食他的每一根筋,還有咬碎他的每一根骨頭,吸乾它的每一滴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