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炎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竟嚇得大叔打了一個寒戰。原本掏出手機的手滯在空中,是拿也不是,丟也不是,如同握着一隻燙手的山芋。
施旎氣餒的嘆了口氣,心想着這大叔膽子也太小了點吧,我說這位大叔你膽小這麼小,還敢隨便拉姑娘上車,你吃錯藥了?
那是那出租車裡躺着那位有骨氣點,只見這位剛剛把隔夜飯都交待出來的仁兄,清了清被嘔吐物堵糊了的嗓子,衝着陳振炎喊道:“我說同志,你不是趕飛機嗎,怎麼跑高速上搶姑娘來了,趕緊放了那姑娘吧,搶人是犯法的。”
“聽到沒有搶人是犯法的。”施旎重複着吐仁兄的話,很是得意的衝陳振炎喊道,“再這樣就報警了。”
“你成心刺激我被革職了是吧?”陳振炎抱着她半個身子的手緊了緊,雲淡風輕的問。
“原來你被革職了呀?”施旎故意拖長了尾聲。
“老婆,我沒工作了,不如你養我。”眯起黑湛湛地眼眸,陳振炎很滿意的看着她錯愕又氣鼓鼓的表情。
還有那大叔跟吐仁兄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倆的表情寫滿了:“秀恩愛,可恥!”
感覺到被將了一把,施旎摸摸腦袋回想着,怎麼說着說着就跟他逗起嘴來了呢?明明她現在應該擺出視死如歸般的骨氣來纔對咩~
“腦袋反正都這麼笨,不要再摸了。”陳振炎很好心的規勸,“快鬆開手,淋雨會感冒的。”
施旎這才意識到他倆此時還呆站在雨裡。
雖然她還是死命的拉着車門的的把手,可是。這動作並不能讓自己躲過雨淋,除了被陳振炎抱住的部位沒有滴水外,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乾的了,咳咳~嚴格的說,其實她上大叔車的時候,身上就沒幹的了。
雨有些涼,卻感覺不到冷般。
身上的衣服原來很寬鬆。因爲被雨淋透的緣故。此時卻更像是一套緊身衣,包裹着她玲瓏的身段。然而——她還是感覺不到冷~
嚴重懷疑自己已經被淋得失去感官意識了。
“我說姑娘,你就聽你老公的話。回去吧~”車主大叔其實很想管她叫奶奶。
“他不是我老公。”雖然被雨淋得失去感官,她頭腦還沒有失去意識呢,都已經分手了,還怎麼稱之爲老公?有這樣不聲不響就提分手的老公嗎?
鼻子一酸。施旎感覺眼淚已經很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了,還在天在下雨。臉上本來就全是水,沒有人會發覺她在哭。
“人家都喊老婆了,你還不承認了,好了。算我倒黴車費我不要了,我走了不陪你們玩了。”出租車裡的吐仁兄擺了擺,很無奈的想要關上車門走了。
“等等。”陳振炎冰清清一喊。回頭又對車主大叔說,“你下車過去坐出租裡。車子一會去xx酒店的門口取。”
納尼!這什麼情況,搶人不成,轉行搶車了,人家當然不依呀,連道:“這可不行,我還趕着回家~我老婆還在家等着我呢~”
“你如果不是心懷不軌,會沒事載着一個溼身溼透的陌女孩上車,沒問人家去哪就直接上了高速?”陳振炎冷冷地說道,“若想你老婆不知道就乖乖下車,一會自己來取,我保證你車毫無損失。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報警,不過,到時候就不知道誰更可能被關了,我只是來找我的女朋友的,發現她被不明身份的中年男子帶上了車,還上了高速,情急之下,纔開了人家的車回了杭州,你們省的警察廳長曾經與我同事過。”
“噗~”施旎很不文雅的笑噴了,她萬萬也沒有想到,陳振炎有這麼一天也會用如此老幹的措辭,就好比,時下網絡最炙手可熱的幾條:我爸是xxx或者xxx局長是我同學等等。
陳振炎輕飄飄地瞪了她一眼,絲毫沒有臉紅的跡象。
施旎暗歎:原警司,三個多月沒見,你也墮落了。
車主大叔早已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尤其是當他拋出“老婆”跟“廳長”與“被關”這三個風馬牛不及的詞彙時,他老臉刷白,灰溜溜的走下了車。
徑直走向了綠油油的出租車裡,與出租司機,倆大老爺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般相視一個苦笑,相逢何必曾相識般各自搖了搖頭。
施旎目瞪口呆的看着綠油油的青蛙啓動引擎,很快拉轉方向,掉頭往杭州方向去。
“看什麼看?你也想跟去?”陳振炎勾了勾菲薄的脣,聲音突然清越起來。
嚥了咽口水,半個身個被人抱住半個身子掉在半空的感覺真不好,施旎的手臂早已經痠麻得不似自己的般。就是拉不下臉來老老實實呆在陳振炎懷裡,還奮力扭動着身體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嘴裡還嚷嚷着,“你快放我下來!”
“再扭就把你就地正法了。”沉悶的一聲低吼從身後傳來,起伏的音色似乎表情着主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決堤的極限。
施旎明顯得身體一僵,但很快又開始掙扎起來,嘴裡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陳振炎,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從我們分手的那天起,你就再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什麼,請你也放尊重點,放——我——下……”最後一個“來”字沒來得及吐出,就被一條舌尖狠狠地頂了回去。
陳振炎低頭攫住她的脣,像要將她嘰嘰喳喳的嘴生吞到肚子裡去般。
毫無手軟地,肆意而狂熱的吸吮着。
任憑施旎怎麼的捶打他的胸口,怎麼揮舞着她長長的指甲,隔着溼衣服狠狠掐他的背,或者毫不留情地朝他一張俊臉抓撓。
他都沒有停下來意思,只是淡定地伸一隻手,用力攫制住她胡亂揮舞荼毒他的背跟臉的雙手。
因爲手已經離開了車門的把手,施旎的身體已經完全被他抱在懷裡。
陳振炎心裡早得意洋洋起來,“果然,還是笨得出奇。”
熟悉的數落飄入耳膜,施旎觸電般的愣住了。
嗚嗚~死守了那麼久的陣地,弄得手臂痠疼得跟不是自己似的,到最後還是失守了?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