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長安城被稱作八水環繞之都,陽信公主府坐落於毗鄰長安城東門之外,距離著名的灞橋僅有十餘里之遙的獨立莊園,距離長安城東的灞城門不到十里之遙,出入長安城也是極爲方便的,公主府的建制規模宏大,府外是隸屬於公主府的佃戶莊園,毫不起眼的高牆相隔,後面是精緻美麗的亭臺樓閣。
若論公主府的規模定然要比平陽侯府大出數倍不止,依照漢制侯府的規模只許建造一百零五宅,公主儀同列侯府內規制卻不需嚴格執行,初入公主府的侯府家吏繞了好半天才弄清方向,每個人都對美輪美奐的公主府讚不絕口。
曹時上午進府簡單的用了午餐,到了下午才見到公主一臉疲憊的從宮裡回來,年輕的小夫妻乍一見面愣住好久,曹時驚訝的發現眼前的女子頭戴金色步搖,雖然臉上抹着淡淡的粉妝,卻不掩她的美麗相貌,身披黑紅相間的繡金百鳥袍,環佩叮噹珠鏈隨風搖曳。
“見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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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君侯。”
二人行下禮的那一刻又愣住,夫妻相別快三年有數不盡的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出口,面對漂亮而又陌生的女孩,曹時的心情非常複雜,她就是傳說中非常著名的平陽公主,也是與他有三年婚史的結髮夫人。
她的母親王娡以絕色而得皇帝寵幸,接連生下包括她和劉徹在內的四姐弟,從小嬌生慣養吃的是珍饈美味用的是百花香露,髮絲黑如墨皮膚白如雪,具備本時代古典美人的一切優秀特徵,即便見過大世面的曹時,看到她也覺得很驚豔。
以如此落後的化妝手段,把女孩打扮的那麼醜,還是不掩她與生俱來的天生麗質,他實在不知道是該吐槽古代化妝水平太爛,還是誇獎陽信公主長的好看。
陽信公主雙瞳泛着盈盈水光,似是眼淚在打轉旋即又展顏一笑:“誰家夫妻如我們這般生分,被母后知道定要責怪陽信待夫婿不周,夫婿旅途勞頓可需要安歇,陽信爲你寬衣。”
曹時隨着陽信公主一步步走向後院的房間裡,早有侍女爲他燒好一桶熱水,她俯身挑起熱水試了試,露出滿意的笑容:“君侯旅途勞頓需要休息,爾等要好生侍奉君侯沐浴。”
曹時機械的擡起手,任由陽信公主爲他脫去長衣,逐漸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羣,陽信公主驚訝的捂住小嘴:“君侯的身軀生的如此精壯,這手上的老繭是拉弓射箭留下的吧?陽信聽說君侯病的厲害,還以爲夫婿病體瘦弱……”
“病秧子?我以前也這麼認爲。”
曹時雙臂屈伸背部的肌肉一塊塊墳起,轉過身直面公主露出八塊整齊的腹肌,微微一笑:“先妣(母親)盛年而逝,我守制服喪三年,第一年只吃粟米青菜飲露水,第二年吃一點帶油腥的食物,第三年才得以嚐到醬,三年忍寒冬抗酷暑沒有病倒一天,不像除服時心情一鬆積累在體內的病氣爆發,險些要了我的命,好在我已經病癒恢復了。”
陽信公主捂着小嘴一臉的痛惜和哀傷:“君侯受苦了,當年我們出嫁沒幾日還未行人倫之禮就遭逢母喪,君侯東歸平陽守制三年受苦受累,而陽信不能與君侯同甘苦共患難,比起君侯在侯府受到的災難,陽信這三年過的如天堂。”
衛君孺穿着單衣滿臉通紅站在御婢之間,目光不時的落在錦衣華服的陽信公主身上,以她的眼光看來這世間最美麗的女子莫過於這位陽信公主,即使她穿上君侯賜予的華服着粉黛配釵飾也抵不過陽信公主的絕代風華。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衛君孺暗歎一聲瞥見與她一同侍立的御婢們也是充滿了羨慕之情,有幾個公主府的御婢盯着曹時赤着的上身發呆,大約是平生首次見到男子露出健壯的身體,彷彿着迷似的沉迷其中。
曹時很大方的退下**鑽入熱水裡,像這樣的場面在侯府裡經歷不知多少次,當初他第一次遇到幾個婢女穿着小衣侍奉入浴時還糾結許久,想拒絕又擔心侍奉的婢女遭到責罰,更擔心表現異類被侯府人察覺不對,彆彆扭扭的完成人生第一次被人侍奉入浴,次數多了就漸漸習慣被人侍奉。
“君侯身體精壯的很,聽說宮裡的力士也就君侯這樣健壯,父皇最喜歡勇猛強健儀表不凡的將士,見到君侯定然會非常高興。”陽信公主看着幾個御婢侍奉曹時入浴,根本不在乎女子與夫婿的身體接觸,御婢的職責就是滿足主人的需求,即便得到寵幸成爲媵妾也不會被陽信公主放在眼裡。
漢家公主有一縣的湯沐邑等同列侯的衣食租稅,地位尊崇經濟獨立而且又自由自在,每逢佳節從宮裡得到的賞賜拿到手軟,要比起富裕平陽侯府還真不是陽信公主府的對手。
穿過層層疊疊的紗帳,拐角的婢女躬身行禮,終於踏入來到此行的終點公主的閨閣,此刻應更名爲平陽侯夫婦的寢居之地。
陽信公主在婢女的侍奉下一件件脫下衣裳,直到小衣褪盡都沒有絲毫避諱夫婿,踏入浴桶裡清洗及腰長髮,如玉身體,漸漸擦掉臉上的白霜,露出一張清純可愛的小臉。
噗哧!
浴桶中的女子輕笑一聲:“君子盯着妾的臉看什麼,莫不是卸了妝束不得夫婿的歡喜了?”
曹時笑着搖頭:“小女子真是古靈精怪的很,我若不歡喜又怎會盯着你看個不停,以我看來細君素面朝天不着顏色已是千人難得一見的美麗女子,略施粉黛可壓京師佳麗,濃妝素抹反而遮住本身的豔麗姿容。”
“君子就像抹了蜜,說出的言辭讓妾好生歡喜。”陽信公主散開長髮從浴桶裡走出來擦拭身體,拿出不知名的香粉擦上一點,對着古銅鏡長嘆一聲:“可惜宮禁之中立法森嚴,女子若不敷粉猶如未着深衣行於街市之上,妾也只敢在入夜就寢前卸掉裝束放鬆片刻。”
“你這用的是鉛粉做妝的吧?”曹時盯着那另一個盒子裡東西我亦識得,此物名爲白鈆粉,最初是作爲青銅器裡的粉末,此物有劇毒預熱滲入皮膚可致命,以後不可再用於上妝着顏色,否則會危急你的健康與性命安全,我有另外幾樣白霜粉末拿給你用。
婢女們見到君侯鄭重其事也是很緊張,曹時也沒解釋就喚來衛君孺吩咐幾句就讓她出去,過了一會兒只見她取來兩隻箱籠,打開一瞧卻是晶瑩白潤如雪般的粉末,陽信公主取來白鉛粉盒子仔細對比兩物,發現那箱籠裡的粉末竟然更白一些。
陽信公主用小拇指挑出一絲抹在臉上,對着古鏡看了又看:“這是君子贈予妾的禮物嗎?妾好高興,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呢?”
“這兩屜裡裝着滑石粉和高嶺粉,這滑石粉可以平滑地抹在到皮膚上不會粘連並保持皮膚滑爽,高嶺粉具有較強遮蓋效果並消除滑石粉帶來的閃光,這兩種粉末調和塗抹效果更好,而且無毒副作用,就用你卸妝皁角液很容易洗掉。”
曹時替她抹了點在臉上,又用皁角洗掉果然不留任何痕跡,陽信公主見到新的化妝品竟比白鉛粉更容易清洗掉,高興的像只歡快的鳥兒:“謝謝君子的禮物,妾好喜歡這個禮物,有您這樣的夫婿,妾覺得快活的要飛起來了。”
“細君,時辰晚了,咱們安歇吧!”
“嗯!”
聲音逐漸低不可聞。
這時紅紗帳緩緩落下,紗帳裡年輕男女擁在一起如膠似漆不分彼此,不過片刻想起一聲清脆悅耳的嬌吟,細細的哼聲隨着讓人心跳臉紅的聲響交織在一起,衛君孺跟着御婢紅着臉退下,這一夜註定是屬於他們的。
春宵苦短,待曹時從粉紅色的夢境中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距離午後也不遠,身邊的嬌女四肢如八爪魚糾纏在一起,清純的小臉上掛着甜美的笑意,彷彿依然沉浸在美好的夢中不肯醒來。
初嘗**的年輕夫婦不知節制,行房到三更夜半才得以安歇,想起昨夜逞強好勝一意折服她的衝動,仗着身強體壯壓着嬌女直到她連連討饒才結束,想起荒唐的行爲他的臉頰依然火辣辣的不好意思。
竟然欺負一個弱質女子,而且還是個十五歲的萌妹子,他忽然覺得前世今生加起來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