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或認爲,氐與古老的三苗有淵源關係。三苗是我國古代傳說中的重要部落集團,與華夏族先民有極爲密切的聯繫,在《尚書》的《舜典》、《大禹謨》、《臯陶謨》、《禹貢》、《呂刑》諸篇中均記有三苗之事蹟。三苗最早分佈地帶北達長江以北、淮河以南,與作爲華夏文化來源的仰韶文化分佈區是緊密相連的,由於華夏集團向南擴張,三苗不得不向西向南遷徙。一支沿漢水向西北遷徒,即《舜典》提及的“竄三畝於三危”,遷徙到渭水上游和岷山以北的地區,亦即後來氐族的原始分佈中心;而另一支向南遷徙至鄱陽、洞庭湖之間,後復向西移,逐漸分佈於湘西、黔東一帶,其中一部分成爲今天苗族的先人。
因此,或認爲三苗西徙和南遷的兩支分別成爲氐族和苗族的淵源之一。從氐族和苗族都有相同的創始傳說,與以服色爲部落區分標誌的共同特徵、共同的農耕方式、氐族地區留有苗的遺痕等方面均可得到證實。第一,據《魏略?西戎傳》載氐人“其種非一,稱槃瓠之後”,而在三苗後裔的武陵蠻中也有槃瓠爲始祖的傳說;第二,同書又云氐人“或號青氐,或號白氐,或號蚺氐……人即其服色而名之也”,而苗族亦以服色分爲黑苗、白苗、紅苗、青苗、花苗等;第三,氐人從先秦以降就是農耕民族,三苗的後裔武陵蠻也是農耕民族;第四,據《水經注?渭水》條雲:“渭水又東歷大利,又東南流苗谷水注之,”清孫星衍雲:“涇谷、伯陽谷、苗谷三水今清水縣界。”清水縣所屬略陽郡正是氐族比較集中的地帶。苗谷之來源,可能與“三危三苗所處”有關。因此,氐與三苗似有淵源關係。
綜上所述,氐族始見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史籍中。其來源可能與三畝及街、冀、獂道之戎有關。同時,由於與羌族相鄰,又雜居共處,也吸收一些羌族成分。漢魏後,氐族已形成一個較強大的人們共同體。
曹操即便有此心,不見得人家有此意,就好比曹操招降關羽一樣就弄的得不償失,不過氐人還是十分講究信譽的,雖說誠信是漢人提出來的,不過最爲看重信義卻是一些少數民族,這也可以說是一種譏諷吧!
曹操派去氐人部落的使者被殺害了,氐人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他們既然跟張衛合作了,就不會有二心,必然與曹操周旋到底,他們可不懂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既然身爲你的敵人就要刀劍相對。
這真是把曹操給惹怒了,而且是大怒,他曹操南征北戰鮮有敗績,就算現在風頭正盛的劉備斷斷不敢如此輕視於他,人活着有時候也是活一口氣,曹操命張頜爲先鋒,率軍五千迎戰氐人。
對於張頜的領兵能力曹操還是十分信任的,張頜可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當年在袁紹麾下的時候,所有人都贊成進攻曹操大營的時候,唯獨張頜反對,要袁紹發兵救援烏巢,他對袁紹說道:“明公,烏巢乃我軍糧草大營,根本之地,萬不容失。”
可見張頜是一個十分有戰略眼光的將軍,可是袁紹當時被郭圖鼓動的已經迷了心竅,非但不聽反而讓張頜去攻取曹操官渡大營,張頜無奈只得遵從袁紹的命令,曹操大營堅固無比,即使軍隊人數不及袁紹,但也不是一時三刻能攻下來的。張頜的擔心的事情變成了現實,曹操大軍偷襲烏巢,守將淳于瓊因喝酒誤事被曹操俘虜,官渡幾十萬大軍糧草被曹操一把大火之下,燒的乾乾淨淨。
袁紹聽聞氣吐了血,主張攻曹營的郭圖立刻推卸責任,把所有戰敗的責任都推脫到前方領軍的張頜身上,袁紹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他狂吼着:“召回張頜,召回張頜,我要把他斬首示衆。”
郭圖一看自己挑撥離間成功,還美滋滋的呢!可是他也不想想,由於他錯誤的指揮,讓袁紹幾十萬大軍被曹操擊敗,元氣大傷。所謂是“良禽擇木而棲”,可袁紹這片林子倒了,那裡還有你一個小小候鳥的容身之地呢?所以郭圖的好日子也就不長了。
張頜因爲不想這麼無緣無故的死,於是就投降了曹操,曹操對張郃的投降感到高興,親自迎接並稱“如微子去殷,韓信歸漢也”,此後擔任著偏將軍、封都亭侯。可見曹操對張頜的看着,他可是把張頜比作諸漢高祖開疆拓土,一統天下的韓信呀!
張頜本來就是河北名將,對於河北的一切瞭如指掌,袁紹把張頜逼走那就等於自斷一臂外,又送給曹操一知鋒利的矛。張頜也確實沒有辜負曹操對他的厚望,他率領大軍跟隨曹操征伐河北立下汗馬功勞。
曹操讓他跟隨自己攻打鄴城,佔領了鄴城。張郃又跟隨曹操到渤海攻打袁譚,他單獨率軍包圍了雍奴,擊潰了袁軍。隨同曹操征討柳城的時候,張郃和張遼擔任先鋒,張郃因爲屢立戰功升任平狄將軍。張郃還領兵征討東萊郡,討伐管承,還和張遼等人一起討伐陳蘭、梅成等人,大獲全勝。
在張頜的輔助下,青幽並冀先後落到曹操手中,隨着接手袁紹的地盤、兵馬、錢糧、賦稅曹操也越發的強大起來。不過張頜的戰績不僅僅如此,在渭水之戰中張頜還大放異彩。
張郃跟隨曹操到渭南,擊潰了馬超、韓遂等,又包圍了安定,楊秋投降。張郃、夏侯淵一起征討盤踞在鄜城的賊寇樑興和武都一代的氐族叛軍,擊敗了馬超的部隊,平定了宋建統治的地區。
後來馬超依舊不死心,想奪回西涼自家的根基之地,馬超率領自己麾下殘存的西涼鐵騎,並且聯繫羌人和氐族人,再次反攻安定,當時駐守張頜與馬超正面交戰,三次敗馬超聯軍,終於馬超的聯軍軍心潰散,馬超無奈只得投奔漢中張魯。所以說曹操這次派張頜去可爲是信心十足,畢竟他先後幾次擊敗過氐族,說不準氐族畏懼張頜如虎,曹操也打算給氐人一個狠狠教訓。
氐人行軍打仗全靠勇武,沒有戰法謀略,不過張頜還是小心翼翼,畢竟這裡不必比平原,山谷衆多,萬一氐人人突然開竅打個伏擊什麼的,他豈不是虧大發了?竇茂身爲氐王,他還真就不是純正血統的氐人,他母親是漢人,可以說他是混血。
本來身爲漢人所生之子是沒有資格繼承氐王位的,從小他就備受排擠,因此竇茂離開氐人世代所居的場所,來到了中原漢地,所以他是可以飽受漢人文化薰陶的人,如果平平靜靜也就罷了,他也就這麼生活下去可能也就一輩子了。可是他的母親,竟然被那個心術不正的哥哥篡得氐王位的哥哥給強納爲妾。
雖說在氐人之中確實有這種習俗,新一代首領可以在老首領死後把他除了自己生母以外的女子收進自己房中,可是其中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你納昔日父親的妻妾要求沒有生過子嗣的,否則你面對由其所出的兄弟姐妹該如何自處?還是以兄弟相稱?還是讓他們管新首領叫父親?想想好像都不合適,所以有孩子的女子,新首領定然是不可娶的。
不過在漢人看來這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什麼叫綱常倫理,這種行爲簡直天理不容,爲了不受到侮辱,竇茂之母就自裁了。
因爲新王篡位而得到王位,不得人心,因此在竇茂回來後許多氐人都暗中相助,一次夜宴中竇茂終於找到機會把酒下毒,就這麼把這個間接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給繩之以法了,報了仇,同時竇茂也被推舉爲新的氐王。
張頜固然小心翼翼,不過擋不住下面士卒懈怠,並不是曹軍軍紀不嚴,而且漢中的氣候關中男兒有些受不了。漢中屬於盆地,這裡的氣候不同於關中,一旦溫度一高起來,是那種盆地樣式的悶熱。此時關中剛剛初春,溫度剛剛復甦,而漢中這裡已經熱的邪性,讓張頜的行軍部隊十分不適應。
天一熱起來就容易出汗,讓人變得懶散起來,雖然礙於軍令,沒人敢違背張頜的意思,不過私下裡怨言卻不少。
這日夜裡,氣溫總算降下來點,張頜看到佈置站崗的士卒都無精打采,這種萬一敵人夜襲恐怕會很容易得手,張頜也知道士卒們確實不適應,於是他把自己的親衛調來充當哨崗,來警戒軍營。
這些親衛都是跟隨張頜南征北戰留下來的老兄弟,對其忠誠更是沒的說,而且對張頜的命令都是一絲不苟的執行着。防備夜襲是每一個善戰將領要修煉的第一課,半夜十分突然營寨外鼓聲大作,聲勢浩大,看來果真氐人趁機夜襲了。
張頜的反應也十分快,命令全軍集結兵力,穿好鎧甲,點起火把,全軍待命。此時重要的就是穩定軍心,只要自己這邊不亂,恐怕氐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很多人都不理解,看一些史書的時候都經常能看見某將領引數百人夜襲成功,破敵上千乃至上萬的,現在想想簡直不可思議。
因爲此時胡蘿蔔還沒有普及,一般軍營行軍時候難得有新鮮的水果蔬菜,士卒們都缺少維生素A,致使大部分人夜裡患有夜盲症,灰濛濛的看不見東西,而進行夜襲的都是敵軍精銳,由最好的飲食標配,到了晚上這種精銳之士一人就能打十幾個類似於‘瞎子’普通士卒,所以到了晚上是最可怕的,因此防備夜襲也成爲這個時代將領必修的第一課。
可是氐人並沒有進攻,只是鼓聲大作,沒見從外邊黑暗處竄進來一個敵軍,張頜反應也快,他第一個想到這是敵人的疲兵之計,四周並沒有埋伏,不過天這麼暗他也不能肯定,於是張頜讓親衛嚴加防範,其餘士卒接着去休息。
軍營再次安靜下來是半個時辰之後,這麼長時間不少人都進入夢鄉了,大約過了子時,已經是後半夜,人都已經睡實了,巡邏防衛的親衛士卒也都一個個無精打采,疲憊的睏意一陣一陣襲來。他們沒有茶葉,也沒有後世提神的咖啡,現在怎麼挺的住?佈置在軍營四周的暗哨,又不少找一個角落靠着就睡着了。
氐人的人悄悄摸近,竟然沒有人發現,到了營寨門口幾個氐人悄悄拿出做好的吹箭,直接就摸掉了寨門的守衛。夜色的掩護下,只能見到月光映照下刀刃的陣陣寒光,氐人士卒手起刀落下,很多曹軍的士卒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在夢鄉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還好是有士兵起夜,去廁所,當回到營帳裡的時候發現昔日的手足全死了,這才意識到敵襲。當張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氐人迎接深入大營,張頜已經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抵抗,無奈之下張頜只能組織收縮部隊,邊打邊退。可是氐人像殺不完似的,好似割過的韭菜,割完一波又長一波。
張頜陷入重重包圍,看似不支的時候,在氐人的後方殺出一支部隊,氐人也沒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手,他們畢竟不如曹操的軍隊精銳,能大勝張頜無非是佔據天時地利而已,當曹軍在後方突然出現的時候,氐人陣角以亂,正面戰場擋不住曹軍。於是竇茂果斷的下命令撤退,曹軍也怕有埋伏不敢深追。